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盆村 第340章 野性

祝大个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个黑色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两盒录像带，是他花了二十块钱从录像厅老板那里买来的。

“这可是好货，”老板神神秘秘地说，“香港那边流出来的，保证让你过瘾。”

祝大个当时脸红得像猴屁股，但还是咬牙买了。他需要这个。

自从和白寡妇有了那种关系，他整个人都变了。以前他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能这么美妙，现在一天见不到她，就浑身难受。

但白寡妇的理发店总有人，他们只能晚上偷偷相会。白天的时候，那种渴望就像火一样在他身体里燃烧。

推开家门，屋子里黑漆漆的。

祝大个没开灯，摸黑走到里屋。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爹妈早就死了，也没兄弟姐妹。以前他觉得孤单，现在却觉得自由。

没人管他，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把录像带藏在床底下的木箱里，那里还放着他所有的积蓄——八百多块钱，都是这些年攒下的工钱。

点了根蜡烛，祝大个在镜子前站了站。

烛光摇曳，照在他的身上。他脱掉上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胸肌很厚实，腹肌分明，胳膊上的肌肉隆起。这是长年干重活练出来的，不是那些城里人在健身房里练的花架子。

白寡妇说他像头牛，说他的身体让她着迷。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总觉得自己笨，被人叫傻大个。现在他明白了，自己其实有别人没有的东西。

吴老虎虽然有钱有势，但身体瘦弱。赵铁蛋虽然当过兵，但个子不高。王富贵更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只有他，只有祝大个，才能让白寡妇在床上欲仙欲死。

想到这里，他下身开始有了反应。

“操。”他骂了一句，但声音里没有恼怒，反而有种得意。

以前他会为这种反应害羞，现在不会了。这是男人的本能，是力量的象征。

他走到床边，从木箱里拿出一盒录像带。封面上印着个外国女人，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穿着暴露。

祝大个的喉咙发干。他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但他犹豫了一下。这种事，在村里是见不得人的。要是被人知道了，会被人笑死。

可是，谁会知道呢？

他把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这台录像机是他花了五百块钱买的，说是要学技术，其实就是为了今天。

画面出现了。

音响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祝大个紧张地看了看门，确定插好了门栓。

画面里的女人很美，身材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想的却是白寡妇。

想起她光滑的皮肤，想起她在他身下的样子，想起她喘息的声音。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下身越来越硬。

录像带里的情节越来越激烈，祝大个看得血脉偾张。他想起和白寡妇在乱坟岗的那些夜晚，想起她教给他的那些事。

他的手不自觉地……。

“我也是个男人。”他对自己说，“正常的男人。”

他脱掉了裤子，坐在床沿上。

夜很深，村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狗叫声，还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祝大个看着……。动作很生疏，但本能告诉他该怎么做。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白寡妇的影子。她的脸，她的身体，她的声音。

“大个……大个……”她在他耳边呢喃，“你真厉害……”

他的呼吸加快。汗水从额头上滴下来，滴在地上。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应该一个人在这里，他应该和白寡妇在一起。她应该在他怀里，应该被他拥有。

完全地拥有。

不只是偷偷摸摸的相会，而是光明正大的拥有。

他想起了白寡妇说过的话：“我们的事，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

为什么要暂时？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是因为她觉得他配不上她吗？

祝大个的动作停了下来。这个想法让他很不舒服。

白寡妇虽然是寡妇，但长得漂亮，有手艺，在县城开店。而他呢？他只是个农民，只会干粗活。

但是，他有别人没有的东西。他有力量，有身体。白寡妇离不开他，离不开他给她的那种感觉。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

如果白寡妇怀孕了会怎么样？

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就必须嫁给他了。到那时，谁还敢说什么闲话？

村里的人都会羡慕他，羡慕他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祝大个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不是什么卑鄙的想法，这是男人的本能。占有，征服，繁衍后代。

自然界里，雄性动物为了争夺雌性可以拼命。人也是动物，只是文明一些而已。

他想起钱麻子当年陷害他的事。那时候他还是个傻小子，任人摆布。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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