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一束光,让三个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春桃放下晾衣架,快步凑过来,眼底满是期待:
“先生,要盖这么大的房子呀?我们能帮上什么,您尽管吩咐!”夏荷也抬起头,眼神里藏着跃跃欲试,连秋菊都停下手中的梳子,脆生生地喊:“先生,我也能帮忙!”
“先画图纸,再备料。”沈知言捡起一块木炭,在平整的石板上勾勒起来,
“四间卧室各8平米,够你们住得舒展;客厅15平米,平时吃饭议事都够用;
餐厅10平米,挨着厨房方便传菜;厨房8平米,给你砌个双灶台,春桃你做饭也省心;
储物间6平米,放粮食工具;禽舍12平米,给鸡鸭留足活动空间。
外墙厚30公分抗风,内墙20公分省料,门窗留大些,采光通风都得好。”
他在石板上算得仔细,眉头微蹙:“泥砖至少要一千二百块,青瓦、油纸、塑料布都得备足,地基和墙角得用青砖加固,石灰、铁钉也缺不少。
我们现在的物资远远不够,等砖坯烧得差不多,得去常德市里跑一趟补购。”
沈知言把图纸画完,话说完,就扛起锄头,带头走:“今天先找制砖的好土,再挖座土窑。砖是房子的骨,窑是烧砖的魂,这两样都得有。”
开荒建屋,土是根基。沈知言沿着坡地一路探查,指尖捻起不同区域的泥土揉搓:
有的含沙过多,松散不成团;有的黏土过重,捏紧了都难散开,干燥后必裂无疑。
直到走到靠近湾澳的一片洼地,他才眼前一亮——这里的泥土呈深褐色,挖开表层十公分,底下的土湿润松软,捏之成团,松手又能缓缓散开,黏性与透气性恰好契合制砖需求。
更妙的是,洼地旁有条山泉汇成的小溪,取水和泥极为方便。
“就是这儿了!”沈知言蹲下身,捧起一捧土凑近鼻尖闻了闻,泥土的清香混着湿气扑面而来,心中大喜过后,彻底安定下来,“这土黏性够、透气好,烧出来的砖肯定结实。”
确定土源,沈知言带着三个丫头立刻去选窑址。他沿着坡地走到岛屿北侧,选中一处地势稍高、背风朝阳的缓坡——这里土层厚实,远离溪流与泉眼,不易积水,正是挖窑的绝佳位置。
“春桃、夏荷、秋菊,开工了!”沈知言找好了地方,心里也非常兴奋,马上对着三姐妹,吩咐道,“我来挖窑,春桃、夏荷帮我筛土运土,把挖出来的土堆好,后续糊窑壁要用;秋菊帮忙递工具、捡碎石,切记别单独乱跑。”
挖窑是技术活,容不得半点马虎。沈知言先用锄头在坡地上挖出轮廓:
窑门宽60公分、高80公分,方便进出砖坯;窑膛呈椭圆形,内径一米五、深两米,能容纳足够多的砖坯;窑顶要做成拱形,既承重又利于排烟。
然后率先从窑门处开挖,锄头下去,泥土簌簌落下。起初是松散的表层土,挖起来还算轻松,挖到半米深后,便露出了紧实的黄土层,每一锄头都得用足力气。
穿越后,沈知言的身体早已今非昔比,肌肉紧实、力气大增,耐力也远超从前,但这般高强度开挖,额角的汗珠还是不住往下淌,后背的衣服很快被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夏荷,帮我把土运到旁边堆好,记得捡掉里面的碎石草根。”他抹了把汗,锄头起落依旧稳健。
春桃和夏荷齐声应着,拿起竹筐,一筐筐地把泥土运到坡下,堆成整齐的土堆。两人默契十足,春桃筛土时,夏荷便帮忙扶着竹筛;
夏荷运土时,春桃就弯腰捡拾杂质,动作麻利,没有一丝怨言。春桃见沈知言汗流浃背,悄悄停下手中的活,用粗布巾蘸了凉泉水,递过去:“先生,擦擦汗吧,别中暑了。”
沈知言接过布巾擦了擦脸,笑意温和:“辛苦你们了,歇会儿再干。”
土窑的关键在于保温和排烟。沈知言挖至两米深时,开始往两侧拓宽窑膛,内壁挖得光滑规整,没有一丝凸起凹陷。
接着,他仰头慢慢掏挖拱形顶,每挖一层都要用手掌反复按压,确保土层紧实,防止坍塌。
随后,又在窑膛后壁上方,斜着向上挖了一条直径20公分的烟道,直通坡顶,内壁打磨得光滑无比,保证排烟顺畅。
“窑门下方挖个火膛,火苗能均匀裹住砖坯;火膛旁边留个通风口,方便添柴和进风。”不知不觉,大半天过去,窑的框架已然成型。
沈知言歇了口气,喝了口夏荷递来的泉水,又拿起锄头精细修整,“窑壁要抹得平整,不然烧火时受热不均,砖坯容易开裂。”
春桃和夏荷在一旁帮忙递工具,偶尔用小铲子把窑壁上的浮土刮掉,三人配合默契,汗水滴在泥土里,晕开一个个小小的湿痕。
太阳西斜时,土窑的主体终于完工。沈知言钻进窑膛,用湿泥巴把内壁细细抹了一层,填补细小缝隙,增强密封性;
沈知言又用石块把窑门的门框固定好,防止烧火时变形。爬出窑膛后,他绕着土窑检查了一圈,拍了拍手上的泥,笑道:“成了!窑膛大小合适,烟道通畅,等泥壁晾干,就能试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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