混沌宫坐落于天庭三十三重天外天,虽名为宫,实则是一方独立小世界,内蕴乾坤,仙山缥缈,灵泉潺潺,混沌之气氤氲,乃天帝为混沌道体特意开辟的修行圣地。林凡一家入住于此,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如履薄冰。
宫外有天兵天将层层把守,美其名曰护卫,实为监视。宫内亦有仙娥力士伺候,言行举止皆在有心人眼中。林凡被封“寂灭仙将”,却无实权,仅享供奉,行动受限,形同软禁。
林混沌日渐长大,虽仍是婴孩模样,却灵慧异常,百日便能咿呀学语,周身混沌道韵自然流转,引动宫内外天地灵气潮汐。他尤其亲近林凡与慕容清,对叶雅亦十分依赖,常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引得三人心化如水。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自入住混沌宫,各方势力的“探望”便络绎不绝。西天派来罗汉讲经,实则暗中探查道子佛缘;妖庭遣来使者送礼,言语间多有拉拢;甚至一些隐世仙族、古宗门也借故来访,心思各异。林凡与慕容清、叶雅不得不时刻警惕,周旋其间,疲于应付。
天帝虽未再亲自召见,却时常降下赏赐,仙丹妙药、功法典籍不计其数,并指派太白星君定期前来“指点”林混沌修行。太白星君看似温和,每次前来,却总以秘法探查道子状况,目光深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这一日,太白星君离去后,林凡布下重重禁制,与慕容清、叶雅聚于静室,面色凝重。
“清儿,雅儿,你们可察觉异常?”林凡沉声道,“每次太白星君前来,混沌儿体内的混沌本源便活跃一分,但……似乎有另一股极其隐晦的力量,在试图引导甚至……同化这股本源。”
慕容清轻抚怀中熟睡的林混沌眉心,美眸含忧:“我亦有感。那股力量至阳至正,堂皇浩大,与混沌本源似是同源,却更显霸道,欲要将其纳入某种既定轨迹。应是天帝手段。”
叶雅蹙眉:“天帝想将混沌儿培养成完全受其掌控的‘天道之子’?若混沌本源被彻底同化,失去先天混沌的‘无序’与‘变数’,还是混沌道体吗?届时,混沌儿岂非成了天帝手中的傀儡?”
“怕是如此。”林凡眼中寒光一闪,“我等绝不能坐视!混沌儿的道,当由他自己去走!”
“然则如今天罗地网,如何抗衡?”慕容清叹息。
就在这时,静室外传来通传:“启禀仙将,瑶池金母遣女仙送来‘蟠桃仙露’,为道子滋养仙根。”
又来了!三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瑶池金母乃女仙之首,与天帝关系密切,其意难测。
林凡起身,整了整衣袍:“我去应付,你们看好混沌儿。”
然而,就在林凡离开静室不久,异变突生!
慕容清怀中的林混沌忽然惊醒,非哭非闹,而是睁大那双混沌眸瞳,小手对着虚空某处咿呀挥舞!他眉心那点先天混沌道纹骤然亮起,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嗡——!
静室内的混沌之气疯狂汇聚,竟在婴儿面前凝成一幅模糊的画面!画面中,隐约可见一座被混沌风暴笼罩的古老祭坛,祭坛中央,悬浮着一枚残缺的、散发着与林混沌同源气息的灰色石符!
“这是……混沌祭坛?另一块混沌道印?”慕容清与叶雅失声惊呼!她们从林凡共享的归墟星令信息中,知晓混沌道印乃掌控混沌本源的关键信物,共有九块,散落诸天万界!
林混沌竟能凭本能感应到其他道印的存在!
画面一闪而逝,林混沌小脸一白,气息萎靡,显然消耗巨大,咿呀一声,沉沉睡去。
慕容清与叶雅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混沌道体能感应并召唤其他道印!此事若被天帝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立刻告诉凡哥!”叶雅急道。
就在这时,林凡面色阴沉地返回静室,挥手布下更强禁制,低声道:“方才瑶池女仙送来仙露不假,但其中蕴含一丝极隐秘的‘惑神仙咒’,若非我寂灭仙体敏锐,几不可察!此咒无形无质,长期服用,可潜移默化影响心智,使人心生依赖,最终唯施咒者之命是从!”
三人背脊发寒!天帝的手段,竟如此无所不用其极!明里栽培,暗里下咒,既要道体,也要绝对忠诚!
“此地不宜久留!”林凡决然道,“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天庭!”
“但如何离开?天庭守备森严,更有天帝意念笼罩……”慕容清忧心忡忡。
叶雅目光一闪,压低声音:“或许……混沌儿方才的感应,是我们的机会!”她将刚才异象告知林凡。
林凡闻言,眼中精光爆射:“混沌道印!若能集齐道印,混沌儿便能真正掌控自身本源,甚至……拥有对抗天帝的资本!那祭坛在何处?”
慕容清摇头:“画面太模糊,只知在混沌风暴中,难以定位。”
“无妨!”林凡握紧拳头,“既然混沌儿能感应一次,就能感应第二次!我们需设法屏蔽天帝探查,助混沌儿再次感应,确定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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