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香江机场,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穹顶,在接机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上洒下细碎的光斑。林宸站在出口旁的“接机牌”后,手里握着一杯刚买的热可可——杯壁凝着水珠,糖度是之前红豆提过的“半糖少奶”,这是他特意交代店员做的,算准了航班落地时间,确保她下飞机就能喝到温热的。
不远处,马军和陈永仁穿着便装,正低声交谈着什么,偶尔朝出口方向张望。陈永仁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小玩偶,是昨天特意去玩具店买的——乐乐最喜欢的小熊造型,红豆说过,看到这个玩偶,乐乐就会觉得安心。
“出来了!”马军突然低声提醒。林宸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出口处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红豆穿着一件浅杏色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手里牵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是乐乐。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警惕和疲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的柔和,阳光落在她发梢,像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乐乐一看到陈永仁手里的小熊玩偶,眼睛立刻亮了,挣脱红豆的手,快步跑过去:“陈叔叔!”陈永仁笑着蹲下身,把玩偶递给她,揉了揉她的头发:“乐乐有没有想叔叔?”“想!”乐乐抱着小熊,开心地蹦了蹦,又转头看向红豆,“妈妈,是陈叔叔说的那个警察叔叔吗?”
红豆走到林宸面前,看着他手里的热可可,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暖的笑意:“你还记得我喜欢半糖少奶。”“应该的。”林宸把热可可递给她,目光落在乐乐身上,语气放轻,“这就是乐乐吧?比照片里更可爱。”乐乐躲在红豆身后,偷偷打量着林宸,小声说:“妈妈,他就是帮我们的警察叔叔吗?”红豆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对,就是林叔叔,以后我们可以跟林叔叔一起,再也不用怕坏人了。”
一行人走出机场,林宸安排马军送乐乐去提前订好的儿童乐园(答应过红豆,让乐乐先放松一天),自己则带着红豆和陈永仁去了警队——免罪申请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殖民政府和华国联络处联合批复,同意“因红豆协助追回国家流失文物、揭发山口组跨国犯罪阴谋,且系被胁迫参与盗窃,免于追究其盗窃未遂责任”。
警务处的会议室里,林宸将批复文件放在红豆面前,文件上“免于追究刑事责任”的红色印章格外醒目。“这是华国联络处特意跟殖民政府沟通的结果,他们说,你为文物回流立了功,不该再受惩罚。”林宸坐在她对面,语气诚恳,“不过,如果你以后想留在香江,可能需要一份正式的身份证明,我已经让华生帮你申请‘特殊人才居留证’,你的锁具鉴定和反盗窃技能,在警队很需要。”
红豆拿起批复文件,手指轻轻抚摸着红色印章,眼眶渐渐泛红。她想起半年前,自己还在为了乐乐被迫跟着阿海盗窃,每天活在恐惧里;而现在,不仅免于惩罚,还能有机会做“正经事”,不用再躲躲藏藏。她抬起头,看着林宸,眼神里满是坚定:“林sir,我不想只拿一张居留证,我想跟着你做事。”
林宸愣了一下,没等他开口,红豆继续说:“我以前靠偷东西吃饭,知道那些盗窃集团怎么选目标、怎么开锁、怎么运赃物,也知道他们的弱点在哪里。我想把这些技能用在正途上,帮你打击跨国盗窃、追回赃物,就像这次追回粉彩瓶一样。我保证,绝不会再犯以前的错,也会教乐乐做个好人。”
陈永仁在一旁补充道:“林sir,红豆的技能确实很有用,比如上次在巴黎,她能快速找到拍卖行的安保弱点,还能破解德古萨锁,这些都是我们欠缺的。有她在,以后处理海外赃物追回的案子,会顺利很多。”
林宸看着红豆眼里的认真,想起她在巴黎面对阿海时的勇敢,在马尼拉担心乐乐时的脆弱,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他站起身,伸出手:“欢迎加入我们,红豆。从今天起,你负责‘海外反黑与赃物追回’,直接向我汇报。我会给你安排一间办公室,就在陈永仁旁边,需要什么资源,比如国际刑警的联络渠道、赃物鉴定资料,都可以跟华生要。”
红豆握住林宸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暖,让她莫名觉得安心。“谢谢林sir,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充满了力量——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正途”,不再是以前那种见不得光的日子。
当天下午,林宸带红豆熟悉警队的环境。他先带她去了宸星实验室,介绍她认识负责技术的工程师:“以后你的反盗窃设备,比如更精准的锁具破解工具、赃物定位仪,都可以让他们帮你定制,需要什么功能,直接跟他们说。”工程师笑着递给红豆一个小小的黑色设备:“林sir早就跟我们说过,这是‘便携式锁具分析仪’,能快速识别锁芯结构,你试试。”红豆接过设备,心里暖暖的——林宸早就为她考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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