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镇的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仲夏,稻田里的秧苗已抽穗,风一吹,层层绿浪翻涌,满是丰收的盼头。张老丈拿着黄历,坐在林惊尘家的院子里,翻来覆去看了半晌,终于指着其中一页,笑着说:“惊尘,轻烟,就定在七月初六吧!这日子好,宜嫁娶、宜祈福,又是个晴天,正好办喜事。”
柳轻烟手里正择着菜,闻言脸颊一红,悄悄往林惊尘身边靠了靠,林惊尘则握紧她的手,对着张老丈拱手:“多谢张老丈,就听您的!”
林啸天也高兴得合不拢嘴,赶紧让柳轻烟去厨房添茶,又拉着张老丈,商量起婚礼的俗事:“老丈,咱们青萍镇办喜事,该备的东西您可得多指点,别漏了什么,委屈了轻烟这孩子。”
“放心,我都记着呢!”张老丈喝了口茶,掰着手指头数,“喜服得做两套,红布、喜字、鞭炮不能少,还要备些糖果糕点,给乡亲们分着吃。婚礼前一日,惊尘得去镇上买些肉和酒,再请几个乡亲帮忙搭棚子、做饭,咱们青萍镇办喜事,图的就是个热闹,让大家伙儿都来沾沾喜气。”
接下来的日子,林惊尘家就忙了起来。林惊尘跟着爹去镇上扯红布、订喜服,柳轻烟则和几个相熟的婶子一起,剪喜字、做糖果,乡亲们也主动来帮忙,有的帮着搭棚子,有的帮着打扫院子,还有的提前把自家的桌椅搬来,生怕婚礼当天不够用。
七月初六这天,天刚亮,青萍镇就热闹了起来。林惊尘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胸前戴着大红花,跟着张老丈,带着几个年轻乡亲,抬着彩礼,往柳轻烟家走去——虽说是两家合办,按青萍镇的规矩,还是得有“迎亲”的仪式,图个吉利。
柳轻烟穿着红裙,头上戴着红盖头,坐在镜前,由婶子帮着梳理头发。听到门外的鞭炮声和乡亲们的欢呼声,她的手微微发颤,心里又紧张又期待,直到林惊尘走进来,伸出手,轻声说:“轻烟,我来接你了。”
她才缓缓握住那只温暖的手,跟着他,一步步走出家门。迎亲的队伍走在田埂上,鞭炮声此起彼伏,乡亲们跟在后面,说说笑笑,红喜服在绿色的稻浪映衬下,格外耀眼。
婚礼的棚子搭在林惊尘家的稻田边,棚下摆满了桌椅,乡亲们都坐满了,桌上摆着香喷喷的红烧肉、炖鸡汤,还有自家酿的米酒,香气飘得老远。张老丈当证婚人,站在棚中央,清了清嗓子,笑着说:“今日是惊尘和轻烟的大喜日子,咱们青萍镇的乡亲都来见证,我也不多说废话,就祝这两个孩子,新婚快乐,早生贵子,以后好好过日子,和和美美!”
乡亲们立刻鼓掌欢呼,林惊尘牵着柳轻烟,对着众人深深鞠躬:“多谢各位乡亲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以后我们会好好过日子,也会好好孝敬爹,帮衬乡亲们。”
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直到傍晚,乡亲们才渐渐散去。院子里只剩下林惊尘、柳轻烟和林啸天,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菜,地上的鞭炮碎屑像铺了一层红地毯。林啸天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眼里满是欣慰:“以后,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爹,我们会的。”林惊尘扶着爹坐下,柳轻烟则给两人盛了碗鸡汤,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说着家常,格外温馨。
婚后的日子,依旧是平淡却踏实的。林惊尘每日下田劳作,柳轻烟则在家操持家务,闲暇时依旧给乡亲们看病配药。偶尔,林惊尘会给柳轻烟讲起江湖上的事,说起沈岳的仗义、楚青瑶的聪慧,也说起护世剑的故事,柳轻烟则静静听着,偶尔问几句,眼里满是好奇。
转眼就到了秋收时节,稻田里的稻穗已金黄饱满,风一吹,满是稻香。青萍镇的乡亲们都忙着收割,林惊尘家也不例外。天刚亮,林惊尘就扛着镰刀下田,柳轻烟则提着竹篮,跟着后面捡掉落的稻穗,林啸天虽年纪大了,也拿着小镰刀,帮着割几株,一家人分工合作,忙得不亦乐乎。
“今年的稻子长得真好,肯定是个丰年!”林惊尘割下一把稻穗,放在手里搓了搓,金黄的米粒滚落掌心,饱满圆润。
柳轻烟捡起一粒米粒,放在嘴边尝了尝,笑着说:“是啊,比去年的米粒还饱满,今年乡亲们都能吃饱饭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林惊尘抬头一看,只见两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朝着稻田走来——正是沈岳和楚青瑶,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弟子,手里提着两个木盒。
“惊尘,轻烟,好久不见!”沈岳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田埂上,看着金黄的稻田,笑着说,“没想到一来就赶上秋收,这稻子长得真好,看来今年是个丰年。”
楚青瑶也提着木盒走过来,递给柳轻烟:“轻烟师妹,这是我给你带的峨眉特产,还有一些养颜的草药,你留着用。另一个木盒里,是玄虚掌门让我带给惊尘的,里面是护世剑的保养方法,还有一封书信,说若是江湖有变故,再请你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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