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经历虽不愿提及,但是好在那个时候还有个温暖的人。
在Zoey到来之前,Jack一直对我特别照顾,某种情况来讲,他也是独子漂泊的人,或多或少我们都有点同病相怜吧!
当时我和张月还未适应业务的节奏,频频出错。要知道,我们出错了,影响的就是组长,再是主管和经理,甚至可能还会影响到总监。所以,我们的KPI考核指标特别的多。
刚开始的两个月,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总是在处理问题的时候,不是忘了重要步骤,就是流程上疏忽,要么就是忘记更新日志,要么就是张冠李戴……
总之,我的脑袋好用的黄金期好像都在学校那会儿。出来之后,它真不好使了。
Jack从未跟我抱怨过任何我的问题,也未跟我说过一句重话。他很有耐心的一遍一遍的教我,问题发现后他要逐级上报还要写总结,完事了还得帮我找问题,再耐心一遍遍的跟我走流程、梳理。
那阵子,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他。但是,我已经很努力在弥补了,不知道为何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是在添乱就是在添乱中。
好在,Jack出差的那两周,我有所变化。没有了Jack在身边兜底,我似乎更认真了些,学会了事事尽量考虑周全,学会了梳理步骤,更重要的是长了记性。
虽然没有好看的数据出现,但是当他出差回来看到我的变化的时候,还是很欣慰的一笑。他说我真棒,他不在的时候,没有犯错……
那天,我的心抽了一下,似乎有很多人夸赞过,却没有他这句来的真实。
自那之后,他似乎也了解了我的工作思考模式,他换了种方式,他不再做我的“军师”。
我的成长肉眼可见,因为大家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了。
之前虽然大家都算和睦,但是我知道他们很多时候不愿和我共处。无论是小组为单位讨论还是培训或是参加什么活动,几乎我都会被无形的孤立。
我也习惯了,谁让我烂泥扶不上墙呢。
平时和我并没什么交流的,她们开始有事没事找我探讨。我感觉自己又活了,对申城有了一丝丝的好感。
只是,Zoey不是Jack。
Jack被调走了,新来的组长安排了Zoey来辅导我。说是辅导,是因为我臭名远扬,早在组长来之前说是想把我干掉,但是无奈我是实习生,所以他才忍了下来。
说是给我找师傅,为了我好。其实,我知道Zoey她是来羞辱我的。原以为明面上的厌恶是她真实的情感,殊不知,私下的恨意是内心的本质。
那是个平常的下午,我做了很长时间的数据分析,腰有些酸痛,于是想出去走走。我来到茶水间泡了杯速溶咖啡,准备端到员工休息区。
刚过去就看见Zoey和几个申城姑娘在聊天,她们其中有一个看到我之后,用手打了一下Zoey,她似乎正在说我。
等她看到我的那刻,我以为她会像很多电视情节里面那样,会立马闭嘴或是转移话题,又或者假装离开。
然而,这些并没有发生。
她故意用更大的音量说道,“咋了,说的就是她,该那么蠢还不让说了?我TM第一次见这么蠢的人,这种干嘛不在山里待着,出来干啥来了?我TM一天天的……造孽,上天造头猪出来也比造个这么个蠢驴好吧……”
刚刚打她胳膊的姑娘又打了一下,她终于没再说下去,但是她朝我翻了好几个白眼。嘴里还一直鼓鼓囊囊的说着骂人的话,时不时拉着凳子七歪八歪,仿佛她拉的不是凳子,而是口中那头蠢驴。
活了这么久,二十多年,第一次在申城这个地方,人人口中国际化大都市,被一个申城当地的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但是,Jack无形中劝住了我。
我不能一时冲动就破坏了学校和公司的合作,我不能给学校丢脸,我不能让我在毕业之际留下这么垃圾的一章。
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忍了,我朝着她们径直快步走去。我知道我此时脸上阴森的恐怖和可怕,因为我的恨远远超过了长江之水,已经汹涌决堤了。
快到跟前的时候,我笑了。是的,我笑了。
因为,我在那数秒内,她们的表情告诉我她们害怕、恐惧了。原来,她们也是害怕的。在我留下一抹不明不白的笑之后,我无视的眼神略过,潇洒离开。
自打这事之后,她消停了一阵子,收敛了很多。
都说江山难移,秉性难改。Zoey对别人都很好,我发现除了个别和我一样的。我有时候在攻略自己,或许这就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正常表现吧。
Zoey的KPI还是个人评价,都很一般。说不好,也说不上不好。因为,她本来对待别人都是两种面孔。
只是,自从她知道我是有脾气的人之后,她似乎就对我爱搭不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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