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夜色KTV”的大堂里,霓虹灯光切割出迷离的光影。苏丽珍穿着一身米色风衣,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包,包里藏着小型摄像机——她没有告诉林宸,想独自潜入KTV,配合华生的卧底行动,拍下赌场的真实画面,让《香江日报》的报道更有冲击力。作为记者,她习惯用镜头记录真相,却忘了自己因报道东星案件,早已被香江黑帮列入“重点关注名单”。
她走到前台,假装成“找朋友的客人”:“你好,我找华生,他说在你们这里谈生意。”前台小姐是个年轻女孩,眼神闪烁着拨通了内线,过了几秒,对苏丽珍说:“华先生在地下室,你从那边的后厨进去,有人会带你下去。”
苏丽珍点点头,心里有些紧张却又带着期待——她想象着拍下赌场里赌客沉迷、黑帮抽水的画面,想象着报道刊登后市民的反响,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盯着她的背影,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正是苏丽珍在东星庭审现场的样子,下面写着“《香江日报》记者,警队线人嫌疑”。
男人是靓坤的外围手下阿强,负责“认人”,之前东星覆灭后,他从东星转到洪兴,手里还留着东星时期的“重点人员名单”。他看着苏丽珍走进后厨,立刻掏出对讲机:“豹哥,有情况!《香江日报》的那个女记者来了,就是之前报道东星的那个,现在进后厨了,好像要去地下室!”
后厨里弥漫着油烟味,几个厨师正忙着炒菜,苏丽珍按照前台的指示,找到冰柜后的暗门,刚推开一条缝,就被两个壮汉拦住:“干什么的?”
“找华生,他让我来的。”苏丽珍强装镇定,心里却咯噔一下——这两个壮汉的眼神太凶,不像是普通的服务员。就在这时,阿强带着人赶过来,指着苏丽珍对壮汉说:“就是她!苏丽珍,记者,之前坏了东星的事,现在肯定是来卧底的!”
苏丽珍心里一沉,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她想转身离开,却被壮汉抓住胳膊,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想跑?没那么容易!坤哥要见你!”
被押着走下地下室的石阶,赌场的嘈杂声越来越近,苏丽珍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攥紧包里的摄像机,心里想着“不能让他们发现”,却在走到VIP房门口时,被阿强搜出了包——摄像机被当场摔在地上,镜头碎裂,里面的存储卡被阿强抽出来,掰成了两段。
“还敢带摄像机?!”阿强把破碎的摄像机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坤哥,这女的肯定是警队派来的卧底,想拍我们赌场的证据!”
VIP房里,靓坤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到苏丽珍,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苏记者?我没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东星的事是你报道的,现在又来我这里,想干什么?”
苏丽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挺直脊背:“我是来调查娱乐场所乱象的,香江的KTV里藏地下赌场,难道不该报道吗?”她故意提高声音,想引起外面赌客的注意,却被靓坤的手下扇了一巴掌,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调查?我看你是找死!”靓坤站起身,走到苏丽珍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刀身弹出时发出“咔嗒”一声脆响,“在香江,还没人敢管我靓坤的事。你要是老实说,是不是林宸派你来的,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苏丽珍咬着牙,没说话——她知道,一旦承认,不仅自己危险,还会暴露华生的卧底身份。就在这时,VIP房的门被推开,华生快步走进来,看到苏丽珍,脸上立刻露出“愤怒”的表情:“苏丽珍!你还敢来这里?!欠我的五十万赌债什么时候还?!我找了你半个月,你居然躲到坤哥这里来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靓坤和苏丽珍。华生快步走到苏丽珍面前,故意推了她一把:“你是不是想让坤哥帮你还债?我告诉你,没门!这五十万你今天必须还,不然我就跟你去报社,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赌鬼!”
苏丽珍瞬间明白过来,配合着喊道:“我什么时候欠你五十万了?明明是你设局骗我赌钱!我今天是来采访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她一边喊,一边故意往门口退,眼神里带着“害怕”,却在华生的掩护下,慢慢靠近门口。
靓坤皱着眉,看着争吵的两人,有些怀疑:“你们认识?她欠你赌债?”
“当然认识!”华生立刻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欠条”——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上面写着“苏丽珍欠华生五十万赌债”,签名是伪造的,“坤哥您看,这是她写的欠条!我今天本来是跟您谈合作的,没想到遇到她,真是晦气!”
他故意提高声音,对着苏丽珍吼:“你赶紧走!别在这耽误我跟坤哥谈事!欠我的钱我会去报社找你要,你要是敢跑,我就报警抓你!”
“报警?你敢!”苏丽珍顺着他的话喊,一边喊一边退到门口,趁靓坤还在看欠条的间隙,转身就跑。阿强想追,却被华生拦住:“别追了!一个女人而已,我去报社找她要债就行,别耽误坤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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