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屁孩,咋说你爹呢。”
“我看看作业写完没?”
正在看小儿书的陈成杰显然是听到了,开始不满的损孩子。
哪知道苹果直接抬起头,冲屋外喊:“妈,我爸又打扰我写作业。”
“陈成杰,你干啥呢,你要是闲的,去把土豆削了。”
屋外传来马彩珊的大嗓门,听的陈成杰撇了撇嘴,“你就知道告状。”
随后转头又对陈平安道:“兄弟,你知道我为啥叫你来不?”
陈平安心说,你终于说正事了。
陈平安眉毛微挑:“说吧,你叫我来干啥。”
“本来吧,我想让你跟我一起跟王志军一起学硬气功。”陈成杰一本正经道。
陈平安:……
“但是,我刚才听你这么一说……”
我才发现这硬气功还是不靠谱,毕竟对你这个远近闻名的炮手,那是不管用的。”
陈平安连忙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摸样:“哥,你这么想就对了。”
陈成杰:“那这书,我不能看了,回头就被带沟里去。”
“你说这书,咋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我就看了几本,还就被他带歪了。”
陈平安愣了愣,不由得尬笑一声,没有回答。
陈成杰没读过什么书,是个半文盲,顶多看的懂小儿书,你让他看文学巨作,那真的是跟针扎一样。
哥俩正在这聊天,也就是过去一会儿的事,马彩珊便拿了一杯水过来。
“平安呐,你喝点儿热水。”
陈平安接过水,就见马彩珊在那不吭声看自家男人。
陈平安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这人啊,一般都有自己的习惯,外人看不出来,近人还能看不出来吗?
就以陈成杰那闲不住的性子,媳妇回个娘家,就过来找陈平安上山打猎,他能踏踏实实的坐那看书,还张口闭口就是西游记。
在马彩珊眼里,这不就是自家老爷们魔怔了?
现在,马彩珊是看,自家老爷们恢复没有。
陈平安放下水杯:“哥,竟然你这没什么事,我这倒是有个事。”
此话一出,陈成杰两口子都看向了陈平安。
陈平安:“咱村兽医,韩大夫他那大侄子,往外送狗,你要不要?”
陈成杰一听‘送狗’两字,眼睛当时就亮起来了,忙不迭的点头:“要,啥狗啊,有你家大黑那劲儿不?”
陈平安想着之前韩大夫说的话,随即摇摇头:“达不到,大黑都多少年的老狗了。”
“不过那狗在家闲不住,在家里霍霍鸡。
我觉得吧,这狗能主动捕猎,那拿来当猎狗,拖出来应该不难……”
陈平安的话就跟打了定心丸一样,说的陈成杰心里立马亮堂起来。
陈成杰之前养过一条狗,后来上山打猎,遇到公猪,被挑了肠子。
这两年也没遇到合适的狗,也就没养。
“要,兄弟这狗我要了。”
陈成杰赶忙迫不及待的表达道。
生怕说晚了,这事就没谱了。
陈平安点头:“行,那我呆会儿回去,顺便去趟韩大夫家里,把你要狗的事,跟他说一声,让他侄子把狗给你留着。”
陈平安又呆了会儿,便回了家。
路上特意转道,去了趟韩大夫家里,把陈成杰要他那大侄子的狗的事说了一遍。
韩大夫听了还挺高兴,当即对陈平安表示了感谢。
陈平安摆摆手:“这都是小事儿。”
说完便回了自个家,把那解冻的狼肉给狗分了……
……
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天气:晴
冬至!
早上陈平安起来时,苏亦也跟着起来了。
苏家人订了日子,打算二十六号那天回去。
所以今天,陈平安带着苏亦去城里买回沪城的车票。
临到年底,眼瞅着要过年了,到沪城属于长途,绿皮车要行驶两天两夜,而且运力特别紧张,车票放出都是提前一到三天发出。
苏亦已经好了,就是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出门穿的多,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二人出门,赶了最早的小客车。
一路奔波到县城。
上午10:00。
两人赶到县城,赶到火车站。
一到车站,苏亦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么多人?”
只见购票处,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伍,队伍甚至还拐了好几个弯。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陈平安想了想,就走过去问最后一个排队的。
“同志,你们这排什么呢?”
那人明显是一副外地的口音,就说:“排车票啊,回老家。”
“这不过年了嘛!”
“我跟单位,提前请假回去看我爹妈,十多年了,好久都没回了。”
“呃……”
陈平安心下了然,也是这年头解放了,上头对许多制度拨乱平反,许多之前被乱下放的,或者被调到外地工作,有资格回老家,却不敢乱跑。
很大程度上,就是怕那戴红袖标的。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虽然出门依旧需要介绍信,可也没有之前那般严实了,自然也让一些人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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