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罗巴大陆的硝烟正缓缓散去,反法西斯同盟的钢铁洪流已突破德国边境的最后防线,胜利的曙光穿透硝烟,洒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从塞纳河畔到易北河岸,从被炸毁的工厂到倾颓的古城墙,各国正从战争废墟中艰难站起,试图在瓦砾之上重建秩序。这场席卷全球的战争,牵扯了几乎所有主要国家与地区,领土争端的积怨、政治理念的碰撞、意识形态的交锋,最终酿成了这场空前浩劫。数千万生命消逝,无数城市化为焦土,全球地缘政治的版图在血与火中重塑,旧的秩序分崩离析,新的格局正待构建。
不列颠东区,莱姆豪斯唐人街深处,一座青砖黛瓦的中式茶楼静静矗立。飞檐翘角上的琉璃瓦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门楣上悬挂的“中华楼”匾额虽蒙着些许岁月尘埃,却依旧透着凛然正气。这里是欧洲华夏族的秘密据点,见证了数百年间流落异乡的华夏儿女在这片土地上的挣扎与坚守。
茶楼二楼的议事厅内,檀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茶香。十几位身着汉服的男女按位次分坐二边,衣袂间绣着的星辰图案若隐若现——那是西方白虎七宿的标志。厅内陈设极简,品字形茶几旁摆着太师椅,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白虎七宿图》,笔意苍劲,似有星光流转。
主位上坐着两位老者,皆着浅黄色布袍,袖口绣着白虎纹样。左侧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癯,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墨玉戒指,正是西天门左护法“临兵星君”;右侧老者面色红润,双目炯炯,腰间悬着一枚青铜白虎令牌,乃是右护法“掌旗星君”。二人目光扫过两侧端坐的八位中年人,这些人皆是白虎七宿各家族的家主,此刻正屏气凝神,等候议事。
临兵长老端起面前的青花瓷杯,杯沿氤氲着白色雾气:“各位,此次一年一度的聚议,除白帝仙君未到,其余七宿家主皆已齐集。这是老夫托人从华夏故土带来的云南昔归普洱,采自云南澜沧江畔的百年古茶树,诸位尝尝。”他左手微抬,示意众人品茶,右手执茶盖轻轻拂过水面,茶叶在杯中缓缓舒展,茶香愈发清冽。
话音未落,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响。一名身着黑色中山装的年轻人快步上楼,身姿挺拔如松,腰间束着宽腰带,上面别着两柄短刃。他在厅门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禀各位执事长老,外堂与内堂子弟已完成外围三层警戒,中华楼四周百米内布下天罗地网。三位尊者带领内堂十八罗汉坐镇主楼,确保万无一失。”
右侧末位的执法堂堂主欧阳震华眉头微蹙,挥手沉声道:“传令下去,凡擅自靠近百米者,杀无赦!”他话音刚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欧阳震华掌管“执法堂”,向来以行事果决着称。
“遵命!”年轻人抱拳应道,起身时脚步轻悄如猫,倒退出门后才转身下楼,楼梯木板未发出半点声响。
临兵长老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左侧首位的紫袍中年人身上。此人满脸络腮胡子,身形魁梧如铁塔,正是奎宿执事铁木家族的族长铁木拓拔——其家族乃是最早踏足欧洲的华夏后裔,传承自“上帝之鞭”蒙古西征时期的华夏军团。“铁木长老,按惯例,先由你说说贵部近况。”
铁木拓拔缓缓放下茶杯,杯盖与杯身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他起身向主位二位护法抱拳鞠躬,又向左右同僚略一拱手,沉声道:“各位,我族负责的东欧等各国正全力推进战后重建,眼下最迫切的是两件事:一是重建金融体系,二是调集物资。”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战区内物质匮乏到了极点,粮食、钢铁、药品缺口巨大。我们只能从中东购石油、南美调粮食、北美运钢材、非洲采矿石,但跨国采购的核销流程异常繁琐——各国新政权对我们这些“外来者”本就心存芥蒂,处处设卡。更棘手的是,各国内民族意识爆发,十几个地区宣布独立建国,货币体系乱成一锅粥。这些新政权多次来商洽,希望我们协助发行法币,稳定经济。我已三次将方案呈报长老会,却迟迟未得批复。长此以往,受苦的是当地百姓,也会拖累我们的根基。”
铁木拓拔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双手递交给临兵护法道:“从全面战争爆发至今,我们按族规将各国现存的所有流通货币换成了实物。如今清点下来,总资产比战前增长了12%。增值部分已按规矩,80%存入了202白帝库,余下的转入家族基金。不过族内近来有分歧,年轻一代认为我们太过保守。经过族内商议,我们从家族基金中拨出10%,设立了3个子基金,让年轻人自主运作,以12年为限,看看他们能交出怎样的答卷。或许,是时候让他们在实践中成长了,我们这代人的思维,确实有些固化了。”
说到此处,他神色一凛,缓步走到厅中,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过顶:“禀二位大护法,五年来,本族查实三位执事长老勾结撒旦恶魔团与卍字军团,已依法处决。这三人参与了五年前天使教堂的猎杀行动,白尊者之死,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属下监管不力,请二位护法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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