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是休沐的日子,昨日,杨正旗派人送来一封信,请上官仪终南山一游。
“杨正旗是谁?”步沧浪问。
“是正谊书院的学弟——不,是一个小娘子。”
“学弟又怎么是小娘子?”步沧浪探究的目光望着上官仪。
上官仪只好简约的介绍了杨正旗。
“原来如此。”步沧浪若有所思。一旁的楠姨笑着道,“我看这个小娘子对韶游有点意思吧。”
“楠姨,我跟她是兄弟。”
“你当她是兄弟,她可能另有想法吧,不然今天又怎么会约你游终南山。”楠姨打趣道。
“韶游,如今你有了地位,又有了宅子,有合适的小娘子,应该考虑成婚的事了。”步沧浪郑重道。
“成婚的事,以后再说。”
“为什么要以后?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楠姨的双眸意味深长。
“我……”上官仪迟疑一下。
“步叔和楠姨都是你最亲的人,还有什么不能说吗?”步沧浪拍拍他的肩。
“我……”上官仪吸了口气,“在扬州的时侯,我认识一位小娘子。她美丽善良,目前她也在长安。只是,我不确定她的心意。”
“在扬州就认识了。”步沧浪有些吃惊,“她是哪家的千金?”
“她……她不是千金小姐。是……”上官仪搓搓手,“是一位卖艺的青楼女子。”
“什么?青楼女子……”步沧浪和楠姨都怔住了。一时间,大家都不再言语。
沉默了一会,上官仪道,“她虽是青楼女子,但卖艺不卖身。喜欢唱歌跳舞弹曲,她说要把扬州的歌舞带到长安。”
“韶游,成婚是大事,需三思而行。今日你有约,不如早点出门,好好玩一天吧。”步沧浪不再提婚姻一事,催促上官仪。
上官仪身着白色短衫,骑着白云,来到终南山脚下与杨正旗和阿念汇合了。
杨正旗将一头乌黑的青丝束成男子幞头,一袭蔚蓝色圆领胡袍裹住纤细身姿,腰间系蓝色革带,中衣领口微微露出洁白如玉的颈脖。窄袖袍衫下隐约可见蓝色袴裤,足蹬麂皮短靴,更显几分英姿。
阿念也是一袭灰色男装胡袍,看到上官仪,“哇,姑娘,上官郎君真美男矣,不要放过他。”
“胡说些啥?”杨正旗看着白马上的翩翩公子,美眸瞬间放大。
三人安置好马儿,背着简单的行囊,向山上进发。
“好大的银杏树。”阿念大叫。
山麓下有一棵银杏树吸引着三人,银杏树有约十多米高,直径约两米,枝繁叶茂,树叶落在地上象黄金似的,树旁有一口井,阿念从行李袋中拿出杯子盛满水给杨正旗,上官仪则捡了一片树叶舀了水喝下去,顿觉甘甜无比,清凉可口。
“这泉水应该是从银杏树下流进井的。”杨正旗慢慢品味着。
“神水啊!”阿念口渴极了,大口大口地喝着。
上官仪催促道:“学弟,时候不早了,快点上山,听说附近还有个草堂寺,下午回来后去看看。”他仍然习惯称呼杨正旗为“学弟”。
天气炎热干燥,脚下的小径曲曲折折。
“观音峰这么高,我们能爬上去吗?”阿念担忧地抬头看着遥远的山顶。
“这点山算什么?没问题!”杨正旗走在最前面。
南山绵延200余里,千峰叠翠,青翠峭拔、景色宜人。
走到一个石台边, “姑娘,歇歇吧”。 阿念一屁股先坐了下去。
“这里有个洞,韶游!”杨正旗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起来。
“你们歇歇,我进去看看——”上官仪放下背着的大口袋,那里面有吃的喝的还有穿的。
“我也去。”杨正旗不放心他一个人去。
“你们去吧,我在这等着。”阿念懒洋洋地睡在石台上。
上官仪在前,杨正旗在后弓着腰钻进了洞里。
外面很热,洞里却有冷嗖嗖的风吹过。
“冷吗?”上官仪回头问。
洞里的光线很暗,杨正旗依然看到了上官仪眼中的关切,低低道:“不冷,外面热,进来才感到凉爽。”
两人摸索着往里走,“哎呀!”杨正旗脚下被绊了一下,上官仪急忙扶住她。
“没关系吧?”
“没事?”她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全身紧贴在上官仪胸前,不好意思地想退后一步,可纤腰被一只大手紧紧抱住,哪里动弹得了。她仰起头,正迎上上官仪深邃的目光。
“韶游—-好累!”扬正旗觉得浑身酥软,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身上淡淡的兰香味沁入上官仪的心脾,恍惚了一下,“学弟——”他急忙扶杨正旗站稳,缓缓松了手,“我们出去吧。”
“这洞里的路高低不平的,一点不好走。” 杨正旗一把拉住上官仪,上官仪只好拉起她柔软的小手朝洞口走去。
“你们在里面发现什么了?” 见上官仪牵着自家姑娘的手,阿念立刻夸张地睁大眼睛张大嘴,不再作声了。
“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们走吧。”上官仪松开手,将行李背在身后领头往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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