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青唐城出现了惊世骇俗的一幕,一个汉人少年在前边信步而行,身后一只巨大的青铜金雕塑像如同纸鸢一样缓缓跟随,两人之间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索,将一人一鸢紧紧捆绑在一起。
金雕的后下方,跟着一个白衣僧人,一个汉服僧人。
再往后是两个汉人青年。一个背后斜插一柄长剑,一个后腰插着一根玄色短棍。两人与前边的白衣僧人始终保持固定的距离,明显在跟踪。
路上的吐蕃行人无论男女老幼遇到白衣少年无不驻足观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张大了嘴巴,要多呆就有多呆!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场面!
居然有人把青铜塑像当成风筝放!
有人认出那只展翅欲飞的大鹰铜像其实是金雕。真正的金雕别名为老雕、鹫雕、金脖雕等,体色丰富,上体暗褐色;下体颏、喉和前颈黑褐色,头部相对较小,爪强健有力,尾长而宽,呈圆形。
金雕是大型猛禽,是迅猛的顶级捕食者,可捕牛羊。
而这个青铜塑像的体格是真正的金雕的十倍有余,如果是真雕恐怕连大象都抓得起来!
这么大的一只铜像,至少数千斤甚至上万斤了吧?是怎么做到飘浮空中的?这少年难道是妖魔?
凤九霄面无表情,龙行虎步,真奔末氏庄园!
凤九霄突然说道:“尊者,反正一路无聊,不如提前介绍一下末家吧。”
身后数丈外的白莲尊者笑道:“好啊。”
两人相距虽然不近,但聊天却像近在咫尺,彼此说话都是轻声细语。
白莲尊者双掌合十,慈眉善目,宛若得道高僧。他娓娓道来,在外人眼里他似在自言自语:“我先说一下末家的发家史吧。末家是靠盐发家的。
传说末氏的先祖赤末·赞普曾经活沉百奴于茶卡盐湖,三日后捞尸裹盐壳为“盐俑”。盐俑肩扛盐袋立于湖边,形成人柱盐道,据说现在湖底还有十字形俑阵。”
凤九霄微微皱眉:“活沉百奴?”
白莲尊者微笑道:“只是传说。传说末家的权力信物是一个青铜盐铲,铲面阴刻“盐比血稠”四个字,铲柄嵌着初代盐奴的眼珠,据说已经钙化为白球,不过我不相信,眼珠镶嵌在铲柄上没有一点作用啊!”
凤九霄冷哼一声道:“这里的农奴主做都是脑残,除了杀戮就是残害!一点人事不干!”
白莲尊者道:“没错!据说末氏正厅至今悬挂着的《西海盐泉图》,就是人皮所制!”
凤九霄面无表情:“尊者,继续。”
白莲道:“末家的盐刑三绝同样令人闻风丧胆!私贩盐者,先鞭笞一顿,在其伤口撒盐粒,然后将其绑烈日下曝晒,三日后受刑者便成了盐雕,将其竖在盐场进行警示!”
凤九霄道:“这一招够狠!估计没几个人敢私下动手脚了!还有吗?末家一些与众不同的传闻!”
“有!还有金俑葬制!”
“哦?金俑?什么意思?死了用黄金缠起来?”
“不错,尸体包金!准确的说,是盐尸包金!所谓盐尸,即尸腔填满香料和盐粒专门防腐!”
“藏北有牧歌传唱:盐湖金甲哭,白骨铺商路,莫饮茶卡水,水底盐魔住!——牧人每唱至末句时,必会撒些盐粒用以驱邪。”
凤九霄讥讽道:“驱邪?看来末家在当地百姓心目中早已等同妖邪了!”
白莲道:“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门阀世家自然会视为妖邪!”
凤九霄道:“当年若不是黄巢杀了五姓七望,如今中原恐怕也是等级森严,底层百姓永无出头之日,到最后极有可能连吐蕃农奴都不如!”
白莲道:“黄巢?唐末造反的黄巢?”
“对!”
“总听说他杀了五姓七望,到底是哪五姓、哪七望啊?”
“具体为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因李氏与崔氏各有两个郡望,故称“五姓七族”!”
“陇西李氏应该指的是唐室皇族这一支吧?”
“怎么说呢,自建唐以后,李姓成为皇姓,李唐皇族便自称出自陇西李氏。但是,陇西李氏并非魏晋旧族,李氏先世前汉时是武将世家,在汉魏晋门阀形成、发展过程中,已衰落为陇西寒门。直到晋末十六国时期,陇西李氏才开始重新崛起。李渊父子起兵时自称出身陇西李氏,但是他们真正的身份却是鲜卑人!”
白莲点头道:“自称陇西李氏,就是给自己披上一层名正言顺的外衣,我明白了!那赵郡李氏是怎么回事?和陇西李氏有什么关系吗?”
凤九霄道:“赵郡李氏一族乃是赵将武安君李牧后人,是广武君李左车的后代。李牧的父亲李玑,是秦国司徒李昙的第四子,而李昙的长子李崇任陇西郡守,定居陇西,则是陇西李氏的始祖。所以说,陇西李氏与赵郡李氏其实是同族关系,一个家族,两个分支。”
白莲道:“看来博陵崔氏和清河崔氏也是一个老祖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