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君尧沉了沉眸子,深吸一口气,尽量忽略祁斓的存在,继续接上刚刚未说完的话。
“我在找你的路上碰到了龟爷爷,它没有问我要去哪里,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它只是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关于整个坤元界。
我忽然意识到我和你可能从始至终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们的生命轨迹有了交集,但终究还是会走上不同的道路。
龟爷爷要我不管做什么都慎重考虑,我想它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我后来想了想,我能活着就不错了,又怎么敢奢求更多呢?”
祁斓张嘴就要发表意见,二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它的大嘴。
“嘘!”
祁斓听话的点点头。
池白白听的云里雾里,所以呢,邬君尧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他俩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啊,不过她答应过太初,真到了最后,她会想办法留邬君尧一命的,邬君尧在这里伤感什么?
池白白安慰地拍了拍邬君尧的肩膀:
“邬道友,你放心,若你真遇到生命危险了,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邬君尧突然特别认真地看向池白白,直接把池白白给看红温了。
被帅哥这么专注地盯着,这谁能忍!
祁斓在一旁歪着脑袋打量邬君尧,心里默默想到:
白白小姐吃这套,我要好好学习。
于是祁斓瞪着它那双睿智的眼神开始模仿邬君尧,它试图让自己变得像邬君尧那样认真。
由于祁斓是边看邬君尧边学习的,所以它的“深情注视”也是对着邬君尧。
本来化成人形的祁斓做这个动作倒也很有魅力,奈何祁斓是顶着它那傻鸟造型做的这个动作。
它像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五官似的,眼睛瞪着瞪着就开始咧嘴,刚顾得了嘴巴,眼睛又瞪成了斗鸡眼,顾了眼睛和嘴巴,结果脑袋又开始乱晃。
这一晃,就晃到了邬君尧,邬君尧不经意一瞥,刚酝酿的情绪全跑没了。
只见祁斓瞪着一双斗鸡眼歪着嘴摇头晃脑地看着他,像是治好了也流口水的那种。
快要憋不住的二蛋在识海里提醒池白白看一下祁斓模仿邬君尧,池白白一扭头差点笑喷。
“噗哈哈哈哈祁总你又抽什么风哈哈哈哈哈怎么看起来更傻了哈哈哈哈哈。”
“哪里傻,我明明是学的他!”
“哈哈哈哈哈邬道友才不是你这样。”
祁斓不听,坚信自己模仿的很像,它决定以后让池白白陪它玩的时候就用这种眼神看池白白。
邬君尧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算了,这样就挺好,他要知足。
祁斓这一出直接把邬君尧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感情全给赶跑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场面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二蛋在识海里把池白白呲了一顿,说邬君尧简直抛媚眼给瞎子看,甚至连小波儿都能感觉的到,结果池白白竟然觉得人家邬君尧说话莫名其妙。
池白白抿了抿嘴唇,她一直以为邬君尧和祁斓一样,就是单纯无聊想找她玩,她是真没往其他方面想啊。
“那咋办?我现在该说啥?”
池白白慌了,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与邬君尧相处了。
“池白白,三狗说邬君尧好像想通了,觉得和你保持这种普通朋友关系就好,他不会再更进一步,但也不想和你生疏。
反正说实话邬君尧也确实没做过对你不利的事,你不妨趁机打听打听他的过往,看能不能知道他和青只是咋回事,后面要是真碰到天罚了你也好救他。”
池白白觉得三狗说的有道理,得亏二蛋和三狗之间能以自己独有的语言交流,不然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邬道友,跟我讲讲你的过往吧,乌龟先前只说了你母亲的事,对于你我还是知之甚少。”
“我的过往啊......”
邬君尧抬头望向夜空,思绪再次飘远,开始讲述他的过往。
“我的父亲,叫夙重邺,一个能力不足又要强的人,他一直都想处处压我大伯一头,但一直没有成功。
我的母亲并不快乐,她嫁给我的父亲也并非她所愿,我的父亲也不爱我的母亲,只是单纯看上了我母亲的天赋。
他们两个都是雷灵根,我自然也随了他们,甚至天赋比他们更好,是难得一遇的天灵根。
从我出生到测出我的天赋,我的父亲从来没有看过我和我的母亲,在得知我是天灵根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想起了自己还有妻儿。
夙家,我其实挺羡慕夙御天的,他出生的夙家有人情味,而我的没有,全族上下,基本各个都唯利是图。
有了我这个天灵根的儿子,我的父亲突然就支棱起来了,他像是看到了超越我大伯的希望,于是,他把他的所有意愿全都强加在了我的头上。
我的活动区域除了修炼室就是训练场,社交是不被允许的,自己的兴趣爱好也不能有,每天都要按照他的规划走,如果违背,轻则禁闭,重则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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