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燕看着刘振东气得变形的脸。
也顾不上难过了,噗嗤就笑了起来。
张慧云翻着白眼看向刘振东,“怎么着?我说谁还没年轻过,怎么了?”
刘振东郁闷地在屋里直转圈,“还谁没年轻过?你跟我好好说说,年轻时候你都干啥了?”
“你管我干啥了?我还用得着向你汇报汇报?当初是谁狗皮膏药一样的粘着我,非说自家家里穷,希望有个媳妇能够帮着管管家里,不然你以为我还稀罕你是怎么的?”
“你......张慧云,你实话告诉我,咱俩结婚前,你是不是......”
刘振东满脸的愤慨,身体因为太过于激动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刘晓燕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了,赶紧拉住张慧云,“婶儿,你就别逗我二叔了!”
“咯咯咯.....大傻子一个!男人是不是都脑子有毛病?我嫁他的时候才17,我能怎么地?活大半辈子还傻乎乎的!”
“二叔这叫关心则乱!走吧,二婶,今儿我要跟你睡,你得好好安慰安慰我,我今天正式失恋了,一点机会都没了......”
“傻丫头,啥失恋不失恋的?你们都没开始,咋能算得上失恋?二婶跟你说,这好男人有的是......”
张慧云带着刘晓燕走进屋里关上门,刘振东在外面转了一圈、转了一圈。
转着转着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我也是傻,她张慧云能干出什么?结婚头天连衣裳都不敢脱……”
坐回桌子跟前,就着花生米喝了口小酒,“嗨,杨志......人倒是不错,就是岁数大了点儿!”
看着桌子下面放着的收音机和那对沪海手表,刘振东拿起来把玩了会儿,“确实人不错!”
杨志一路被崔大勇笑话,郁闷地回到百家村的家里,跟着来的赵林等人早就睡到二觉了。
倒是有个房间还亮着灯,杨志走过去一看发现陈广平还在挑灯夜读,不过读的好像不是书,而是一封信纸,杨志纳闷地走到陈广平身后,眯着眼睛看了两眼,一把揪住陈广平的后领子扯了起来。
抓着那张信纸看了几句,脸色变得黢黑,转过头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俩竟然还通信?”
“叔,你听我......”陈广平结结巴巴的开口解释,被杨志直接打断,“说,背着我通信多久了?”
“叔,我......我们......就是每次五叔过来,帮着带封信.....来,走的时候再捎一封......回去!”
“好嘛!陈广平,我一直觉得你小子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你竟然一肚子花花肠子,还有老五......”
杨志转身出门就要找杨林算账,陈广平赶紧从身后拉住他,“叔,这跟五叔没关系,是我求他带的......”
“哼!以后不经我的允许,不许你俩私自通信,有啥话......我帮你捎过去!”杨志霸道地开口对陈广平道。
“啊?没,没啥需要捎信儿的......”陈广平欲哭无泪,让老丈人给捎信儿,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再说了,就算真的让杨志捎信回去,能不能捎到另说,他敢倾诉那些见面都不敢说的话?
估计这边还没刚把话说完,未来老丈人鞋底子就摔在脸上了。
“你说啥?我闺女天天想着你,你连给他捎个信儿都没有?”
“啊?”陈广平苦着脸不知所措,心想这老丈人脑子有问题吧?
到底该捎信还是不该捎信呢?陈广平站在那里感觉到秋风瑟瑟、杀气逼人。
“叔,那我该有还是不该有呢?”憋了半天,陈广平才小声试探着问出口道。
“你问我?”杨志依旧怒气难平,“我闺女真是瞎了眼了,怎么看上你这个笨蛋?”
说完杨志也不管陈广平,直接倒背着手往自己房间走去,信纸飘落在门槛上。
陈广平看杨志回了屋,才急匆匆地将信捡起来,一字一句的读,读了三遍之后才珍重的折叠好收起来。
随后从抽屉拿出一张信纸提笔写了起来,“尊敬的杨柳同志:见信安!我在这里很好,杨叔回村前给我准备了许多试题,我每一套试题都很用心的去做,越做越就对杨叔的才华愈是佩服,很难想象他竟然只是初中都没读完,全靠自学达到这样的程度,堪称我辈楷模......”
“写信之前,杨叔来过,发现了你我暗中通信,劈头盖脸对我一顿训斥,还说不允许我们私自通信,有话要通过他去传递!”
“但刚才杨叔走时,信纸从手中滑落,我就深知他不过是爱女心切,其实对我们还是支持的.....”
“柳儿,我不知道这封信是否会被杨叔看到,但我实在不愿一直称呼你为杨柳同志,就算拼着被杨叔打,我也要如此称呼你!我会好好学习,争取考入师范学校,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用一生为国家培养英才!”
“无论前方多少险阻,我陈广平发誓绝不负你!当然我也不敢,若我真做了陈世美,杨叔应该真的会宰了我!柳儿,我盼着我们能早日在一起,就如你当初描述你父母那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们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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