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人数又掉了,吐血)
盛夏的阳光透过卡塞尔学院宿舍明亮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暑气与离别的味道。暑假前夕,学院里往常的肃杀与紧张被一种懒散的喧嚣所取代。
在林晚照那间原本冷清如今却多了不少生活气息的独栋宿舍里,路明非正手脚麻利地将最后几本书塞进纸箱,用胶带封好。他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神情却有种难得的放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大姐头,你回不回去?”他一边用力压紧胶带,一边扭头问坐在窗边书桌上的人。
林晚照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背心,下身是条宽松的工装短裤,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和长腿。她似乎清瘦了些,甚至蓄起了马尾,但那股子凌厉的气质并未减弱。此刻,她正心不在焉地转着一把新买的、亮银色蝴蝶刀,刀身在指尖翻飞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寒光,闻言头也没抬,只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嗯。” 刀尖在她指间定格,微微颤动,“有事要回去。”
她的声音比起从前,少了几分刻意营造的嚣张,多了些沉淀下来的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似乎藏着更深的东西,如同深潭,难以窥测。
“哦,好,”路明非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睛亮了一下,“那我们一起?” 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可以。”林晚照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脸上,随手“啪”地一声将蝴蝶刀拍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勾起一边嘴角,带着点戏谑,“顺便见见你的叔叔婶婶。”
路明非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呃,也对。” 他环顾了一下被自己收拾得井井有条、几乎看不到一丝杂物的房间,努力把话题引开,“看,老大,都收拾干净了!”
语气里带着点完成重大任务后的小得意,像个等待夸奖的大型犬。
林晚照挑了挑眉毛,视线慢悠悠地扫过整洁得过分的房间,从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到擦得锃亮的桌面,最后落回路明非那张写满“求表扬”的脸上。
“哦,”她拖长了语调,从书桌上跳下来,赤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向路明非,脸上带着一种危险的、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你马上估计又得重新收拾一遍了。”
“啊?为什……”路明非的疑问还没完全出口。
林晚照已经走到他面前,突然伸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将他按倒在了旁边刚刚铺平整的床上!
“喂!大姐头!我刚铺好的床!”路明非惊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身下柔软的床单,鼻尖瞬间被林晚照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淡淡血腥气与冷冽甜香的气息包围,心跳骤然失控。
林晚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臂撑在他耳侧,黑色的短发垂落,扫过他的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她看着他瞬间涨红的脸和不知所措的眼神,嘴角那抹戏谑的弧度加深了些。
“因为,”她俯下身,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的耳廓,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某种恶劣的愉悦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我有点累了,想先睡会儿。”
“而你,”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锁骨,留下若有若无的触感,“就在这儿,陪我。”
路明非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耳边她灼热的呼吸和胸腔里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刚刚收拾好的床铺瞬间变得凌乱,但他此刻完全顾不上那些了。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蝉鸣聒噪,属于卡塞尔的暑假即将开始。而在这一方小小的、刚刚经历完风暴重归平静的天地里,新的“混乱”,似乎才刚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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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午后,阳光如同融化的黄金,泼洒在卡塞尔学院寂静的宿舍区。路明非离开后,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洗衣粉和少年汗液的、略显笨拙却温暖的气息。林晚照站在原地,脑后束着的黑色马尾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轻轻晃动,发梢扫过线条清晰的锁骨。她看着那张被弄得一团糟的床——皱巴巴的床单,滚到地上的枕头,以及……某些不言而喻的混乱痕迹,有些烦躁地抬手揉了揉额角,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终究不是能忍受邋遢的环境,哪怕这混乱的始作俑者是她自己。
正当她认命般地弯腰,准备拾起地上的枕头时,窗口传来一声几乎被窗外蝉鸣掩盖的响动。
一道身影如同挣脱了重力束缚,利落地从敞开的窗户翻了进来,落地时连灰尘都未曾惊起。是上官。她依旧穿着那身仿佛长在身上的黑色特战劲装,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腰臀比例,周身散发着与这间逐渐有了“人味儿”的宿舍格格不入的冷冽气息。只是,若仔细观察,能发现她的脸色比平日更显苍白,如同上好的宣纸,呼吸的节奏也比往常急促了微不可查的一丝,仿佛刚刚经历过剧烈的消耗。
林晚照甚至没有回头,依旧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手指已经勾住了枕头的边缘,声音带着点刚经历过情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怎么?” 她对上官的神出鬼没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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