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巨型树木的枝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王阳踩着柔软的 “地面”,心中仍有些许不真实感 —— 这片所谓的 “陆地”,竟是由无数藤蔓交织而成的**平台,脚下的藤蔓会随着脚步轻轻收缩,释放出清新的草木香气,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呼吸。
楚瑶紧跟在王阳身旁,手按腰间佩剑,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她麾下的三百名卫兵已经组成防御阵型,手中的步枪上膛,目光紧盯着森林中穿梭的生物载具 —— 那些形似甲虫的载具通体由透明甲壳构成,内部可见淡绿色的驾驶人员,通过生物电流操控载具移动,速度竟不亚于女儿国的蒸汽机车。
“这里的空气含氧量比王都高三成,湿度接近百分之七十。” 三夫人苏沐清手持自制的检测仪,眉头微蹙,“空气中含有未知的微生物,不过目前检测来看,对人体没有危害,反而能促进新陈代谢。”
凤婉则被前方的 “建筑” 原因,那些建筑并非由砖石搭建,而是由巨型菌类塑形而成。最高的菌类建筑高达百米,伞盖展开如同一座巨大的穹顶,表面布满了发光的菌褶,在晨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建筑之间没有道路,取而代之的是悬空的藤蔓通道,通道上不时有穿着叶片服饰的居民经过,他们看到王阳一行人时,并未表现出敌意,反而停下脚步,用指尖释放出微弱的电弧,似乎在表达好奇。
“这些居民的生理结构很特殊。” 苏沐清靠近一位驻足的女性居民,对方皮肤呈淡绿色,眼瞳是透明的琥珀色,看到苏沐清的检测仪,主动伸出手指,让检测仪贴近。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数据:“体温 32℃,心率每分钟 45 次,血液中含有叶绿素,能够通过皮肤进行光合作用…… 这简直是植物与动物的结合体。”
王阳注意到,这些居民的服饰虽然看似简陋,实则蕴含精妙的设计。叶片的编织方式能最大限度地调节体温,藤蔓制成的腰带中镶嵌着小型生物囊,囊内储存着淡金色的液体 —— 他之前在海上见到的那种液体。一位年长的女性居民似乎察觉到他的好奇,取下腰间的生物囊,示意他接过。王阳小心地接过囊袋,触感柔软如皮革,囊内的液体传来温暖的脉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应该是他们的能源储备。” 墨玉凑过来,用随身携带的工具轻轻刺破囊袋表层,一滴淡金色液体滴落在检测仪上,屏幕瞬间亮起:“能量密度极高,相当于同等体积煤炭的五十倍,而且燃烧后没有污染。”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的 “歌声” 传来,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众人脑海中响起。王阳惊讶地抬头,只见一位穿着白色菌褶服饰的女性缓缓走来,她的额头有一道淡蓝色的纹路,随着 “歌声” 的节奏闪烁。凤婉突然拉住王阳的手臂:“我能理解她的意思!她在说,欢迎我们来到‘绿森联邦’,是大长老邀请我们前往中央穹顶。”
“精神交流?” 王阳心中震撼,这种能力已经超出了机械文明的认知范畴。那位女性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指尖释放出一道电弧,在空中勾勒出一幅画面:绿森联邦的居民通过额头的纹路传递思维,这种能力是通过基因编辑后天形成的,每个居民在成年后都会接受 “意识链接” 改造,实现有限的心灵沟通。
“请跟我来。” 女性的声音再次在众人脑海中响起,转身走向前方的菌类建筑。王阳等人跟随其后,走进建筑内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 建筑内部没有梁柱,而是由无数中空的菌管支撑,菌管内流淌着淡金色的液体,照亮了整个空间。墙壁上没有装饰,取而代之的是会随思维变化的发光菌褶,能实时显示各种信息,宛如天然的显示屏。
“这是生物计算机?” 墨玉伸手触摸墙壁,菌褶立刻响应,显示出绿森联邦的地图。她惊讶地发现,地图的精度不亚于女儿国的军事地图,甚至能实时显示各地的资源分布和人员流动。
前行途中,王阳注意到绿森联邦的社会结构与女儿国既有相似之处,又存在巨大差异。这里同样是女尊男卑的社会,但女性的地位并非依靠武力或财富,而是取决于对生物科技的掌控能力。掌控高阶生物科技的女性被称为 “培育者”,负责文明的技术发展;而男性则主要从事基础劳作,生理结构也更适应体力劳动 —— 他们的皮肤更坚硬,肌肉密度更高,但没有女性的意识连接能力。
“我们的社会注重与自然的共生。” 引路的女性似乎感受到王阳的疑问,主动传递思维,“机械文明会破坏环境,消耗不可再生的资源,而我们的一切都来自生物,死亡后回归自然,形成循环。”
王阳心中暗自思索,这种文明模式虽然环保,但也存在明显的局限。生物科技的发展依赖于自然环境,一旦环境发生剧变,整个文明将面临灭顶之灾;而且从目前观察来看,绿森联邦的工业基础极为薄弱,没有金属冶炼,没有机械制造,甚至连简单的齿轮都未曾见到 —— 他们的文明完全建立在生物体系之上,与女儿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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