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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移的光晕尚未完全散去，林凡已带着傻妞和被法力禁锢的牛魔王，稳稳落在了北京郊外一片荒芜的河滩上。
这里乱石嶙峋，芦苇在秋风中摇曳，远处的防护林像一道沉默的屏障，将城市的喧嚣隔绝在外。
目之所及，除了几只惊飞的水鸟，再无半个人影。
林凡抬手一挥，一道淡金色的光幕以三人立足之地为中心迅速扩散，边缘撞上远处的树干时泛起细碎的涟漪，随即隐入空气。
这道结界不仅能隔绝声音与气息，更能扭曲外界的视线，即便有人误闯附近，也只会觉得此处雾气弥漫，下意识地绕开。
“说吧，”林凡转过身，目光落在仍在挣扎的牛魔王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开采地心物质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还有，是谁教你打这种东西的主意，想用它来炼长生不老药？”
牛魔王被傻妞的禁制锁着妖力，此刻就像个普通的中年胖子，只是那双眼睛里还残留着几分野性。
他喘着粗气，抬头看向林凡时，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没人教我……真没人教我啊！”
“没人教？”林凡挑眉，脚尖轻轻一点，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突然腾空而起，啪地砸在牛魔王脚边的碎石堆上，溅起的石屑擦过他的裤腿。
“你当我没见过世面？地心物质蕴含的地脉灵气虽驳杂，却不是你这种在凡间苟了几百年的老妖精能轻易察觉的。说，到底是哪个在背后撺掇你？”
牛魔王被石屑惊得缩了缩脖子，脸上肥肉一抖，急忙摆手。
“是真的！小的哪敢骗您啊！”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哭腔。
“前年我不小心踩空掉进个深不见底的地缝里……那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却有股怪味儿，我摸着岩壁走了半宿，才发现深处有几块发着红光的石头，摸起来烫乎乎的，还带着股子劲儿……”
他顿了顿，偷瞄了眼林凡的脸色，见对方没打断，才继续说道。
“我当时就觉得那东西不一般，揣了几块碎的回来，想着找机会研究研究。后来不是占了范总的身子嘛，就把样本送到公司名下的一家材料检测机构，让他们测测成份，结果还没出来呢，真没来得及大规模开采！”
林凡指尖在虚空轻点，混沌珠的微光在袖口一闪而过，将牛魔王的神魂波动尽收眼底。
他能察觉到对方话语里的慌乱，却没捕捉到明显的谎言波动，这才微微颔首，语气却依旧冰冷。
“最好别跟我耍花样。你也知道，我这人脾气不算好，要是发现你说谎……”
他故意顿了顿，视线在牛魔王圆滚滚的身材上扫了一圈，慢悠悠地补充道。
“听说风干牛肉能放好几年，尤其是你这种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肉味估计比普通牛肉醇厚得多。”
噗通一声，牛魔王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浑身肥肉抖得像筛糠。
“不敢！小的绝对不敢！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您说谎啊！”他连滚带爬地想磕头，却被石头绊得差点栽倒，那副狼狈模样，哪还有半点当年称雄一方的妖王气焰。
林凡没再追问，抬手对着牛魔王虚抓。
混沌珠悬浮在掌心，散发出柔和的吸力，牛魔王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化作一道红光没入珠内。
“在里面老实待着，”林凡对着混沌珠低语，声音透过珠内空间清晰地传到牛魔王耳中。
“黄眉最近正缺个棋友，让他好好照看你。”
珠内传来黄眉兴奋的应和声，夹杂着牛魔王惊恐的尖叫，随即归于沉寂。
林凡将混沌珠收入体内，转身看向傻妞：“先找个地方落脚，等这边的风声过了再说。”
傻妞点点头，眼中的数据流飞速闪过。
“已检索到周边安全区域，3公里外有废弃仓库，可暂时隐匿。”
几天后，京城某处秘密会议室
投影仪上循环播放着两段模糊的监控录像：一段是朝阳区商业街人群中突然消失的男女身影，另一段是范氏集团门口突然出现又瞬间隐身的诡异画面。
烟雾缭绕中，几位身着制服的老者眉头紧锁，面前摊着厚厚一叠调查报告。
“天眼系统回溯了所有可能的角度，都没能捕捉到清晰的面部特征。”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难掩的疲惫。
“现场目击者的口供五花八门，有人说是外星人，有人说是超能力者，甚至还有人说看到了神仙……”
坐在主位的老者敲了敲桌面。
“不管是什么，这两个人的出现已经造成了社会恐慌，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尤其是他们展现的瞬间移动和隐身能力，对国家安全构成了极大威胁。”
“通知下去，扩大搜索范围，重点排查所有监控盲区和能量异常区域。”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名年轻警员快步走进来，递上一份最新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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