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的盛夏,查尔斯河畔绿意盎然,蝉鸣声声。
对于林承志而言,过去的几天却如同在惊涛骇浪和宁静港湾之间急速切换。
北大西洋上得知艾丽丝可能怀孕的消息带来的狂喜。
随之而来的关于阿拉斯加神秘正规军级别伏击的警讯。
像冰与火同时灼烧着林承志的神经。
邮轮抵达纽约后,他片刻未停,带着艾丽丝和护卫团队登上早已等候的专列,风驰电掣般返回波士顿。
抵达波士顿的次日清晨,他便请来了全城最负盛名的妇科专家,威廉·哈里斯医生,为艾丽丝进行正式检查。
施耐德宅邸二楼那间宽敞明亮、装饰着淡雅壁纸和鲜花的起居室。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斑。
艾丽丝坐在铺着软垫的扶手椅里,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膝上。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浅蓝色亚麻长裙,金发简单地挽在脑后,脸色因连日的舟车劳顿和内心忐忑略显苍白,碧蓝的眼眸深处闪烁着期待与不安。
林承志站在爱丽丝身边,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椅背上。
他薄唇紧抿,那双黑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正在为艾丽丝做听诊的哈里斯医生。
哈里斯医生年约五十,头发花白,面容和蔼,举止沉稳。
他收起听诊器,仔细询问了艾丽丝近期的身体反应,然后直起身,脸上露出温和确定的笑容。
“爱丽丝小姐,林先生,”哈里斯医生的声音清晰。
“经过全面的检查,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们,爱丽丝小姐确实怀孕了。
根据我的判断,孕期大约在六到七周左右。目前母亲和胚胎的体征都很健康、稳定。”
确认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当权威的医学诊断真正落定时,林承志还是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心防。
那不是简单的喜悦,而是一种混杂着巨大幸福、沉甸甸责任、以及对生命奇迹近乎敬畏的复杂情感。
林承志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搭在椅背上的手微微收紧。
艾丽丝长长地、颤抖地舒了一口气,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她抬起头,望向林承志,泪眼婆娑中却带着灿烂的笑容。
林承志俯身,单膝跪在爱丽丝面前,紧紧握住她冰冷而微微颤抖的双手,将它们贴在自己温热的唇边。
“艾丽丝……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嗯……林……我们的孩子……”艾丽丝哽咽着,用力点头。
哈里斯医生识趣地收拾好医药箱,轻声交代了一些孕早期的注意事项,约定定期上门检查的时间。
他在管家礼貌的引领下离开了房间,将这片充满新生喜悦的空间留给了这对年轻的准父母。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林承志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跪姿,仰头凝视着艾丽丝,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镌刻在心底。
阳光为爱丽丝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虽然流泪,却美得惊心动魄,浑身散发着一种即将为人母的奇异光辉。
“艾丽丝,”林承志开口,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郑重。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将生命与我分享,谢谢你愿意为我孕育后代。
我……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一切,守护你们,爱你们,给你们我能创造的最好的一切。”
艾丽丝伸出手,轻轻抚摸林承志棱角分明的脸颊,拭去他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一丝湿意。
“傻瓜,是我们共同的孩子。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们未来的希望。”
爱丽丝柔声道:“林,我有点怕,但也充满了期待。我们会是好父母的,对吗?”
“会的,一定会的。”林承志斩钉截铁,站起身,将爱丽丝小心翼翼地拥入怀中。
“从今天起,没有任何事,比你和孩子的平安幸福更重要。”
整个施耐德宅邸都沉浸在一种喜气洋洋而又倍加小心的氛围中。
施耐德在得知女儿怀孕的正式消息后,一向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他看向林承志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真正的接纳和托付。
宅邸里的仆人们走路都放轻了脚步,说话也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了正在孕育中的小生命。
艾丽丝怀孕,让她和孩子成为了林承志最显眼、也最脆弱的软肋。
必须立刻行动,将这份软肋置于最坚固的堡垒之中。
一周后,一场盛大低调的婚礼在波士顿一座历史悠久、以精美彩绘玻璃窗闻名的教堂内举行。
婚礼受邀宾客几乎囊括了波士顿及纽约的上流社会精英。
哈佛的教授名流、与林承志有业务往来的银行家、工业新贵、共济会内交好的兄弟,摩根也派了一位高级合伙人作为代表出席。
施耐德家族在德国和美国的亲朋故旧也济济一堂。
婚礼的安保级别极高,所有宾客都经过严格核对,教堂内外都有林承志的私人护卫和圣殿骑士团顾问交叉布防,媒体被完全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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