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山本集团的交锋,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虽激起了舆论的涟漪,但很快在况砚深强势的“消毒”下趋于平静。
然而,水面下的暗流却因此变得更加汹涌。
对方已经投石问路,林羽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在对方发动更猛烈攻势前,找到确凿的证据,摸清其核心意图。
当晚,况家客厅的灯光再次亮起,气氛却与往日温馨不同,多了几分战前会议的凝重。
四人围坐,中间摊开着况砚深这一个月来暗中收集的、关于山本集团的厚厚一叠资料。
况砚深的手指划过一份泛黄的档案复印件,声音低沉而清晰:
“山本集团,并非新兴财阀。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百年前。创始人,山本一夫。”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林羽和马疏萤:
“根据有限的战时档案和后来的商业记录交叉比对,这个山本一夫,在战争期间,曾是驻华樱岛军官,军衔不低。战败回国后,他利用期间积累的资本和人脉,创立了山本集团的前身。”
“一个前军官创立的集团……”
马疏萤喃喃道,脸色有些发白,显然联想到了某些不愉快的往事和可能的关联。
林羽眼神锐利:
“战败军官,回国创业……这本身就值得怀疑。他带回去的,恐怕不止是资本。”
他想到了樱岛那些热衷于掠夺他国龙脉气运的阴阳师和九菊一流,山本一夫的身份,让这种可能性大大增加。
况砚深点了点头,继续翻动资料,指向另一份地图和项目规划书:
“这是他们目前在香港,也是近年来投入资源最大的项目——凤凰山开发计划。”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悬挂的香港大幅地图前,用手指勾勒出香港的大致轮廓。
“香港的地形,在风水学上,有一个流传已久的说法——”
他看向林羽,显然知道这位“闾山法主之子”对此必有了解。
林羽走到地图前,凝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接口道:
“凤凰涅盘。整个香港的龙脉走势,形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昂船洲是凤首,太平山、飞鹅山、狮子山直至大帽山,连绵起伏,构成了凤凰的身躯和羽翼。而维多利亚港,就是凤凰栖息沐浴的净水。”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惊叹和凝重:
“难怪香港历经风雨,却总能一次次浴火重生,焕发新的生机,这与其独特的‘凤凰’地脉息息相关,气运绵长,生生不息。”
况砚深赞许地看了林羽一眼,随即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凤凰身躯的某个位置——凤凰山。
“而山本集团,他们瞄准的,就是这里,凤凰山!”
况砚深的声音带着冷意,
“他们以开发旅游、修建高端养生度假村为名,拿下了凤凰山大片的土地开发权。”
马疏萤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想……斩断凤凰地脉?!”
“恐怕没那么简单。”
林羽摇头,眉头紧锁,
“斩断地脉是损人不利己的粗暴手段,而且动静太大,容易暴露。以樱岛那些家伙一贯的阴损作风,他们更可能做的,是‘窃取’、‘污染’或者……‘鸠占鹊巢’。”
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闾山典籍中记载的各种邪术阵法:
“凤凰地脉蕴含的是‘涅盘重生’的生生不息之力。如果他们能在凤凰山的关键节点布下邪阵,很可能将这股力量扭曲、吸取,转化为滋养他们自身或者某种邪恶仪式的养料。甚至,他们可能想用某种方法,将这‘凤凰’变成受他们控制的‘式神’或者傀儡,从而间接掌控香港的气运!”
这个推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况星湄虽然对风水玄学一知半解,但也听得明白大意,她握紧了拳头,气愤道:
“这些坏蛋!太可恶了!竟然想打我们香港地脉的主意!”
“所以,沈皓然事件,或许只是他们整体布局中,试图渗透娱乐圈、影响舆论的一个环节。而凤凰山项目,才是他们真正的核心目标!”
况砚深总结道,眼神锐利如鹰,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证据呢?”
马疏萤忧心忡忡,
“我们现在所有的都只是推测。要想动用官方力量阻止这样一个大型项目,需要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在进行危害国家安全和稳定的超凡活动。”
况砚深沉默了片刻,指了指资料中一些用红笔圈出的部分:
“这是我目前找到的一些疑点。比如,他们聘请的工程顾问团队中,混有几个背景可疑、与樱岛已知几个神秘教派有关联的‘民俗学者’;他们提交的施工方案中,有几个关键节点的设计,从力学和常规建筑学角度看非常不合理,但如果结合某些阵法布置来看,却显得意味深长;还有,他们采购的部分建材,规格特殊,并非本地常见……”
这些都是边缘线索,如同散落的珍珠,缺乏一根主线将它们串联成确凿的证据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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