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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悠没有在图书馆多逗留,很快就走了。
只是没走远,她又来到了图书馆排水口附近的江岸。
堤坝墙上有其他人攀爬过的痕迹,但能下水的应该还是少数。
文心悠也不打算再次下水,在水下人处于被动状态,也不能说话,很不方便。
她拿出一张小马扎坐下,接着是钓鱼套装,和一个装满蛇尸的水桶。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忘了是听谁说的,说人鱼的零食就是海蛇,就跟人类吃辣条一样。
这应该是邪说,就像是野史,越野越可能是真的,,文心悠决定试试。
虽然她也没有海蛇,都是在雨林的时候秉承着不浪费原则收集的各种毒蛇,也不确定那到底能不能称为人鱼,反正先钓着试试吧,钓不到再想别的办法。
桶里的蛇有粗有细,文心悠尽量挑粗的做饵,否则太细的话,丢到江水里没一会儿就腐蚀掉了。
而且粗的也肉多,应该更有诱惑力。
一切准备就绪,‘扑通’一下,她把钩子摔进水里,就坐在马扎上盯着浮漂开始入定。
从现在开始,她有得是时间和耐心。
一小时过去。
无事发生。
她收起吊杆,把已经不成蛇形的蛇尸摘下来丢到一边,又换上一条新的。
两小时过去,重复。
三小时过去,重复。
嗯,很无聊,有点困了。
她把鱼竿放在固定架上,拿出文心澄给她的小键盘开始练打字。
她承认她看到他们一个个敲键盘敲得飞起的样子心理扭曲了,凭什么他们行她不行?没这个道理。
这才练了三天,她就已经摆脱一指禅,可以十只手指一起动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成为键盘侠也是迟早的事!
借着练习打字的时候,她顺带梳理了一下最近的线索和进程,办公软件是挺好用的,就是看着屏幕很容易走神,而且盯久了眼睛会很累。
作为狙击手,文心悠很关注眼睛健康,一察觉到不舒服就立刻合上不看了,并开始狂滴眼药水。
一通操作后,四小时过去了,又到了换饵时间。
只是这次刚一拉动鱼线,文心悠就感觉到了不同。
她盯着只剩下一个蛇头的鱼钩沉默了几秒。
随即笑了。
会观察情况,还会沿着边偷偷吃,果然挺聪明的。
这已经宣告成功了,起码证明‘祂’一直在这边游荡,应该就是图书馆下那只的护卫,或者其中之一。
但她还继续钓,这次扔下去的蛇细小很多。
过了十分钟收杆,又只剩下一个脑袋。
来回数次,她们达成了一种默契,两分钟之内文心悠收杆,而‘祂’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小的动静把蛇身吃掉。
还挺有意思的。
但她没有多给,只来回六次就停了,接着三秒内行云流水地收起地上所有东西,连旁边前几次钓鱼失败的烂蛇都没落下,头也不回地跳上堤坝走了。
她听到身后传来水面浮动的声响,但她仍然没回头,毫不犹豫地走了。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
进入第二阶段,酸雨已经持续地在下了,一天至少下二十个小时,但浓度还在人们的可接受范围之内,只要撑起雨伞,穿上雨衣,戴上面罩,尽快赶到目的地,那么影响不是很大。
市民们早就习惯了。
但他们的脚步比任何时候都匆忙,上班更晚了,下班更早了。
警告短信仍然以每小时一封的频率发送到他们的手机,加上巡查员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即便是市民中再迟钝的人也该开始恐慌了。
玻璃厂又赚了一笔,出于某种原因,他们无法拒绝向市民们出售,工厂也无法停止生产,老板们只能一边制造自己的安全屋,一边含泪把钱赚了。
文心悠每天晚上十二点到十二点半准时出现在江边,钓下六七八条蛇,被吃完了就走。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五天晚上。
她今天很大方,带的是一条大腿粗的蟒蛇尸体,蛇皮已经剥下来送给林明语和文心澄做皮套了,蛇牙和毒腺也收集了,这会儿消耗了刚刚好。
她用鱼线在肉块上绕了两圈,固定好了才往下扔,考虑到今天比较大块,她很贴心地多等了一会儿才收线。
但今天她没能成功把线拽上来。
“嚯?”
文心悠继续收线,鱼线在水面和她之间越绷越紧,但没有丝毫挪动的迹象。
“放手。”她说。
鱼线动了动,但还是没能收回。
于是她开始边走边收,一直走到江边。
“要么你出来,要么我下去,你选吧。”
说着,没有停顿:“5、4、3……”
鱼线开始剧烈震颤,‘唰啦’一下,连着剩下的一小块蛇骨从水面弹出来,文心悠歪头躲掉一起飞过来的江水,淡定地把鱼竿放到一边。
接着她手心一晃,一架闪着冷光的火箭筒出现在她肩上。
“2、1……”
不远处的江面发出一声尖叫,细细的,不仔细听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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