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怎么穿这么少!”
燕临低沉而带着薄怒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的静谧。
他强撑着想要坐起身,动作因牵动伤口而显得有些艰难,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却锐利如鹰,迅速扫过姜雪宁全身。
只见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领口因之前的奔跑有些松散,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赤着的双脚沾满了尘土,冻得通红,小巧的脚趾因寒冷而不自觉地蜷缩着。
他一把抓住她放在床边的手,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眉头狠狠一皱,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手这么冷,鞋也没穿……”
他的语气愈发沉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责备,
“谁允许你这样的!”
话音未落,他甚至不顾自己身上多处伤口的剧痛,
尤其是左腿那尖锐的裂痛,猛地伸出未受伤的右臂,
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一把将坐在床边的姜雪宁拽得失去平衡,整个人跌向床榻!
“啊!”
姜雪宁惊呼一声,猝不及防之下,上半身几乎完全扑倒在了燕临的胸膛上。
脸颊隔着薄薄的寝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和绷带粗糙的触感。
属于他的、混合着血腥味和药草气息的男性荷尔蒙瞬间将她包裹。
“燕临,你别闹!你还受着伤呢!”
姜雪宁又急又羞,手忙脚乱地想要撑起身子,避免压到他的伤口。
可她的手腕却被他牢牢攥住,动弹不得。
脸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以及他胸膛传来的灼人温度,瞬间爆红,如同煮熟的虾子,
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滚烫得吓人。
看着她这副羞窘难当、连眼神都无处安放的模样,燕临眼底的怒意悄然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得意与宠溺的幽深光芒。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带动伤口传来刺痛,他却浑不在意。
他微微侧头,薄唇几乎贴着她滚烫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声音沙哑而充满蛊惑:
“宁宁,你这么衣衫不整、投怀送抱的……”
他刻意顿了顿,满意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瞬间僵硬,
“是想勾引为夫吗?嗯?”
那尾音上扬,带着说不清的暧昧与戏谑。
“燕临…你…你正经点!”
姜雪宁心跳如擂鼓,被他这露骨的话语撩拨得浑身发软,连反驳都显得底气不足。
她试图找回一丝理智,找了个借口,
“我…我去给你拿点水来。”
说着,再次试图挣脱他的钳制起身。
“就在这。”
燕临的手臂如同铁箍,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
将她牢牢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这方寸之地。
他霸道地命令,语气虚弱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你给我暖和暖和你的身子。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走。”
他感受着她冰凉的手脚和单薄的衣衫,眉头又蹙了起来,
心底那点因算计得逞的愉悦,被一种更真切的疼惜取代。
但他绝不会放她离开,他要她留在这里,用她的体温,驱散他身上的寒意,
更要……驱散她心中可能残存的、想要逃离的念头。
“这匹饿狼!都伤成这样了,还在这嘴犟,脑子里尽想些不正经的!”
姜雪宁又羞又恼,在心里暗暗骂道。
【宿主!目标内心OS获取!她骂您是饿狼!
喵!不过听起来更像是娇嗔哦!】
系统适时地在燕临脑中播报,语气带着看好戏的兴奋。
燕临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故意凑得更近,
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夫人,”
他开口,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恶劣,
“难道你现在出去,还想让青锋、棠儿,或者这府里任何一个下人,看到你这副……云鬓散乱、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模样吗?”
姜雪宁被他问得一怔,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寝衣的带子不知何时松了些,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细腻的肌肤;
头发因为之前的奔跑和挣扎早已散乱,
再加上此刻满面红霞、眼波流转的样子……
确实,怎么看都像是……刚经历过什么似的。
“好、好像是有些…衣衫不整,”
她底气不足地承认,但随即又试图辩解,
“但是、但是刚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那个时候谁顾得了那么多啊!”
想到自己方才赤脚狂奔、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可能被不少下人看去,
她脸上刚褪下一点的红色又迅速涌了上来,心中一阵懊恼和羞耻。
燕临清晰地感知到她内心的心虚和懊恼,知道她已经开始在意自己的形象,
在意是否会被旁人看去这“不庄重”的一面。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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