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江口,长江与鄱阳湖交汇之咽喉,波涛汹涌,地势险要。
北岸属安徽安庆府境,山峦起伏;
南岸即湖口县,扼守入湖通道。
此地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更是大明与吴王朱元璋势力交锋的前沿。
北方野战军总司令张定边,这位被誉为陈汉(现大明)擎天博玉柱、
架海紫金梁的猛将,此刻正站在泾江口南岸一处高地上,腰杆笔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脚下奔腾的江水和对岸隐约的山影。
他麾下一军,十军要把守要道,防备北方!
剩下的仅有第四军幸文才部、第七军鲁致胜部,两军合计约四万三千余人。
虽成功拿下了泾江口,但要凭这点兵力挡住号称十万、
由猛将常遇春统帅的吴军援兵,饶是张定边久经沙场,心中也觉压力如山。
“常十万那厮,勇则勇矣,用兵却也刁钻。
若其不顾一切猛攻一点,我军防线恐有被撕裂之险。”
张定边抚着长须,眉头微蹙,对身边的副将说道,
“兵力,还是稍显单薄啊……”
正当他思忖着是否要向陛下请求再调些兵马,哪怕多一个军也好时,江面上传来了阵阵浑厚的号角声!
只见鄱阳湖方向,帆影幢幢,一支庞大的船队正破浪而来,船上飘扬的赫然是明军的“李”字和“邓”字将旗!
“报——司令!第八军李才军长、第九军邓克明军长,率四万余人,战船三百艘,奉命前来报到!”
斥候飞奔来报,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张定边闻言,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瞬间如同春风吹皱池水,
绽放出了由衷的笑容,连眼角深刻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好!好啊!陛下圣明,刘猛机智!
李才、邓克明来的正是时候!”
他快步走下高地,亲自到水寨码头迎接。
只见李才和邓克明两位军长精神抖擞地跳下战船,快步上前,抱拳行礼:
“末将李才(邓克明),参见张司令!奉陛下与刘司令,陈司令将令,特率本部兵马,听候张司令调遣!”
张定边一手一个扶起二人,朗声笑道:
“二位将军辛苦了!你们这一来,老夫心里这块大石头,可算是落地了一半!
如今我们汇聚第一(张定边直属,部分在此)、四、七、八、九,五个军的兵力,虽非满额,亦有八万之众!
依托这泾江口天险,莫说他常遇春十万,便是再来十万,老夫也要叫他碰个头破血流!”
众将见老司令如此信心十足,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军心大振。
张定边立刻召集众将,在临时搭建的中军大帐内议事。
帐中央,巨大的泾江口及周边沙盘已然备好。
“诸位,”
张定边手持指挥棒,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
“常遇春援军旦夕即至,我军首要任务,便是锁死这泾江口,
不让其一兵一卒踏入鄱阳湖,威胁九江、洪都方向!
为此,本帅已有计较。”
他手中的指挥棒在沙盘上划过,开始排兵布阵,思路清晰,滴水不漏:
1. 锁江铁索,交叉火力:
“长江江面,乃敌援军必经之路,亦是其优势所在!李才!”
“末将在!”
第八军军长李才应声出列。
“你第八军多擅水战,老夫命你,立即率领你部水师主力,并协调邓克明第九军部分战船,
在泾江口下游最狭窄处,秘密布设拦江铁索、暗桩!
同时,在两岸险要处,构筑炮兵阵地,将我们带来的、
以及洪都方向支援的重型火炮,尽可能多地部署于此!
我要这江面,成为吴军水师的葬身之地!
形成交叉火力,让他未近我主营,先脱三层皮!”
李才眼中放光:
“司令放心!末将定让那常遇春的船队,来得去不得!”
2. 北岸楔子,犄角之势: “幸文才!”
“末将在!”
第四军军长幸文才踏步上前。
“你率第四军全部,即刻渡江,驻扎北岸(安庆境内)预设阵地!
你的任务有三:
其一,保护北岸炮兵阵地,协同南岸封锁江面;
其二,构筑坚固营垒,像一颗钉子死死钉在北岸,与南岸主力形成犄角之势,使敌无法集中兵力攻我一面;
其三,广布斥候,监视安庆方向敌军动向,若常遇春分兵从陆路迂回,你要第一时间预警并坚决阻击!”
幸文才抱拳,声如洪钟:
“司令!有我幸文才在北岸,保管叫吴军寸步难进!”
3. 南岸核心,纵深防御:
“鲁致胜!邓克明!”
“末将在!”
第七军军长鲁致胜和第九军军长邓克明齐声应道。
“南岸湖口县及周边高地,是我军防御核心!
鲁致胜,你第七军熟悉此地,负责正面沿江防线及湖口县城防务,
多挖壕沟,多设鹿角拒马,层层设防,梯次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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