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深秋的香江,晨雾像一层薄纱裹住了尖沙咀,香江博物馆门前的青铜鼎在雾中只露出模糊的轮廓。清晨6点,博物馆安保队长老周像往常一样绕馆巡查,走到“华国古董特展”展厅门口时,突然发现虚掩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异样——本该紧锁的玻璃展柜,此刻柜门歪斜地敞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不好!”老周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他猛地推开门,刺眼的应急灯照亮展厅中央的狼藉:防弹玻璃展柜的锁芯处有一道细密的划痕,地面散落着几片玻璃碎屑,而原本放在展柜中央、市值超千万港元的“清代雍正青花龙纹花瓶”,早已不见踪影。
警笛声在7点整划破晨雾,三辆冲锋车停在博物馆门口,马军带着队员拉起黄色警戒线,将围拢的记者和路人拦在外面。他刚走进展厅,就看到蹲在展柜前的林宸——高级助理处长的深色常服沾了些雾水,指尖捏着一把银色镊子,正小心翼翼地夹起锁芯里残留的一根细铁丝,眉头拧成了川字。
“林sir,初步勘察结果出来了。”马军递过现场勘察报告,声音压得很低,“安保系统凌晨3点被干扰,监控全部失灵,没有暴力破坏痕迹,展柜锁是被特制工具打开的,锁芯里的划痕角度很特殊,像是……用定制的菱形细铁丝撬的。”
林宸没有抬头,镊子上的细铁丝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尖端有一个极淡的菱形切面——这个痕迹他太熟悉了。半年前巴黎行动时,红豆打开凡尔赛拍卖行的德古萨锁,用的就是这种菱形细铁丝,是她根据不同锁芯结构,在宸星实验室定制的专属工具,全香江找不出第二个人有同样的手法。
“有没有找到其他痕迹?比如指纹、鞋印?”林宸站起身,目光扫过展厅的每一个角落——展柜旁的地面被擦拭过,只有几根细微的纤维,墙角的消防栓上有一个淡淡的手印,却被水雾晕得模糊不清,显然是作案者精心清理过现场。
“指纹库里比对过了,没有匹配的,纤维送去化验了,初步判断是棉质,可能来自普通工装。”马军补充道,“另外,博物馆附近的监控显示,凌晨2点半有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影闪过,身高大概1米65左右,和红豆的身高差不多……”
马军的话没说完,林宸眼前突然弹出一道淡蓝色的光幕,系统“人才雷达”功能毫无预兆地触发——这是只有“核心目标人物或关键嫌疑人出现”时才会启动的功能,光幕上的文字像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人才雷达触发】
目标人物:红豆(反黑阵营海外反黑与赃物追回专员)
当前位置:香江博物馆西侧500米“晨光咖啡馆”
关联信息:1. 目标人物凌晨3点10分离开咖啡馆,方向朝向博物馆;2. 展柜锁芯残留的细铁丝,与目标人物在宸星实验室定制的“菱形开锁工具”材质、切面角度完全匹配(匹配度100%);3. 目标人物今早未按规定报备外出行踪
风险提示:目标人物身边有不明身份人员跟踪(穿灰色夹克,戴黑色鸭舌帽)
林宸的指尖微微发僵,光幕上的“匹配度100%”像一根刺,扎得他心口发闷。红豆加入阵营后,一直兢兢业业,上个月还协助国际刑警追回了两起海外赃物案,怎么会突然盗窃博物馆的花瓶?而且她明明知道,这个“雍正青花龙纹花瓶”是华国联络处特意从内地借调过来的展品,意义非凡。
“陈永仁呢?让他立刻查红豆的手机定位和通讯记录,另外,派人去晨光咖啡馆,调取今早的监控,重点查那个穿灰色夹克的人。”林宸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不愿意相信红豆会作案,更倾向于“被栽赃”或“有苦衷”,那个跟踪她的人,说不定才是关键。
没过多久,陈永仁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脸色凝重:“林sir,红豆的手机凌晨2点半到3点半处于关机状态,没有通讯记录,定位最后显示在博物馆附近,之后就消失了。晨光咖啡馆的监控显示,她今早1点就到了,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那个穿灰色夹克的人,从她坐下就一直在对面的报刊亭盯着她,凌晨3点红豆离开后,那人也跟着走了。”
林宸走到展厅门口,雾已经散了些,晨光咖啡馆的招牌在远处隐约可见。他想起昨天下午,红豆还来找过他,说想带乐乐去博物馆看特展,语气里满是期待;想起她收到“文物保护志愿者”证书时,眼里闪烁的光芒;想起她承诺“再也不碰盗窃的事,要做乐乐的好榜样”……这些画面和眼前的证据交织在一起,让他心里充满了疑惑。
“马军,你带队员在博物馆周边排查,重点找那个穿灰色夹克的人;陈永仁,你去红豆的住处看看,乐乐在不在,顺便问问邻居,有没有看到她今早出门;我去晨光咖啡馆等她。”林宸做出部署,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要惊动红豆,也不要对外透露任何关于她的怀疑,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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