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深秋,鹏城宸星科技研发实验室里,空气仿佛凝固在一片焦虑之中。张工蹲在精密仪器旁,手里拿着一片布满细微纹路的芯片晶圆,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疲惫与不甘。实验室的工作台上,散落着十几片失败的晶圆,每一片都标注着“测试失败”的红色标签,旁边的测试报告上,“良率0.3%”的数字格外刺眼。
“林先生,红豆总,还是不行。”张工站起身,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挫败感,“我们按照蓝图设计出了‘宸星1号’芯片的架构,0.35微米的制程也在实验室里实现了,但量产环节卡壳了——香江和鹏城都缺乏足够精密的半导体制造设备,A**L的光刻机虽然到位了,但蚀刻、封装的配套技术跟不上,生产出来的芯片要么性能不达标,要么直接报废,良率连1%都不到,根本无法商业化。”
林宸拿起一片失败的晶圆,对着灯光仔细观察——晶圆上的电路纹路有细微的扭曲,这是蚀刻工艺精度不够导致的。他心里清楚,芯片研发的瓶颈不在设计,而在制造,80年代的香江和内地,半导体制造工业还处于起步阶段,想要自主实现高端芯片的量产,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红豆站在一旁,看着实验室里垂头丧气的技术团队,心里也格外着急。便携个人电脑项目已经启动三个月,150亿港元的前期投入已经花出去大半,要是卡在芯片量产这一步,不仅项目会延期,还可能错失抢占市场的最佳时机。“张工,除了自主量产,有没有其他办法?比如找海外的半导体厂商代工?”
张工叹了口气:“我们不是没考虑过,但西方对华实施技术禁运,IBM、英特尔这些厂商根本不可能跟我们合作;日本的半导体厂商技术先进,但大多受美国限制,不敢轻易接我们的订单,怕触犯禁运条款。”
“我去试试。”红豆突然开口,眼神坚定,“伦敦分公司有不少古董圈和科技圈的人脉,其中有位菲利普先生,之前帮我们对接过国际刑警和日本古董商,他跟索尼欧洲区的负责人关系很好。索尼的半导体技术在全球都是顶尖的,而且他们的部分业务不在禁运清单里,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林宸看着红豆,心里满是信任——红豆在海外资源整合上的能力,早已得到验证。“好,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支持,资金、人脉,我都给你。”他叮嘱道,“注意安全,避开禁运红线,确保合作合规,不要留下任何法律隐患。”
“放心吧。”红豆立刻开始准备,当天下午就订了飞往伦敦的机票,随身携带了“宸星1号”芯片的非核心设计资料(核心技术严格保密)和合作方案,连夜赶往机场。
伦敦的深秋,雨水连绵不绝。红豆刚下飞机,就直奔与菲利普约定的咖啡馆。菲利普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红豆,立刻迎了上来:“红豆,你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便携电脑项目遇到麻烦了?”
红豆没有绕弯子,直接拿出芯片设计资料和合作方案:“菲利普,我们设计出了一款高端微处理器,但量产遇到了困难,想找索尼半导体代工。我知道这很难,涉及技术禁运,但我们的合作不涉及军事用途,纯粹是商业和民用,而且我们愿意拿出未来的部分技术专利共享,作为交换。”
菲利普接过资料,仔细翻看了起来。他虽然不是技术专家,但也知道“0.35微米制程”“32位架构”意味着什么——这是当前最先进的芯片技术,索尼要是能拿到未来的专利共享,对他们的半导体业务也是巨大的提升。“我可以帮你对接索尼欧洲区的负责人马克,但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索尼在技术合作上非常谨慎,尤其是涉及到华资背景的企业。”
三天后,在菲利普的引荐下,红豆在索尼欧洲总部的贵宾室里,见到了马克。马克是个身材高大的德国人,眼神锐利,手里拿着红豆提供的资料,语气带着明显的审视:“红豆女士,宸星科技的芯片设计很出色,但你们是华资背景,美国的技术禁运条款是我们必须考虑的风险。而且,专利共享的范围和期限,需要明确的界定,我们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马克先生,首先我要明确一点,宸星科技的便携个人电脑项目,完全是民用领域,不涉及任何军事用途,不在禁运清单之内。”红豆的语气从容不迫,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合规性报告,“这是国际律师出具的合规性证明,能确保合作不会触犯任何国家的法律条款。”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其次,专利共享的范围,我们限定在便携个人电脑相关的芯片优化技术、低功耗设计技术,期限为5年。这些技术都是我们自主研发的,不涉及任何第三方专利,而且能帮索尼解决当前便携设备芯片的功耗难题——据我所知,索尼也在研发便携电子设备,我们的技术能让你们少走三年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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