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警署大会议室的灯光彻夜未亮,直到凌晨才换上一盏更亮的白炽灯,将墙上的香江地图照得纤毫毕现。地图上用红、蓝、黄三色马克笔画满了圈与箭头:红色圈住观塘旧工业区的“印刷厂”,蓝色标注葵涌码头“3号泊位”,黄色圈定铜锣湾“恒信投资”及关联空壳公司,三条箭头最终在油麻地“和联胜总部”交汇,像一张即将收紧的网。
林宸站在地图前,手指捏着一支白色粉笔,身后坐着雷洛、马军、华生,还有一位穿着深灰色西装、气质严谨的男人——ICAC(香港廉政公署)调查主任陆明华。半小时前,林宸亲自去ICAC总部接他,两人在车里敲定了“联合收网”的核心:ICAC负责跨境账户冻结与空壳公司账目查封,反黑组负责人员抓捕与货物拦截,彼此共享情报,同步行动,避免和联胜有任何喘息之机。
“先复盘当前情报。”林宸转身,粉笔在“印刷厂”位置重重一点,“根据陈永仁传回的消息,和联胜下周三凌晨3点将运输1400万港元假美金,由阿明带队从印刷厂出发,走观塘道-葵涌道这条线,40分钟内抵达码头3号泊位,装船运往马尼拉。刘建明那边已确认,和联胜若遇紧急情况,会拨打‘缉毒组内部求助电话’,他会负责拖延,至少让警队支援信号晚1小时送达。”
雷洛抽了口烟,将一张折叠的“印刷厂守卫排班表”摊在桌上:“线人刚传回的最新消息,印刷厂现在加了5个守卫,都带了弹簧刀,凌晨2点换班,换班时是守卫最松懈的间隙——正好契合我们的行动时间。”
陆明华推了推金丝眼镜,打开随身携带的黑色文件夹,取出一份“海外账户清单”:“南洋贸易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新加坡的3个关联账户,ICAC已通过国际刑警申请冻结令,下周三凌晨1点前会生效。恒信投资的账目我们也查过,有3本‘暗账’记录假美金流通明细,查封时必须找到,这是定罪的关键证据。”
林宸点头,拿起粉笔在白板上写下“行动时间:下周三凌晨2点”,然后画了五条平行线,逐条分配任务,每个任务都标注了“负责人、兵力、装备、核心目标”,清晰得像一份作战蓝图:
1. 第一线:印刷厂突袭(负责人:马军)
“马军,你带15名冲锋队队员,配3套破门工具、2台指纹识别样机、1台水泥袋透视仪(宸星实验室刚送来的),凌晨1点50分抵达印刷厂外围,2点整准时突袭。”林宸的粉笔在“印刷厂”与“马军”之间画了条直线,“核心目标:控制阿明及8名技术人员,查封5台海德堡印刷机,扣押所有假美金半成品及油墨、纸张,用指纹识别样机比对现场人员,确认是否有其他黑帮成员参与。”
马军立刻起身,手指在地图上比划:“我分三组行动,一组守前门,防止有人从正门逃跑;二组从侧门突入,直接控制印刷车间;三组搜财务室,找暗账和假美金库存清单。之前陈永仁说过,印刷厂有个后门通消防通道,我会安排2名队员守在那里,避免漏网。”
2. 第二线:码头拦截(负责人:华生)
“华生,你带10名队员,配2辆冲锋车、3台水泥袋透视仪,凌晨1点30分抵达葵涌码头,在观塘道与葵涌道的交叉口设卡,同时在3号泊位周边布置埋伏。”林宸指向地图上的“拦截点”,“运输车辆预计2点40分经过交叉口,你们先查车,用透视仪确认水泥袋里是否藏假美金,一旦确认,立刻扣车抓人;若车辆冲卡,3号泊位的埋伏队员负责拦截,不能让车靠近货轮。”
华生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我会提前联系码头管理处,让他们下周三凌晨2点后关闭3号泊位的吊机,就算车辆冲卡到码头,也无法装货。另外,我会给队员配‘假美金鉴别卡’,现场就能确认假钞真伪,避免抓错。”
3. 第三线:空壳公司查封(负责人:陆明华)
“陆主任,你带8名ICAC调查员,凌晨2点整同步查封恒信投资及关联的‘南洋贸易香港办事处’。”林宸看向陆明华,语气郑重,“核心目标:找到3本暗账,扣押所有财务凭证,控制办事处的2名工作人员,避免他们销毁账目。ICAC有‘账目封存权’,比警队更方便处理这些,后续的洗钱定罪,还要靠你们的账目证据。”
陆明华点头,将文件夹里的“查封令”亮了亮:“我们已准备好盖了ICAC公章的查封令,凌晨2点一到就破门,调查员都带了相机和录音笔,会全程记录查封过程,确保证据合法。另外,我们会派2名调查员去汇丰银行,监督银行冻结南洋贸易的香港账户,防止有人提前转账。”
4. 第四线:内部拖延(负责人:刘建明)
“刘建明那边,我已经跟他通过气。”林宸的粉笔在“警队缉毒组”位置画了个圈,“下周三凌晨2点后,他会‘故意’错过和联胜的求助电话,若阿坤派人去缉毒组‘通风报信’,他会假装‘帮忙查询警队行动记录’,拖延至少1小时,等我们的行动结束,再‘告知’对方‘警队没异常’——这样能避免和联胜提前警觉,甚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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