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生死未卜,张弛命悬一线!接踵而至的噩耗如同两记重拳,狠狠砸在陆子谦胸口。愤怒、悲痛、还有一丝被逼入绝境的疯狂,在他眼中交织闪烁。他死死攥着父亲那枚冰冷的帽徽,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不是商业竞争,这是战争!一场由父辈延续下来,关乎守护与背叛、光明与黑暗的战争!
“顺子!”陆子谦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立刻联系钟处长,请求动用一切必要力量,全力搜救海南望夫崖的阿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白!”顺子红着眼睛,立刻去办。
陆子谦又拿起另一部电话,直接拨通了伊万诺夫的号码,语气急促而冰冷:“伊万!听好!立刻启动‘堡垒’计划最高等级!所有核心数据备份转移至物理隔绝服务器,实验室和生产线进入封闭运行状态,没有我的亲口指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关键技术区域!尤其是胡工带来的那些新配方和工艺,全部封存!”
“陆!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伊万诺夫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最高指令惊住了。
“没时间解释!执行命令!”陆子谦不容置疑地吼道,随即挂断电话。他不能冒任何风险,内部既然有张弛这个前车之鉴,难保没有第二个、第三个被渗透的漏洞。
做完这些,他看了一眼墙上滴答作响的时钟,对方给予的“礼物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逼近。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驱车直奔张弛所在的市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外,警方已经布控,气氛凝重。透过玻璃,陆子谦看到张弛浑身插满管子,脸色惨白如纸,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那个曾经精明强干、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此刻却因为他的坚持而命悬一线。
一股巨大的愧疚感攫住了陆子谦。但他知道,此刻心软,就是对所有人,包括对张弛自己的背叛。
主治医生面色沉重地告诉他,张弛颅脑受损严重,尚未脱离生命危险,即使抢救过来,也可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无论如何,请尽全力救他!”陆子谦声音干涩,留下这句话,深深看了一眼昏迷的张弛,毅然转身离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清纺集团总部,气氛已然不同。虽然表面依旧秩序井然,但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弥漫在空气中。顺子安排的安保人员明显增加了,对进出人员的盘查也更加严格。
陆子谦直接走进了核心数据监控中心。巨大的屏幕上,代表着集团各项核心数据和生产状态的指示灯大部分还是绿色,但已经有几个边缘系统出现了黄色预警。
“厂长,我们监测到有来自境外IP的试探性攻击,频率在增加。”技术主管报告道。
“加强防火墙,启动反向追踪。另外,把我们之前准备好的那些‘蜜罐’数据,适当放出去一些。”陆子谦冷静地吩咐。他要让对方以为他们得手了,从而放松警惕,甚至暴露更多信息。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流逝。每一分钟,都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
终于,在距离对方挂断电话约三个小时后,陆子谦的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封来自未知加密地址的邮件。附件是一个视频文件。
该来的,终究来了。
陆子谦深吸一口气,点开了视频。
画面晃动,光线昏暗,似乎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或者船舱里。一个穿着脏污裙子、披头散发的小女孩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的泪水,正无助地挣扎着。她的眉眼,与照片上那个小女孩,与陆子谦自己,都有着惊人的相似!
正是那个可能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
视频镜头拉近,对准了小女孩恐惧的脸。然后,一个戴着狰狞鬼怪面具的人出现在画面里,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小女孩的脸颊旁比划着。
一个经过处理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陆先生,这是第一份礼物。如果你继续固执,下一份,就不会这么温和了。记住,技术,和控股权。你还有……十二小时。”
视频到此结束。
“王八蛋!”站在陆子谦身后的顺子目眦欲裂,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
陆子谦死死盯着已经黑掉的屏幕,胸口剧烈起伏,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对方竟然真的对一个孩子下手!如此卑劣,如此毫无人性!
但他知道,他越愤怒,越失控,对方就越得意。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复观看那个简短的视频,不放过任何细节。背景的杂音、光线角度、小女孩衣服上的污渍……他需要找到线索,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
“顺子,把视频发给钟处长,请求技术支援,分析视频背景,寻找拍摄地点!”陆子谦的声音冷得像冰,“另外,把我们掌握的关于那个小女孩可能的信息,以及我父亲的背景,全部共享给专案组!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战斗了!”
“是!”顺子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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