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退下后,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展开了他们的计划。在那个风高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庆亲王奕匡一家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从天津租界自家府邸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冉华得到行动成功的消息时,他毫不犹豫地立刻踏上了前往天津外城的火车。车轮滚滚,时间紧迫,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到目的地。
与此同时,在天津城的一处幽静住宅内,庆亲王奕匡正面对着自己的一家老小,心情却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流不出来。
紧接着,他的右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捏住儿子载振那娇嫩的耳朵,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他的心头喷涌而出,他怒目圆睁,对着儿子破口大骂:“你这小兔崽子,给老子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是不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又在外面胡作非为、惹是生非了?老子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咱们现在可不是前清的王公贵族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法无天、横行霸道!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瞧瞧现在,仇家都直接找上门来了!”
载振完全没有预料到父亲会突然对他如此发飙,他被吓得浑身一颤,脸上露出惊恐和委屈的表情,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父亲,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阿……阿玛,您可真是冤枉儿子我了啊!自从我回到府上之后,整天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门都没出去过一步,我又怎么可能去外面欺男霸女,招惹仇家呢?”
载振的话音刚落,庆亲王奕匡便缓缓地松开了手,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和无奈,叹息着说道:“唉,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当初就应该拿出一些金银财宝来支持一下朝廷,或许还能保住咱们的荣华富贵呢。”
想到这里,庆亲王奕匡不禁黯然神伤,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滑落。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为自己和家人的命运而哀叹。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伴随着警卫人员的怒喝声:“大晚上的吵什么?再吵明天就没饭吃!”这突如其来的呵斥让奕匡的心情更加沉重,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自由,连最基本的人权都受到了限制。
随着门外监管的警卫人员声音响起,屋内原本的嘈杂声瞬间消失,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奕匡默默地坐在床边,心中的痛苦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照亮了庆亲王奕匡那憔悴的面容。冉华早早地来到了看押奕匡的地方,他站在窗边,透过窗檐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只见屋内的庆亲王一家都显得十分萎靡不振,他们的脸上透露出绝望和无助。冉华转身询问站在一旁的警卫:“他们在这里的这几天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警卫立刻回答道:“局长,这屋里的老头可不老实,整天说什么要是大清不亡定要诛咱们九族,还每天都要骂总统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冉华一听,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警卫,然后说道:“你去通知赵秉钧,让他立刻来见我!”
警卫不敢怠慢,连忙立正敬礼,高声应道:“是!”接着转身快步离去。
时间不长,赵秉钧便匆匆赶来,他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冉华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份情报。赵秉钧见状,赶忙上前躬身施礼,朗声道:“天津警察局局长赵秉钧,拜见冉大人!”
冉华闻声,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赵秉钧,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必多礼,坐吧!”赵秉钧谢过之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冉华放下手中的情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开口道:“这次把奕匡从租界弄出来,你可是立了头功啊!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赵秉钧闻言,心中一喜,但他并未表露出来,而是立刻起身,双膝跪地,行起了大礼,诚恳地说道:“卑职愿加入大人的情报部,为大人效犬马之劳,鞍前马后,牵马执镫,绝无怨言!”
冉华见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赵秉钧面前,亲手将他扶起,说道:“你此次行动确实居功至伟,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这样吧,南亚情报局目前还缺一个负责人,我看就由你来担任吧!明日你便回京领取印信,正式赴任。”
这句话如同晨钟暮鼓一般,在赵秉钧的耳畔回响。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仿佛得到了天底下最珍贵的礼物一般。他毫不犹豫地高声应道:“是!”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房间里回荡。
话音未落,赵秉钧便如旋风一般转身,脚步轻快地朝着门口走去。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刹那,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慢!”
这声呼喊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房间里的寂静。赵秉钧的身体猛地一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与冉华交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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