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熊分明是咱们家先打的,怎么能白白让他老陈家占了便宜。”陶玉玲含怒道。
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的男人。
陶玉玲:“当家的,咱就这么憋气吗?”
张建民脸色阴沉,显然他也不想就这么罢了。
他皱眉思索,随后计上心来。
招了招手道:
“咱们这么办……”
……
听说陈家那小子打到熊了。
与原身本就要好的那一群年轻半大小伙子们有下工回到家听到音的,便主动找陈平安过来唠唠。
二驴子拿了一块熊肉,对着李秀莲道了声喜:“谢啦婶,婶你今天真漂亮。”
这小嘴夸的。
把李秀莲逗得眉开眼笑,嘴上却是训斥道:“你婶都五十多了,还漂亮呢。”
二驴子嘿嘿两声,一扭头看见陈平安正坐在陈家院子里摞得齐整的柴火堆顶上,便凑了过去,仰着脑袋喊:“兄弟,你可真行,下次上山带上我呗?”
陈平安垂眼睨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得了吧你,家里有枪吗?再说,你媳妇能答应?”
“他媳妇才不答应呢,谁不知道二驴子是咱村出了名的怕媳妇。”一旁的表弟陈坤立刻扯着嗓子起哄。
二驴子本名李宝强,闻言,作势踹向陈坤:“去你的,哪儿都有你。”
陈坤灵活地闪身躲开,几个年轻人本就闲来无事,刚好有时间聚一块,便在陈家院子里聊了起来。
天空逐渐昏暗。
下工来凑热闹,分熊肉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分完肉的,也没走,留下来帮忙打个下手。
就在这小院里热热闹闹之际。
一道不一样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分肉的,割肉的,看到这道身影,顿时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陶家二兄弟,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张建民,他的媳妇陶玉玲一脸怒气冲冲的跟在旁边。
一家人就没个好脸色。
陈平安的远视很清楚的看到这一家子人的脸色,直接跳下柴火堆,走到人群后。
陶家兄弟带着担架进了院子,把担架一放,张建民趴在担架上,眼睛闭着,一副痛苦样。
李秀莲手提剔骨刀,剔骨刀放在清水盆里,洗了一遍,李秀莲边擦着剔骨刀,嘴里却是毫不犹豫皆底:“建民,你们这一家是要干嘛啊?”
张建民看着李秀莲那一副你没事找什么事的架子,原本还想要逞能的他,顿时蔫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这小一轮就是小一轮。
这村子里拐个弯的都是亲戚。
谁家小时候还没被村子里的长辈照看过。
还是说,没去谁家撞过门。
李秀莲的大嗓门是出了名的彪悍,在村子里,还真没谁敢惹她。
李秀莲这一点,也就站在了这至高点上。
甭管你是什么事,你都是来找事的。
找事,还无缘无故的找事,那不就无理取闹嘛!
原本还要走的村民们,一看这是要打起来,立马都停住脚步。
有门外的进不来,隔着个栅栏,在门外看热闹。
陶玉玲挡在丈夫面前,那小嘴一撇,就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搁家过日子,向来都不是傻子。
有利益当然就要争,这争的还得有水平。
陶玉玲便是如此,她在家对丈夫那是嘴损的厉害,可出来了,夫妻本是同根生,自然要一致对外,即给丈夫留了面子,也要把事做圆。
这个时代,再强悍的女人,那也是男主外,女主内。
陶玉玲的眼泪,说落下来,就落下来。
“婶,你是不知道。”
“建民上山打猎,被那熊瞎子勾了,你看这后背,还带着绷带呢!”
“那咋地,嫂子,你还让建民哥站起来,把这熊瞎子鞭尸呀儿。”
“这都分成这样了,还咋鞭啊。”陈坤混在人群里嚷嚷着。
村民们听到陈坤的话,眼睛看向那熊瞎子,熊瞎子的肉已经被分出去三分之一了。
再看陶玉玲,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原本还楚楚可怜的脸上,霎时间僵住了。
那脸动都不带动的。
村民们看着陶玉玲的摸样,那是私底下互相间对视的,怯怯私语的,一切尽不在言中,又只在嘲笑中……
陶玉玲脸上挂不住了,她身后的陶德旺站了出来。
他也没搭理陈坤,毕竟陈坤混在人群里,也不知道这声音从哪来的。
他就只对着李秀莲。
“婶,我今天带着我姐夫来,也没别的意思。”
“上周我跟我姐夫上山,那熊瞎子把我姐夫挠了,也被我们伤到了。”
“要不是因为要救我姐夫,我们也不会下山,自然也轮不到你家小子捡了这便宜。”
“当然了,不管怎么样,上山打猎咱也得遵守个规矩对吧,熊是你家平安打死的,也是你们家带回来的,但是我们也把这熊打了个半死,于情于理,也应该分我们一半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
陈平安带着该有的礼节,走到母亲身边,对张建民这一家子道:“嫂子,建民哥,陶大哥、陶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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