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好疼!”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迷之少女猛地睁开了眼睛,可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让她又下意识地紧紧闭上。
“怎么还又睡着啦?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好啊,一秒就能入睡。等着嗷,我再给你来一下狠的。”
听到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威胁,她连忙大喊:“不要啊!我是睁不开眼,不是睡着了!”
“啊?不早说。”
刺目的光芒被挪开,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适应了房间的昏暗。
她发现浅仓鸣正将一盏老式台灯放到一旁,而自己面前是一张小木桌,桌子上还摆着一份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猪排饭,咦?为什么会有猪排饭?
浅仓鸣将房间里的灯都关掉,只留下了那盏台灯,将光束射向她和她面前的桌子,在墙壁上拉出了一道道诡异而又扭曲的阴影。
他绕到桌子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严肃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他又将台灯拿近一些,强光让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说,是谁派你来的。”
“欸?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啊!”
迷之少女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麻绳紧紧地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哼,嘴还真硬,我最喜欢对付的就是你这种硬骨头了。”浅仓鸣笑了,他拿起了猪排饭,“来,吃一口吧。”
“为什么又突然让我吃饭啊!”她的脑子完全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的思路。
“这是审讯的必要流程,你不需要明白。”浅仓鸣舀了一大口,不由分说地喂到她嘴边。
“唔咕唔咕……好、好好吃!”米饭、酱汁与酥脆猪排的完美融合在味蕾上炸开,她的眼睛里仿佛有小星星在闪闪发光,“这是谁做的?”
“除了你眼前这位貌比潘安,颜如宋玉、才比子建、富……额,这个不提,除了我这位心怀苍生的大善人之外,还会是谁?”浅仓鸣的脸上露出猖狂的笑容,右手从刘海向后抚去,姿态自恋而浮夸。
“差点忘了你厨艺很好,这也算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吧……”少女下意识地吐槽道。
砰!
“你这是什么意思?”浅仓鸣一拍桌子。
“没有没有!我说的是众多优点之中的一个!哈哈哈。”她连忙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浅仓鸣将台灯拿得更近了一些,光线几乎要灼伤她的脸颊。
“别搁这儿跟我套近乎,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道啊!”
砰!
浅仓鸣将一个老闹钟放了上来,拧动发条。
“再不说实话,等闹钟响了,你就准备吃史吧。”
“啊?呜呜呜呜……”
“哭?哭也算时间!”
“不是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的脑子里除了一些关于你的记忆片段之外,什么都没有!”她情绪激动地大喊。
“再仔细想想,你的年龄,职业,家庭。”浅仓鸣拿出笔记本和钢笔,严肃地说道。
“额……我……我喜欢画画,这算不算?”少女的脑袋疯狂运转几乎要冒出蒸汽,才畏畏缩缩地说出这一句。
“算,还有呢?”
“真的想不出来了,你现在就是让我编,我也编不出来。”
“那我换个说法。”浅仓鸣的笔尖在笔记本上轻轻敲击着,“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有什么看法?实话实说。”
“额……讨厌,非常讨厌。”她咽了口口水,生怕浅仓鸣突然暴起。
“讨厌吗……”浅仓鸣点点头,并不意外,“好,既然讨厌,那你会做什么?是像之前那样想当众揭发我吗?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
“可能……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我不忍心看到那些女孩子被你这样玩弄。”
浅仓鸣看着她倔强的模样,确认她没有说谎后,又随便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他将笔尾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审视着笔记本上刚刚写下的侧写描述。
正义感过剩,爱多管闲事,但行事冲动,不经大脑。
推测年龄不大,绘画水平极高,家境优渥……符合这些特征的人,在东京也不是少数,只能查一下最近的死亡或失踪人口中,有没有类似的人物了,但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哎。”浅仓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怎、怎么了?是我什么地方说错了吗?”她一见他叹气,就吓得抖了个激灵。
“不,是我觉得你真的很麻烦。”浅仓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欸欸欸?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花在里面打转。
“对了,还有爱哭鬼这种属性,真的是跟小孩子一样,难顶。”
“我、我才不是爱哭鬼……呜呜呜……”她的泪珠还是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好了,别哭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浅仓鸣的声音突然放轻,走到她身后解开了绳子。“我也想和你友好相处的,我并不是什么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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