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金陵城本地的新闻开始被一条消息悄然刷屏——
本市出现了首例“无魂婴儿”。
尽管这已非全国首例,但在六朝古都、有着特殊地位的金陵,此事依旧引发了巨大的关注。
化身“木栩”的林羽,作为一位“民俗文化(玄学方向)的自由撰稿人”,自然通过各种渠道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放下手中的资料,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背起那个略显陈旧的背包,朝着消息中提到的医院走去。
医院妇产科所在的楼层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长枪短炮的记者、举着手机的主播、闻讯赶来好奇观望的市民,以及竭力维持秩序的保安和医护人员,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嘈杂的议论声、追问声、呵斥声混杂在一起,气氛混乱而压抑。
“让一让!让一让!家属需要安静!”
“医生!能透露一下患儿的具体情况吗?”
“听说孩子不哭不闹,是真的吗?”
林羽(木栩)站在人群外围,眉头微蹙。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真元微不可察地流转,身形变得异常灵活,如同游鱼般在拥挤的人群缝隙中穿梭,巧妙地避开所有阻拦,很快便来到了病房区域的核心地带。
这里的安保明显严格了许多,但他凭借对气息的精准控制和远超常人的感知,轻易地找到了那间被特殊关注的病房。
尚未靠近,他便清晰地听到了病房内传来一位女子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那哭声充满了绝望、不解与巨大的悲伤,令人闻之心碎。
中间夹杂着医护人员和家属低沉的安慰声,但效果甚微。
林羽站在门口,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警惕地看着他:
“你是谁?记者不许进来!”
林羽压低声音,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而无害:
“您好,我不是记者。我叫林木,是一名研究民俗文化,嗯…偏向传统文化和民间信仰方向的自由撰稿人。听说孩子的情况有些特殊,我想看看,是否能从一些…非传统的角度,提供一点微薄的帮助或见解。”
那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来这么一个人。
病房内,孩子的母亲听到动静,哭喊声更大了:
“滚!都滚!你们这些人都只想看我们家的笑话!拿我们的痛苦当新闻!滚啊!”
林羽心中叹息,却并未离开,而是隔着门缝,语气更加诚恳:
“夫人,请您冷静。我绝非来看笑话或者猎奇。我早年曾在道观中随师长修行过几年,对魂魄之说略有粗浅认知。孩子的情况……或许并非普通的疾病。请让我看一眼,或许……能有一丝不同的发现呢?”
或许是“道观”、“魂魄”这些词汇触动了她,或许是林羽语气中那份异于记者的沉稳与真诚让她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希望,屋内的哭声稍稍止歇了一些。
孩子的父亲犹豫地看了看林羽,又回头看了看妻子,最终叹了口气,侧身让开了一条缝。
林羽闪身进入病房,迅速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病床上,一位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泪流满面。
而她怀中的婴儿,异常安静,不哭不闹,甚至很少动弹,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却空洞无神,没有任何焦点,对外界的刺激几乎毫无反应。
林羽的目光落在婴儿身上,心中一凛。
尽管早已知道会是这般景象,但亲眼所见,那种肉身完好、生机尚存,却唯独缺少了最重要的“灵”与“魂”的诡异与空洞,依旧带给他巨大的冲击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感。
这具小身体,本应是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崭新生命啊!
“怎么样?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孩子母亲带着哭腔,急切又害怕地问道。
林羽收回目光,沉声道:
“夫人,请您节哀,保重身体。孩子……从传统角度来看,确实是……失了魂魄。”
“失了魂魄?”
女子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师!那您能叫魂吗?需要什么仪式?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林羽缓缓摇头,语气沉重:
“寻常的失魂落魄,或受惊吓,或冲撞阴煞,或许还有法可依。但您孩子这种情况……非同一般。并非魂魄离体,而是……根本无魂可依。”
“无魂可依?”
女子脸上的希望瞬间破碎,变得更加苍白,
“什么意思?什么叫无魂可依?那我的孩子……岂不是……岂不是一辈子都……”
“夫人,您先别急。”
林羽连忙安抚,他斟酌着词语,
“这种情况极为罕见,据我所知,并非个例。我一些仍在道门中的师兄透露,国家相关部门已经高度重视此事,正在联合各大正统道门,集结力量,全力研究救治此种‘无魂症’的方法。请您一定要抱有希望,照顾好孩子,也照顾好自己。相信国家,相信科学……也相信古老传承的智慧,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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