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医疗部。他跑得飞快,那速度甚至超越了他进行【短距离瞬移】时的反应极限。他生怕下一秒,那扇被他踹烂的门里会飞出一根Mon3tr的脊椎骨,或者凯尔希本人,亲自来给他进行一次物理上的“入职手续”兼“颅骨检查”。
“不至于……不至于……千年老猫了……这点小事……气不死的……”他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安慰自己,那副狼狈的模样,与他刚刚召唤特雷西亚时的嚣张气焰判若两人,简直是从一个趾高气扬的将军瞬间变成了被狗追的仓鼠。
他逃也似的,一头扎进了作战指挥室那厚重的合金大门后,在门关上的瞬间,他才背靠着大门,长长地滑坐到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呼……活下来了。”
在确认凯尔希没有真的追上来之后,博士的“乐子人”胆气又重新占领了高地,那份对“作死”的兴奋再次涌了上来。“切,不就是开了个‘普瑞赛斯’的玩笑,又‘复活’了特雷西亚吗……至于吗?这老女人也太小气了。”他拍了拍衣服站起来,嘴里嘟囔着,“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看来下次得给她准备点速效救心丸。”
他走到指挥室中央的全息沙盘前,决定干点正事,来平复一下自己那“劫后余生”的小心脏,顺便把那些“作死”的兴奋感转化成“艺术创作”的动力。
“第四次伏击……草稿……对,草稿图。”他打开了战术绘图界面,清了清嗓子,试图模仿一个真正的、运筹帷幄的指挥官。
“首先,W和拉普兰德的小队,从这里切入……”他伸出手指,在昂贵的全息投影上,画出了一条……歪歪扭扭的、如同蚯蚓爬过的红色线条,那线条曲折得让人看不懂其真正的意图。
“然后,缪尔赛斯在这里,用Mumu制造水墙,分割战场……”他画了一个……看起来像被踩了一脚的蓝色果冻,那个果冻甚至还在投影上摇摇晃晃。
“乌尔比安和雷缪安,潜入这里……哥伦比亚的能源总部……”他试图画出一栋大楼,但最后只画出了一个摇摇欲坠的、三层火柴盒,火柴盒旁边还冒着黑烟。
“最后,华法琳、梓、伊草春香的小队,突袭数据库……”他画了一个带刺的圆圈,看起来像个海胆,旁边还用红色箭头标示着“剧毒”。
……十分钟后,博士看着自己面前这幅“巨作”——一堆火柴人(代表他的精英干员们),围着几个不成样子的(运输车?房子?),而中间的进攻路线,则像是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球,到处都是混乱的线条和不明所以的符号。
他沉默了。然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艺术家”特有的自豪和自信,按下了“保存”键。
“完美。”他自言自语,“这幅草稿图,太有意义了。字面上的。它充分展现了本次作战的核心思想——‘抽象’与‘出其不意’。敌人绝对看不懂!就算罗德岛的博士再天才,他也不可能推演出这种‘神来之笔’!”他心满意足地关掉了沙盘,觉得今天的工作已经圆满完成。至于具体的战术细节?那是W、缪尔赛斯和孤鬼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他这个当老大的,负责“指明方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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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二:卧室,深夜的“头脑风暴”】**
博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没有指挥室的冰冷科技感,反而更像一个地球上的普通宅男卧室,地上散落着几个泡面桶,沙发上堆着几件没洗的制服,墙上还贴着几张他从其他世界“顺”来的海报,充满了浓浓的个人风格。
他“砰”的一声,呈一个“大”字型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周围安静下来,只有基地通风系统发出的轻微“嗡嗡”声,以及他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白天(或者说刚才)的那些疯狂与刺激,如同潮水般退去,一种难得的、被迫的“贤者时间”降临了。他开始回想。
他回想着凯尔希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杀意。那是一种……混杂着极致的疲惫、荒谬、与悲伤的眼神,那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让他感到心悸的绝望。
“召唤出特雷西亚……”
“不尊重历史……”
“重塑……”老女人的话,又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回荡。
“哈哈……”博士在安静的房间里,忽然自嘲地笑了出来,那笑声里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无奈。“尊重?”他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确实……太不尊重了。但那又怎么样呢?这个泰拉,本来就是个‘游戏’,而我,是‘玩家’啊!”但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反而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但是,你要说字面上的话,那这个泰拉的特雷西亚,确确实实是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被她那个混蛋哥哥,特雷西斯,给‘夺舍’还是‘背刺’了,总之,凉透了。我复活她,跟这个泰拉,有半毛钱关系吗?”他坐了起来,盘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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