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烛火跳动着,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凡凝视着木盒中那枚莲花玉佩,指尖忍不住轻轻触碰——玉佩触手生温,表面的纹路像是活的一般,隐隐有微弱的灵气流转,与他胸前那枚伴随多年的古玉,竟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呼应感。
林啸天看着儿子的动作,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他伸手将木盒往林凡面前推了推:“这枚玉佩,是你母亲当年带来青阳城的,也是她唯一的遗物。除了这个,她没留下任何关于自己来历的东西。”
“母亲当年是怎么来到青阳城的?”林凡抬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活了近二十年,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触碰关于母亲的痕迹,心中翻涌着好奇与酸涩。
林啸天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二十一年前,我在青阳城外围的山林里打猎,遇到了重伤昏迷的你母亲。她当时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身上有多处剑伤,气息微弱,怀里就抱着这枚玉佩,像是在守护什么珍宝。”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了些:“我把她救回了家,悉心照料。她醒后很少说话,只说自己叫柳清瑶,家乡遇到了变故,不得已才逃到这里。我问她家乡在哪里,她却只是摇头,眼神里满是难过,我便再也没追问。”
林凡静静地听着,脑海里勾勒出母亲当年的模样——一个身负重伤、远离家乡的女子,带着一枚神秘的玉佩,在陌生的青阳城寻求庇护。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总缠着父亲问母亲的样子,父亲每次都只是摸摸他的头,说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其他的便不肯多提。
“母亲的修为很高吗?”林凡追问。能在山林中被重伤,又带着如此特别的玉佩,母亲绝不可能是普通女子。
林啸天转过身,点了点头:“我曾见过她出手一次。有次黑风寨的匪徒来村里劫掠,她只挥了挥手,几道青色的剑气就把十几个淬体境的匪徒击退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她的修为远在我之上——我当时不过淬体四重,而她的剑气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灵动气息,不像是青阳城周边任何一个势力的功法。”
“青色剑气?”林凡心中一动,他修炼《执劫剑经》以来,剑气多是银白色,从未有过其他颜色。母亲的剑气是青色,这是否意味着她修炼的功法,与自己截然不同?
“还有一件事,”林啸天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你母亲怀孕后,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你天生体质特殊,将来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让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你知道她的来历。”
“体质特殊?”林凡猛地攥紧了拳头,“母亲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混沌道体?”玄老说过,混沌道体是万古罕见的体质,寻常人根本无法察觉,除非是对这种体质有极深的了解,甚至……同样拥有特殊体质的人。
林啸天愣了一下,显然没听过“混沌道体”这个名字:“她没说具体是什么体质,只说你和别人不一样,需要格外小心。那时候我以为她只是担心孩子,没多想,直到后来你修炼时灵气留不住,被断定是‘无底洞体质’,我才隐约觉得,你母亲当年的话,或许另有深意。”
林凡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母亲早就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她之所以隐瞒来历,或许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如果母亲的仇家知道她有个拥有混沌道体的孩子,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找上门来。
“父亲,”林凡拿起木盒中的莲花玉佩,又摸了摸胸前的古玉,“您看这两枚玉佩,纹路是不是很像?”
林啸天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当年我没仔细观察过你母亲的玉佩,现在一看,确实有些相似。尤其是玉佩中心的图案,一个是莲花,一个是古篆的‘劫’字,却都带着一种古老的气息。”
“劫”字?林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古玉,上面确实刻着一个模糊的古篆“劫”字,之前他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花纹,现在想来,这或许是《执劫剑经》的象征——玄老就是在这枚古玉里,将《执劫剑经》传授给了自己。
就在这时,林凡胸前的古玉突然微微发热,木盒中的莲花玉佩也泛起了淡淡的青色光晕,两枚玉佩隔空相互吸引,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这是怎么回事?”林啸天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活了四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
林凡也有些惊讶,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尝试着将莲花玉佩拿得离古玉近一些。随着距离缩短,两枚玉佩的光芒越来越亮,古玉中的玄老突然传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惊:“小子!快把那枚莲花玉佩拿近点!我好像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
玄老的反应让林凡心中一喜,连忙将莲花玉佩贴到古玉旁边。当两枚玉佩相触的瞬间,一道青白色的光芒爆发开来,照亮了整个书房。光芒中,莲花玉佩上的纹路与古玉上的“劫”字相互缠绕,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像是一幅微型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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