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粮、分了肉,全体社员都是喜气洋洋。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一年有吃的心情倍舒畅。
然后就是分钱了,所有社员都期盼的看着台子上。
他们都知道今年的工分高,不光是男劳力的高、女劳力的也高。
也知道今年大队挣了钱,砖窑加上那些猪羊,都说有好几万块钱。
好几万呐!一家能分多少钱?好多人都算不清,但绝对比往年多就是了。
李双全这边还没公布,就有人把一张大红榜挂在了旁边,都是社员的工分。
“今年咱们大队工分远超往年,最高的破天荒达到了七千分,开天辟地头一遭!”
“咱大队今年收入也比往年高得多!现在我先公布下今年咱们的收入,刨除公粮和征购,加上各级提留之后,咱们的农业收入有4265块7毛!”
“哗啦啦!”人群立马传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李双全也是红光满面,等到大家掌声停下才再次开口道,“非农,也就是咱们的副业收入,今年更是破了大记录!咱们砖窑厂今年不过才短短三个月,出砖一百二十二万九千块,咱大队的分成是一万三千块!这些钱虽然还无法填补咱们村的支出成本,但大队集体研究决定,还完各家的集资款之后,其余全部分给大家伙,让大家伙过个肥年!”
人群再次响起掌声和欢呼声。
李双全更得意了,拿着铁皮喇叭双手压了压。
却没压下去大家的欢呼,弄得他脸上有些尴尬。
杨崇信在台下抽着烟笑了几声,心想丢脸了吧?不知道还以为你小子是队长了!
李双全见大家不给面子,只好尴尬地咳嗽两声,拿起铁皮喇叭再次喊道,“停一下!停一下!还有呢!”
掌声和欢呼声终于停了下来,李双全深吸一口气再次喊道,“砖窑明年会更多,大家伙就好好干吧,以后咱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下面说其他非农收入,这才是今年咱们分钱的大头儿!”
人群立马安静下来,全都渴盼地看着李双全 ,让李双全心情顿时舒畅起来。
“咱们猪羊都卖给了抚钢,再加上其他费用,比如说宅基地、罚款,合计收入是块4毛,经过大队研究决定,整体收入留下5000作为明年的大队资金,其余包括农业非农收入全部给大家按工分下发!”
“哦哦哦,万岁!万岁!”
无论孩子大人都是喜笑颜开。
杨崇信抽着烟咧开嘴笑得合不拢嘴。
多少年了,大队多少年都没这么热闹了。
整整三万多块钱,基本上每家都能拿到不少。
还是以户为单位下发,李双全坐在台上开始喊名字。
“张喜奎!张喜奎!喜奎叔,你家今年总共分工,合计是2460块8毛2分!”
张喜奎惊喜地走路都晃了起来,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年竟然全家能到两千多块钱。
要知道去年他们一大家子七八口人,七个壮劳力才不过拿了七百多块钱。
还要倒找给大队三百多的欠款,连儿媳妇生孩子都拿不出几个钱来。
谁知道今年竟然翻了好几番,接过这些钱张喜奎都觉得脑子是晕乎的。
“喜奎叔,别愣着了,点清楚签字吧!咱下面是方桌,小心别踩塌了!”
张喜奎看着手里的钱,小心地数了一遍才签字按手印。
往下走的时候看到杨崇信,老爷子直接弯腰鞠了一躬。
吓得杨崇信赶紧走过去扶住他,“老弟,这是干啥?咱不兴这个!”
“老五,谢谢你呀!咱杨庄也就你能带着大家伙过好日子!”
“这话言重了!都是大家伙干劲足,回家把钱给放好了!”
张喜奎赶紧抱着钱下去,仨儿子立马把他保护了起来。
这年头两千多块可是一笔巨款,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张喜奎算是全大队拿钱比较多的,人家门户比较大、工分也比较多。
三个儿子、俩儿媳,再加上老两口一共是七个壮劳力,自然工分也高。
其他家庭就比不上了,儿子多的有,但大部分都分开了家,各领各的。
大哥杨洪工分也不少,分了八百多,还加了上半年文龙、文虎的工分。
下半年文龙、文虎去市里当工人,自然就没工分了。
两口子虽然工分高却也比不上人家大户拿得多。
杨志这边的有一千多分工,特别注明是奖励的。
他也就夏收和秋收参加了,其他时间都是干自个儿的事情。
还要交钱换工分才能分口粮,自然没多少工分,其中奖励工分800。
杨崇信本来想着多奖励一些,可担心社员们闹意见,最后就奖励了800工分。
一家十口人,孩子们也拿到了一些工分,加起来也就两千出头,分了三百来块钱。
算下来还没他交给大队买工分的钱多,大队说是奖励,实际上还赚了他的钱。
不过也无所谓了,这工分他挺满意,再多还真就惹人眼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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