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夏末的九龙反黑统筹办公室,窗外的蝉鸣透着燥热,林宸坐在办公桌前,手里翻着赌场突袭的后续报告——18名洪兴成员已被起诉,80万赌资冻结,海外空壳公司的资金流向正由ICAC联合国际刑警追查。桌上的战术对讲机突然“滋滋”响了两声,不是冲锋队的常规频道,而是加密的“海外专线”,这是他和小马哥约定的紧急联络信号,只有东南亚那边有重大线索时才会启用。
林宸立刻拿起对讲机,按下加密解码键,电流声中传来小马哥刻意压低的声音,背景里混着货轮的鸣笛声:“林宸,紧急情况……山口组的松本,最近在马尼拉接触了香江的残余黑帮,好像是东星和洪兴的漏网之鱼,计划把军火从香江运到东南亚,中转站定在……维多利亚港的葵涌货柜码头,时间可能在下周……”
“军火种类和数量清楚吗?接头人是谁?”林宸的声音瞬间紧绷,手里的钢笔无意识地攥紧。山口组之前就和乌鸦有勾结,现在东星、洪兴元气大伤,他们却主动找上门,显然是想利用香江的混乱局势,把这里变成“军火中转站”——一旦军火从香江流出,不仅会加剧东南亚的黑帮冲突,还可能倒灌回香江,之前的反黑成果将功亏一篑。
“具体种类不清楚,只听到‘AK47’‘手榴弹’的字眼,数量估计有50把以上……接头人外号‘老鬼’,是东星的老成员,之前负责东星的船运,乌鸦倒台后躲到了马尼拉,现在替山口组牵线……”小马哥的声音突然中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了几秒,他的声音更急了,“我被人盯上了,先不说了,详细信息我会用加密电报发过去,注意查收……”
对讲机里只剩下电流声,林宸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葵涌货柜码头是香江最大的货柜码头之一,每天进出的货轮超过200艘,集装箱更是数以万计,想在这么大的地方找到军火,无异于大海捞针。更棘手的是“老鬼”,东星的老成员,熟悉码头的运作流程,还可能有码头的内部人员做内应,行动难度比之前突袭赌场大得多。
他立刻拨通雷洛的电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雷洛,立刻查一个人——东星的‘老鬼’,之前负责船运,乌鸦倒台后逃到马尼拉,现在可能潜回香江了,重点查葵涌货柜码头的船运公司,尤其是最近和马尼拉有往来的,看看有没有他的踪迹。”
雷洛的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听到“老鬼”和“山口组”,瞬间清醒:“老鬼?我知道这个人,之前东星的船运全靠他,据说和码头的‘把头’关系很好,能打通关节让违禁品过关……我这就联系码头的老线人,肯定能查到他的下落!”
挂了雷洛的电话,林宸又拨通马军的对讲机:“马军,立刻调整冲锋队的巡逻计划,从今天起,每天晚上8点到凌晨4点,加派两组队员去葵涌货柜码头巡逻,重点盯‘马尼拉来的货轮’和‘无牌货柜车’,遇到可疑情况,先不要惊动,用微型相机拍下来,实时汇报位置。”
“明白!”马军的声音带着果断,“我这就安排,让华生带一组去码头东侧,我带一组去西侧,覆盖所有出入口,保证不会漏掉可疑目标!”
放下对讲机,林宸走到墙上挂着的香江地图前,用红笔圈出“葵涌货柜码头”,再画了一条从“马尼拉”到“香江”再到“东南亚”的航线——这条航线是东南亚黑帮军火运输的“黄金路线”,香江作为中转站,既靠近东南亚,又有便利的港口设施,还因为近期黑帮混乱,成了山口组眼中的“肥肉”。
“必须在军火到港前找到接头人,否则一旦军火流入黑市,后果不堪设想。”林宸喃喃自语,手指在“老鬼”的名字上停顿——东星的老成员,意味着他可能对东星的旧部还有影响力,说不定洪兴的漏网之鱼也在他的联络范围内,这一次,不仅要截获军火,还要把这些“残余势力”一网打尽,彻底断了山口组在香江的念想。
下午3点,雷洛传来消息:“林助理处长,查到了!老鬼确实潜回香江了,现在用‘李建国’的假身份,在葵涌码头的‘兴盛船运公司’当‘调度员’,这家公司表面上是运建材的,实际上一直在帮黑帮运违禁品,老板是洪兴的漏网之鱼‘阿发’,和老鬼是旧相识!”
“兴盛船运公司……”林宸在地图上找到这家公司的位置,就在码头西侧的货柜区,旁边就是马尼拉货轮的停靠泊位,“雷洛,继续盯着老鬼和阿发,看看他们有没有和山口组的人接触,尤其是松本,有没有来香江的迹象。”
“我已经让线人假装成‘找活干的码头工’,混进兴盛船运,有消息会第一时间汇报!”雷洛的声音里带着自信,“另外,我还查到,兴盛船运下周会有一艘‘马尼拉来的建材船’到港,船名是‘东方号’,预计下周三凌晨靠岸,老鬼最近一直在盯这艘船的调度,估计军火就在这艘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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