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红溪村的土路上已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武松勒马停在晁家庄院前,古铜色的脸庞在薄雾中古铜色的脸庞在薄雾中更显刚毅。门房认得这打虎英雄,慌忙通禀。
不过片刻,晁盖便大步迎出,他身材魁伟,紫棠面皮,一部虬髯戟张,顾盼间自有一股豪雄气概,正是豪雄气概,正是托塔天王晁盖。
“武松兄弟!什么风把你吹到我红溪村来了?”晁盖声如洪钟,一把拍在武松肩上,力道沉雄,眼中肩上,力道沉雄,眼中却带着真诚的喜色。
武松抱拳,言简意赅:“晁天王,小弟奉师命前往开封府办一桩紧要事,路途遥远,师门尊长指点,言天王急公好义,可结伴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苏仙师?!”晁盖虎目一亮,他对那位点化武松、赐下神功的世外高人早已神往,更外高人早已神往,更感念其让武松来寻自己这份信任。他毫不犹豫,大手一挥:“既是仙师吩咐,晁某敢不从命!兄弟稍某敢不从命!兄弟稍待!”
转身便朝庄内高喊,“快!取我盘缠腰牌!备两匹快马!”
他行动如风,雷厉风行,片刻间已收拾停当,一个沉甸甸的褡裢甩上肩头,腰间悬着象征保正身份的铜质腰牌。
“走!”他翻身上马,动作矫健,毫无拖泥带水。
两骑并辔,踏着晨露离辔,踏着晨露离了红溪村。武松本不喜多言,晁盖却是个爽朗性子,一路谈笑风生,说起江湖轶事、风土人情,见解不俗。
武松虽寡言,却也听得入神,对这位名震山东的托塔天王更多了几分敬重。此人不似吴用那般心思百转,满口算计,其豪迈磊落、重义轻利的性情,令人心折。
行至晌午,已近郓城县界。晁盖一勒缰绳,马匹打了个响鼻停下。
“武松兄弟,开封乃天子脚下,规矩森严。你我此去,虽持仙师信物,但琼华令事关重大,不宜轻易显露于人前。按规矩,跨州过府,需有官府开具的路引文牒方为稳妥。你我先去县衙,寻那县尊,讨一张正式公文,也好省去沿途关卡的盘查麻烦。”
武松闻言,深以为然。他虽勇武,却不谙这些官府门道,若非晁盖提醒,他定是凭着一身本事硬闯关卡,难免横生枝节。
武松当下抱拳,心悦诚服:“晁大哥思虑周全,小弟一切听大哥安排!”
“哈哈,小事!”晁盖一笑,随即浓眉微蹙,“不过,此行干系非小,为防万一,还需多带几个得力帮手,壮壮声势,也多个耳目。”他眼中精光一闪,显然想到的不仅是“壮胆”。
“阮氏三雄?”武松立刻会意。
“正是!”晁盖点头,“阮小二沉稳,阮小五机灵,阮小七勇悍,皆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有他们同行,纵遇宵小,也翻不起浪!”
晁盖对石碣村熟门熟路,带着武松七拐八绕,很快便到了湖边。远远就听见阮小七嘹亮的渔歌声。说明来意,尤其提到“武松兄弟”和“师门重托”,阮氏三兄弟二话不说,丢下渔网便去收拾家伙。
“晁天王和武松哥哥的事,便是我们兄弟的事!”阮小二拍着胸脯。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阮小五接口道。
阮小七则笑嘻嘻地凑到武松则笑嘻嘻地凑到武松跟前,挤眉弄眼:“武二哥,这次护送的是啥宝贝?莫不是仙师赐下的神兵利器?是不是要去开封府干架?打架可得算我一个!”
武松被他逗乐,也不多言,直接从褡裢里摸出三个沉甸甸的银锭,每锭足有二十两,塞到三阮手中:“一点心意,权作路上盘缠辛苦钱。”
三阮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直了!二十两!足够他们打一年鱼!阮小二连忙推辞:“武二哥!这如何使得!帮哥哥办事是应该的……”
“拿着!”武松语气不容置疑,“此去路途不近,难免用度。我武松行事,不亏兄弟!”
三阮见他态度坚决,又见晁盖点头,这才千恩万谢地收了。
阮小七颠着银子,咧嘴笑道:“嘿嘿,跟着晁哥哥和武二哥,果然有肉吃!这趟‘公干’,值了!”
晁盖笑骂:“就你话多!赶紧收拾,去县衙!”
郓城县衙后堂。
知县时文彬是个面相和气的胖子,正捻着几根稀疏的胡须,看着一份税赋文书发愁。
听闻保正晁盖与打虎英雄武松联袂求见,不敢怠慢,连忙请进。待看到晁盖呈上的、盖着红溪村保正大印的文书,言明护送“师门重要器物”进京,需开具跨州路引,时文彬的小眼睛转了转。
“哎呀,晁保正,武壮士,非是本官不近人情。”时文彬搓着手,一脸为难,“这跨州路引,尤其去往京畿重地,手续繁杂,需层层报备,查验身份……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下不来啊!这……”
他话未说完,晁盖已从袖中滑出一个鼓囊囊的锦袋,不动声色地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县尊日理万机,宵衣旰食,些许辛苦钱,给诸位书吏衙役买杯茶水解乏。我等确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还请县尊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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