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冬雨带着刺骨的湿寒,萧逸华将黑色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快步冲进市一院住院部的电梯。
手里保温桶里的参汤还冒着热气,是他凌晨五点起来用长白山野山参炖的。
木老受的不仅是外伤,焚天君权杖里的域外邪力已侵入经脉,寻常药物根本无用,只能靠温补灵力慢慢压制。
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墙外,朱观琻正对着一份CT报告皱眉,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木婉清坐在长椅上,怀里抱着一个绣着八卦图案的暖手宝,指尖还在微微发抖。见萧逸华过来,她立刻起身,声音带着未散的哽咽:“昨晚爷爷又昏迷了一次,医生说邪力在反噬……”
“别担心。”萧逸华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保温桶递过去,“我带了参汤,等会儿让护士帮忙喂进去。木老精通道家心法又是金丹修士,一定能挺过来。”
这时监护室的门开了,护士摘下口罩说:“家属可以进去探望,注意别超过十分钟。”
萧逸华率先走进病房,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淡淡的草药香。木老枕边放着的照邪灯虽未点燃,灯芯的纯金火焰仍在微弱跳动,默默驱散着空气中的邪祟之气。
“楚魂鼎…”木老缓缓睁开眼,声音轻得像羽毛,枯瘦的手紧紧抓住萧逸华的手腕,“真的送回域外了?”
“嗯。”萧逸华点头,将项氏玉璧掏出来放在他掌心,“鼎身的星纹最后亮了一次,应该是和域外守护者确认过,龙脉之力已经融入大地,不会再出问题。”
木老松了口气,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这事……还没完。他们的势力就像附骨之疽,而且鸦主背后,藏着真正的毒瘤。”
“毒瘤?”萧逸华皱眉。
木老示意木婉清从床头柜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盒子上刻着复杂的云纹,锁扣是纯银打造的八卦造型。
打开的瞬间,一股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躺着一本泛黄的线装古籍,封面上“域外秘闻”四个篆字已模糊不清,纸页边缘脆得一碰就掉渣。
“这是木家传了二十七代的秘典。”木老的声音断断续续,“上面记载着一个被历史抹去的组织‘域外邪教’。他们不是凡人,是三千年前跟着域外访客来地球的叛徒。”
萧逸华凑近看古籍里的插画:一群身披黑斗篷的人围着一个黑色巨鼎,鼎口冒着黑烟,天空中悬着一个扭曲的漩涡,漩涡里伸出无数触手般的黑影,旁边的注释用上古隶书刻着“邪魂鼎”三个字。
他突然想起鸦主的吸灵权杖——杖身刻的扭曲纹路,竟与图中邪魂鼎的纹路十分相似。
“当年域外访客带着楚魂鼎来地球,是为了稳定地脉、庇护生灵。”木老咳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黑血,“但一部分人被邪祟蛊惑,偷走了用域外邪魂炼制的‘邪魂鼎’,他们想靠这对鼎的共鸣打开星际通道,让邪祟淹没地球。项羽当年封印楚魂鼎时,也把邪魂鼎藏在了极北冰原的上古遗迹里,可现在……”
“鸦主的法器,就是用邪魂鼎的碎片做的!”萧逸华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木老点头:“而且根据秘典记载,那遗迹每百年会在‘血月之夜’开启一次,邪魂鼎在那天的力量会达到巅峰。现在离血月,只剩七天了。”
“砰!”病房门突然被撞开,朱观琻拿着手机冲进来,脸色惨白:“刚收到749局的消息!九菊和拜火教的正往极北冰原聚集,卫星监测到冰原上空出现了诡异的红光,邪力波动和婴灵煞同源!还有……”他咽了口唾沫,“我们之前以为死在龟山汉墓的李老,行踪出现在了漠河!”
“李老?”萧逸华愣住了。那个在龟山汉墓为了保护考古队员,被域外邪祟重伤的老教授,明明已经确认牺牲,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漠河?
木婉清突然抓住萧逸华的胳膊,声音发颤:“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戴着骷髅面具,手里拿着邪魂鼎的碎片,说要拿你的血脉当钥匙……”
“不是噩梦。”木老突然坐起身,尽管牵动伤口疼得额头冒汗,眼神却异常坚定,“李老恐怕从一开始就是域外邪教的人!龟山汉墓的‘牺牲’,只是他的苦肉计!”
三天后,萧逸华、朱观琻和木婉清带着法器,登上了前往漠河的航班。
先到达哈尔滨再转飞抵达漠古莲河机场时,零下四十度的严寒让呼气瞬间凝成白雾,当地向导巴图早已牵着三只雪橇犬等候在门口。
巴图是鄂温克族的老猎手,脸上刻着风霜的纹路,手里的猎刀鞘上挂着狼牙护身符。
“往前再走六十里就是‘鬼冰原’。”巴图的声音裹在厚厚的貂皮围巾里,“那里的冰下埋着无数尸体,晚上会有‘冰魈’出来抓人。去年有支科考队进去,最后只找到半块被啃碎的相机。”
萧逸华将三张用朱砂画的避邪符递给巴图:“这符能驱散低阶邪祟,您拿着。到了遗迹外围您就回去,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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