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让我想起我原来的狗了。”
陈成杰看着大黄狗,嘴里喃喃自语。
“旺财多好的一条狗,当初我托它上山时,都没这么费劲。”
“啊……是的……”陈平安心里松了口气,还以为是说错啥话了呢。
“哥,狗没了可以再养,人没事就行,”陈平安指着大黄狗,“旺财是条好狗,它也能拖成好狗。”
陈成杰点了点头,摸着大黄狗的脑袋:
“从今儿起,你就叫旺财!”
陈平安看他这副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
有些事,还得靠自己走出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1977年初,农历腊月十二。
这天,陈平安去山里挑了好些柴火,正在院子里劈砍,苏晚则是抱着开开蹲坐在屋门口,看着家里的大公鸡、老母鸡。
已经四个月的开开,在磨着他老妈的同时,也逐渐的看清了这个世界,开始活跃了起来,尤其是在母亲的保护下,开始琢磨起家里的各种动物。
最先遭殃的就是家里养的鸡。
就在这时,李秀莲拎着篮子从外面回来了,回来就兴奋道:“大喜事呀!”
陈平安停下砍柴的动作:“妈啥大喜事呀!”
李秀莲笑盈盈道:“公社那边说了,介于冬天各生产队都没啥事,就组织各村在腊月十五那天赶大集。”
“有需要的社员,可以去赶集啦!”
“赶集?”苏晚疑惑的眨眨眼,“那是什么意思。”
苏晚是城里人,也是沪城人,她们那可没有赶集的说法,这种说法是在东北农村流行。
陈平安却是知道,前世他小的时候,没少跟家里人去赶集。
李秀莲也知道,这媳妇不懂,便碎碎叨叨的解释起来:
“我们这旮沓地,赶大集是自古以来就有,各地方开集的时间不同,有三、六、九开集的。
也有二、五、八开集的,一般都是等到了冬月和腊月,家家户户都要准年货,今年咱们这是腊月十五,是大集,赶三天的场,可以多买点、多卖点东西。”
李秀莲眯眼笑道:“这都十年了呀,总算开集了。
以前公司合营、统购统销,买东西要票,上头都没封过咱农村赶大集这一块,家里头有啥自产自销的,向什么桌子、椅子啥的,所有东西都不要票,有钱就能买。
就是不许工业品进集市里,那些厂里生产出的玩意,不能跟农产品混在一块谈。
65年的时候,我还去集市里买了两块糖给平安吃呐,没想到那就是最后一次赶集了。”
李秀莲说着感慨一番,随后摇摇头,对一旁的陈平安吩咐道:“平安呐,你木头砍差不多了,把家里拾掇拾掇,看看有啥能卖的,咱拿那集市上卖去。
对了,你打那些熊胆啥的太贵了,也卖不出去,卖些便宜合适的。”
“好嘞,妈。”
陈平安砍完了柴火,垒在栅栏边。
随后下了地窖把家里这段时间打的吃不完的野猪肉搬出来,放在外屋。
卖不了大货,那卖肉总还可以的吧。
还有一些皮毛,猪皮、兔皮,这些的供销社不收,民间要的人居多。
至于熊皮、狍子皮、狼皮、啥的家里也积攒了不少,不过拿出去卖,赶集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哪里能出的起这些钱。
陈平安回到东屋,看到苏晚正支了炕桌看书,做题。
儿子开开,挨着他老娘,玩着手摇拨浪鼓。
陈平安打开靠门的一个立柜,里面放着的都是陈平安打的皮毛。
从这些皮毛里,抽出自己这次要卖的皮毛。
翻完皮毛,陈平安心念一动:
“媳妇,我那虎骨呐?”
正在做题的苏晚抬起头道:“被妈放地窖里了。”
“我刚才下地窖,咋没看见。”
苏晚白了陈平安一眼,继续低头看书:“用布包着呢,你当然看不见,家里你什么时候经手过啊。”
陈平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开开看着他老爹从柜子里抽出几张毛茸茸的皮毛,便好奇的想要过来。
奈何开开现在连爬都不会,看着毛皮,眼瞅着急,这越着急,越够不到,小嘴一瘪,眼瞅着就要哭出来。
陈平安见状,赶紧给儿子拿了份兔子皮毛,给儿子当稀罕物玩。
其它的就算了,这小子现在是啥都往嘴里放。
苏晚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到开开拿着兔皮就往嘴里送,连忙阻止下来。
“儿子,这不能往嘴里放。”
开开小嘴一瞥,当即又要开始哭,苏晚把他那睡觉时盖的小被子噻他怀里。
开开抱着小抱被裹在了嘴里……
看着儿子终于不作妖了,苏晚才松了口气,回头瞪了眼,外屋回来的陈平安。
待到陈平安落坐后,苏晚上前……
“哎呦,媳妇,轻点,轻点。”
“哼!”
苏晚气呼呼的松开手,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陈平安只能好言相劝的哄媳妇。
“媳妇,你能写几首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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