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陈墨独自来到漕运码头。根据打听来的消息,他很快找到了飞鱼帮的据点,一处位于码头附近的破旧大院。
“站住!干什么的?”两个守门的帮众拦住去路。
陈墨平静道:“陈墨,如约前来拜访飞鱼帮。”
两个帮众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快步进去通报。不多时,院落大门和里屋正堂大门同时敞开,二十多个帮众分左右两排站立,手持棍棒,虎视眈眈。
正堂中央的破旧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面色阴沉,气息凶悍,一身的腱子肉。他身旁站着昨日被陈墨教训的大胡子。
“帮主,就是这小子!”大胡子指着陈墨叫道。
飞鱼帮主缓缓起身,上下打量陈墨:“小子,伤我兄弟,还敢独闯我飞鱼帮,胆子不小啊。”
陈墨冷声开口:“你们飞鱼帮恃强凌弱,欺压良善,就连两个弱女子都不放过,算什么本事?”
“少废话!”飞鱼帮主冷哼一声:“既然来了,就按江湖规矩办。你能从我这些兄弟中间打到我面前,咱们再谈条件。下手轻点,别把人打死了。”
话音刚落,二十多个帮众齐声呐喊,挥舞着棍棒冲向陈墨。
陈墨眼神一凛,跃身后退一步,双手在袖中一摸,随后抬手甩出,只见数十枚铜钱如雨点般洒落,直奔那些飞鱼帮帮众的面门。
下一刻,只听一阵惨叫声响起,七八个飞鱼帮帮众纷纷丢下手中棍棒,捂住脸颊,痛苦哀嚎。有些人脸上被铜钱划出了口子,有些人被铜钱打落了牙齿,有些人被铜钱打伤了鼻子耳朵。
不等剩下的帮众反应过来,陈墨又撒出两把铜钱,又是五六个帮众中招。
紧接着,陈墨飞身上前,顺手捡去两根鹅蛋粗的短棍,左右开弓,对着剩下的帮众便打了过去。
刹那间,只见棍影翻飞,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帮众纷纷倒地哀嚎,失去了战斗力。
“好俊的功夫!”飞鱼帮主瞳孔收缩,也看出陈墨并没有下死手。
一旁的大胡子连忙开口:“帮主,点子扎手,咱们一起上吧!”
飞鱼帮帮主还有些迟疑,就见陈墨不知何时丢下一根短棒,手中忽然出现一把飞刀,抬手一甩,但见寒光一闪,那飞刀瞬间射中了大胡子头顶的发髻。
大胡子陡然一惊,连忙伸手往头顶去摸,才发现头上的发髻被飞刀穿过,竖起来的发髻瞬间披散开来。
飞鱼帮帮主面色一变,转头看向大胡子身后,就见那把飞刀穿过大胡子的发髻,稳稳的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入墙一寸有余。
飞鱼帮主面色凝重,知道这是对方的警告,如果对方刚刚没有留手,这把飞刀很有可能已经插在了大胡子的脑门上,也可能是自己的脑门上。
一想到此处,飞鱼帮主心中一寒,连忙大喝一声:“都停下!”
其实,就算他不喊停,那二十多个飞鱼帮帮众还站着的也没几个了,剩下的也都在后退,哪里还敢出手?
陈墨也随手丢下短棍,拍了拍手,面不红,气不喘,根本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
飞鱼帮主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帮众,随后朝着陈墨拱手一礼:“公子武艺高强,手段高明,在下心服口服。今日,我飞鱼帮认栽。公子想要如何处置,还请划下个道来。”
陈墨看了眼飞鱼帮主,微微摇头:“陈某今日来,不是为结仇,而是为化解恩怨。”
飞鱼帮主一愣:“此话怎讲?”
陈墨环视院子里的破败景象,又看了看那些面带菜色的帮众:“飞鱼帮兄弟们的日子,似乎并不好过。”
大胡子忍不住插嘴:“漕运码头生意越来越差,官府又加重税收,我们这些兄弟都快吃不上饭了!”
陈墨扫了他一眼:“所以你们就去勒索小商小贩?”
飞鱼帮主苦笑:“实不相瞒,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这些兄弟大多是无家可归的苦命人,总得有条活路。”
陈墨沉吟片刻,忽然道:“如果我能给你们一条活路,你们可愿意?”
“什么活路?”
“跟我干。”陈墨目光炯炯,“我手下的竹记鱼干生意红火,正缺人手。你们若愿意,可以帮忙杀鱼、制作鱼干,负责售卖,按月发饷,绝对比收保护费挣得多,而且不用担心被官府制裁。”
一群帮众面面相觑,有人心动,也有人怀疑。
江宁城的帮派有不少,最大的有管着漕运的漕帮,还有盐商和私盐贩子组成的盐帮,专门放高利贷开赌场的地下钱庄等等。
跟那些帮派势力相比,飞鱼帮只是一个三五十人的小帮派,只敢朝一些小商小贩收些保护费。要不然,这些帮众们也不会都饿得面有菜色。
当然,这些帮众之中,肯定有一些手脚不干净,也只能暂时用用。将来生意扩大之后,这些人也要清理一遍。
飞鱼帮主皱眉:“陈公子,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做鱼干,真能养活我这么多兄弟?我飞鱼帮一共有五十多名帮众,一部分还拖家带口,加起来老老少少有一百五六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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