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末的一个清晨,陆羽茶室还未正式对外营业,二楼的专属包厢里已弥漫着淡淡的普洱茶香。林宸身着深色便装,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轻叩桌面,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中环的街道渐渐苏醒,行人匆匆,车流不息,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这是他多年反黑除恶想要守护的画面,如今,距离圆满只差最后一步。
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灰色唐装、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身形挺拔、神情肃穆的保镖。老者面容平和,眼角的皱纹里刻着岁月的沉淀,眼神深邃,却没有丝毫黑帮龙头的嚣张气焰,反而透着几分谦卑与识时务——他正是洪兴的掌舵人,蒋先生,香江最后一个大型黑帮的核心人物。
“林先生,久等了。”蒋先生走到林宸对面坐下,挥手让保镖在包厢外等候,语气诚恳,“冒昧约您见面,是有要事相商,希望没有打扰您。”
林宸抬眸,目光锐利如鹰,扫过蒋先生的脸庞,没有丝毫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蒋先生,洪兴作为香江最后一个大型黑帮,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动作,我都清楚。今天你主动约我,想必不是来叙旧的。”
蒋先生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掩饰住眼底的一丝紧张。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香江警队的实权人物,是科技与财富的双重巨头,更是覆灭东星、瓦解和联胜、肃清山口组香江势力的幕后推手。洪兴能撑到今天,全靠他一直克制,没有触碰贩毒、军火等核心红线,但若再抱有侥幸,迟早会重蹈其他黑帮的覆辙。
“林先生是爽快人,我也不绕弯子。”蒋先生放下茶杯,语气郑重,“今天来,是想向您,向香江警队,做出三个承诺。”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林宸,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一,洪兴即日起,彻底放弃所有非法生意——贩毒、军火、地下赌场、高利贷、敲诈勒索,全部叫停,相关产业一律清盘,绝不留任何尾巴;第二,洪兴旗下所有成员,愿意转型的,我们会出资安排培训,推荐至合法企业就业,不愿转型的,发放安置费,让其回归社会,若有成员再从事非法活动,洪兴绝不包庇,主动向警队提供线索;第三,洪兴愿意配合警队,打击香江残余的黑帮势力,包括东星、和联胜的漏网之鱼,以及跨境流窜的黑帮分子,为香江的治安稳定出一份力。”
蒋先生的话,没有丝毫含糊,每一个承诺都直击要害。林宸心中并不意外——这几年,警队的科技反黑成效显着,反黑冲锋队配备了宸星1号电脑、指纹采集仪,建立了完善的数据库,黑帮的非法生意根本无处遁形;加上鹏城电子基地带动就业,很多黑帮成员有了合法谋生的选择,愿意跟着黑帮打打杀杀的人越来越少;东星、和联胜的覆灭,更是让洪兴看到了对抗警队的下场,蒋先生的示好,是大势所趋,也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蒋先生,你应该清楚,这些承诺不是说说而已。”林宸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旦洪兴违背承诺,再涉足非法生意,我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
“林先生放心,我蒋某人在香江江湖立足几十年,靠的就是‘言出必行’。”蒋先生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林宸面前,“这是洪兴非法产业的清单,包括地址、负责人、资金流向,全部都在上面,今天就交给您。另外,我已经让手下清盘了3家地下赌场、2家高利贷公司,贩毒线路也已全部切断,相关人员已经控制起来,等待警队处理。”
林宸拿起文件,快速翻阅着。清单上的信息详细至极,甚至标注了每个非法产业的盈利情况和核心成员,显然是早有准备,并非临时作秀。他抬眸看向蒋先生,问道:“洪兴放弃非法生意,打算转型做什么?”
“合法的娱乐、餐饮、物流生意。”蒋先生坦诚地说道,“洪兴旗下有一些老旧的舞厅、餐厅,我们计划重新装修升级,做成正规的娱乐场所和连锁餐厅;物流方面,利用我们之前积累的人脉和车辆资源,成立合法的物流公司,承接香江与内地的货物运输,全部依法纳税,接受相关部门监管。”
林宸沉默片刻,心中已有了判断。洪兴此时转型,并非权宜之计,而是真的无对抗能力——成员老龄化、年轻人不愿加入、非法生意无利可图、警队打击力度持续加大,继续顽抗,只会落得覆灭的下场;而转型合法经营,不仅能保住洪兴的根基,还能让蒋先生保住晚节,这对他而言,是最优选择。
更重要的是,洪兴转型符合香江的稳定大局。如果强行覆灭洪兴,可能会引发残余成员的疯狂反扑,增加治安风险;而让其转型合法经营,既能彻底消除一个大型黑帮的威胁,又能利用其资源打击残余黑帮势力,还能为社会创造就业岗位,一举多得。这对即将到来的香江回归,也是重要的铺垫——一个治安稳定、社会和谐的香江,才是国家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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