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满脸谄媚地笑着,连连点头哈腰,嘴里还不停地说道:“公公您尽管放心,现在这湖北官场啊,那可是被我家老爷治理得犹如铁桶一般,固若金汤!别说什么针啊水啊的,就算是苍蝇蚊子也休想飞进去一只!”
小德张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一般,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背过气去。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用手指着管家的额头,声音因愤怒而略微颤抖着说道:“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家伙!杂家说的明明是要严密防范革命党,可你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听错!”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继续怒斥道:“如今湖北新军第八镇的补给,竟然被袁世凯的北洋陆军第八镇给截留了!这可是关系到整个第八镇的生死存亡啊!如果你们总督不能妥善处理好第八镇的事情,一旦那些大头兵们因为补给不足而心生不满,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会起来造反!到时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就在此时,管家突然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满脸惊恐地连忙说道:“公公,您尽管放心!如今第八镇的士兵们,他们的枪械和子弹都是分开存放的,这一点绝对可以保证。而且,总督大人也担心这些士兵会闹事,所以特意调派了几个地方的巡防营进城,以加强对局势的控制和镇压!”
小德张听完管家的话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缓缓地坐进了轿子里。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对着管家吩咐道:“告诉你家老爷,让他尽快妥善处理好第八镇的事情,千万不能拖延,以免夜长梦多啊!”
小德张的话音刚落,他微微抬手,向站在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见状,立刻心领神会,高声喊道:“起轿!”
随着这声呼喊,一群身强力壮的力夫们齐声应和,同时用力抬起轿子。轿子稳稳当当地被抬起,仿佛它本身就没有重量一般。
在轿子的四周,一队威武的禁军护卫整齐地排列着,他们身背长枪,神情严肃,严密地保护着轿子和轿中的人,但是若是经历过战场的人看见这些禁军就会发现,这些禁军就是驴蛋粪子表面光,绣花枕头一包糠,中看不中用!
轿子缓缓地移动起来,力夫们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他们的动作协调一致,没有丝毫的慌乱。
而那位管家,则一直弓着腰,满脸谄媚地站在原地,目送着轿子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随后,管家脚步匆匆地朝着锡良的书房走去,仿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汇报。书房内,锡良正手持毛笔,全神贯注地练习书法,一笔一划都显得苍劲有力。
当管家轻轻推开门,踏入书房的那一刻,锡良的目光迅速从宣纸上移开,落在了管家身上。
不等管家开口,锡良便直接问道:“小德张走了?”。
管家听到老爷的询问,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行礼,然后迅速回答道:“是的,老爷!小德张已经离开了,他特别叮嘱您要抓紧时间处理好第八镇的事情。”
锡良听完管家的话,心中不禁一沉。他知道第八镇的事情非常棘手,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正当他在心里思考该如何应对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军官匆匆走了进来,向锡良禀报:“总督大人,城门外第八镇士兵由于两个月未领军饷,正在聚集!”
锡良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两个月未领军饷,这对于士兵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压力和不满,而现在他们聚集在一起,很可能会引发一场骚乱甚至暴动。
一听这话,锡良心中一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像一阵风一样,迅速地奔向电报房。
一进电报房,锡良便心急如焚地对电话员喊道:“快!立刻接通第八镇驻地,我要和张彪直接通话!”
电话员见状,也不敢耽搁,立刻摇动电话曲柄,随着“叮铃铃”的响声,电话被拨通了。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传来了张彪的声音,锡良一把抓起电话,顾不上寒暄,直截了当地问道:“张彪,你下面的第八镇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有人要造反?我限你在两个时辰之内,把这件事情给我处理妥当!”
张彪听完后,脸色瞬间变得焦急起来,他迫不及待地说道:“总督大人啊,这件事情可真是迫在眉睫啊!北洋陆军第八镇竟然截留了我们新军第八镇整整两个月的补给和军饷啊!这可让我们的士兵们怎么活啊!现在这些大头兵们,一个个都快变成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了!还请总督大人您赶紧向北京方面去周旋一下,尽快把我们的补给和军饷给派发下来吧!不然的话,我担心会出什么乱子啊!”
锡良听完张彪的话后,眉头微微一皱,陷入了沉思。仅仅几秒钟之后,他便果断地对张彪说道:“这样吧,张彪,我立刻从铸币局那边给你抽调三十万两军饷出来,你先拿去给士兵们发放下去,稳定一下军心。至于后续的补给问题,我会再想办法去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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