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液体漫过鞋底的纹理,男人无聊的吹着口哨。
他一条腿悠闲的踩在床铺,嘴上叼着根烟吞吐。
“真恶心,都染上血了你也要”
男子随意的弹飞烟头,落在墙壁散开一片零星的火花。
他有些嫌恶的从面前的袋子里抓出一件T恤,一把甩飞。
蹲着的高大身影默不作声,伸出手继续在床底摸索着什么。
“啊……啊!”
床底突然炸开一道尖叫,猛地被他扯出一条修长白皙的腿。
那条腿的主人挣扎着哭喊,不停的踢向面前的手。
似乎是被折腾的有些烦躁,他单手撑住铁架床浑身用力一拽,整个身体便滑出了床底。
“呦,还有个藏着的?”
床边的男人有些惊讶的笑着,玩味的看向地上。
披头散发的女子抓过一旁的枕头便朝面前甩去,转过身拼命往门口冲去。
“你去哪啊”
她感觉头发被人猛地拽住,整个人在巨力下后仰着被拉回。
视野中倒挂着一张略有些憨厚的脸。
“我要这个”
他的语气像叙述一件货物般平常。
另一男子闻言耸耸肩,似乎并不在意,自顾自的抓起一旁的物资往袋子里塞。
“不是我说你,你对待女人要温……哎哎,别踩那盒饼干,那是我要……唉算了”
女人的惨叫不断回荡在屋内,夹杂着不时的拳头击打身体的闷响。
地面上的塑料盒被鞋碾成了扭曲的一团,对面的人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他看着对面高大的男子压在单薄的身影之上,死死箍住对方的双手。
女人剧烈的挣扎着,他神色亢奋的一拳一拳的砸向腹腔,企图让对方服软。
突然,屋中传出一声男人吃痛的嘶声。
“嘶……草!”
高大男子的左耳被猛地撕咬下半个轮廓,血肉模糊的掉在床铺上。
他看着自己的耳朵,呆愣了一秒。
随后似乎彻底被激怒了,他不再尝试淫秽之事,一把搂住女子用力从床上抬起。
他表情暴虐的扛着女人冲向窗台。
——喀啦
玻璃碎裂,一道身影尖叫着坠下了楼。
“卧槽,你有病啊…弄那么大动静干嘛,快走快走。”
身后的男子慌了神,似是害怕着什么,赶忙扎紧了袋子,焦急的朝门口走去。
高大男子倚在窗边,他眼神凶恶的盯着地面上摔成浆糊的一片,随后转身跟上。
楼道内回荡着急促的两道脚步,有人不停的数落着什么。
“这层才搜两间就得回去,你下次能不能长点心,我们这是有计划的打劫,不是他吗激情犯罪……”
二人急匆匆的下楼,中间突然遇到一个背着包的男生正趴在楼梯口观望。
愣了愣,他俩简单的对视了眼,显然没想到下面还有活人。
男生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他们手中滴血的锤子。
“弄死,抓紧时间”
男子面露阴冷,抓过地上赤红的包继续下楼,楼梯间回荡着重物砸击的余音。
等他们冲出大楼,左右扫视了眼,视野中零星的黑点已经往这栋楼在聚集。
“……真来了”
带头的男人指了指一个方向,背着包仰头狂奔,身后高大体型的同伴紧随其后。
他们越过宿舍门口的平台,一路疾驰着冲入绿化带,手胡乱的拨开叶子,踩着花草深入。
“妈的,我跟你说……下回你再这样,我他妈绝对不等你”
带头的男子边逃窜边转头怒骂着,似乎非常不满他刚才的行为。
“呸!妈的,什么东西进嘴里了”
高大男子此刻又恢复了那个憨厚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的训斥,一心都在远离这里。
见身后的人骂不还口,他自觉无趣,加快了脚步向前跑动。
他俩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树林,手臂上已满是被刺划破的血道子。
有些懊恼的看了眼身后,男子低头拍了拍满是碎叶的裤腿,无语的朝身后的同伴比了个中指。
为了安全起见,他俩一路小跑着远离了这片楼群,绕开路上零星的感染者,沿着人行道前进。
“哎!那是不是有片湖?”
他俩顺着目光,隐隐约约看见坡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高大男子谨慎的四处望了望,确认没有感染者追来后,跟他点了点头。
“呼…这大学生可真是享受,走吧,冲个凉去。”
有些阴郁的男人手上摆弄着军刺,闲庭信步的朝着观景湖走去,身后同伴将铁锤靠在肩上慢悠悠的跟着。
“多少年了,每天就只能他妈看一片该死的水泥墙,现在多好!自由!女人!吃的喝的!我们他妈要什么就抢什么。”
他们交谈着朝湖边走去,不远处树下的一块黑布正随风飘扬着一角,散发着浓郁的恶臭。
———
“你怎么又把袜子和衣服混洗,我不是告诉你要分开吗”
李倩嫌弃的从盆里捞出一件湿漉漉的衣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一旁贱笑的张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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