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物浦的午后,夕阳像被揉碎的金箔,洒在三烟囱别墅的红砖外墙上。雷恩?豪斯和威廉?特纳骑着蒸汽摩托驶入庭院时,老约翰已经站在门口等候,手里捧着擦得锃亮的铜制门环,见两人回来,连忙上前接过头盔:“先生,特纳少爷,陈师傅已经把晚饭的食材准备好了,就等您二位回来。”
“先不着急吃饭,” 雷恩跨下 “咆哮暴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找陈师傅聊聊,有正事。” 威廉也跟着点头,怀里还揣着从会所带回来的半盒雪茄,显然对 “罐头配方” 的事比晚饭更上心。
两人穿过铺着羊毛地毯的走廊,厨房的方向传来熟悉的 “滋滋” 声 —— 陈二师傅正在煎五花肉,浓郁的肉香混合着八角、桂皮的香气,顺着门缝飘出来,勾得威廉直咽口水。推开门,厨房内蒸汽缭绕,陈二师傅穿着白色的厨师制服,正站在巨大的铸铁灶台前,手里拿着长柄锅铲,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锅里的五花肉,肉皮已经煎得金黄,油脂在锅里泛着细密的泡泡。
“陈师傅,耽误你几分钟。” 雷恩走到灶台旁,避开蒸腾的热气。陈二师傅连忙关火,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油污,转过身,黝黑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豪斯先生,您有事吩咐?”
威廉抢先开口,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商议好的罐头厂方案草稿,递了过去:“陈师傅,我们想请你出几个中式菜的配方,用来做罐头,比如红烧肉、鱼香肉丝这些,给你 500 金镑的配方费,后续罐头厂盈利了,还会给你分红。”
陈二师傅接过草稿,手指有些颤抖地摩挲着纸面,虽然认不全上面的字,但 “500 金镑” 和 “配方费” 这两个词他听得清清楚楚。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声音带着一丝激动:“500 金镑?真…… 真给这么多?”
“当然!” 雷恩点头,看着陈二师傅眼中的光,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你的手艺值这个价,而且配方是你辛苦研究的,这是你应得的。”
陈二师傅猛地攥紧草稿,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说:“那…… 那太好了!有了这 500 金镑,再加上我这几年攒的工钱,就能在利物浦东区给老婆孩子买一栋带小院的房子了!之前去看过,大概 1000 金镑,现在够了!” 他说着,眼眶微微发红,“我老婆总说租的房子太小,孩子连玩的地方都没有,这下终于能让他们住上自己的房子了。”
雷恩看着陈二师傅激动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感慨 —— 不管在哪个世界,中国人对 “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的执念,似乎从未变过。前世他在大城市打拼时,父母也总念叨着 “买个房才算安稳”,没想到穿越到这个蒸汽时代,陈二师傅的心愿依旧如此。他拍了拍陈二师傅的肩膀:“恭喜你,总算能如愿了。配方的事不用急,你慢慢整理,把需要的食材、调料比例都写清楚就行。”
“哎!我这就记!” 陈二师傅连忙点头,转身从灶台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和铅笔,开始认真地记录起来,嘴里还念叨着:“红烧肉要选三层五花,先焯水去血沫,炒糖色要用冰糖…… 鱼香肉丝得用里脊肉,泡椒要切细……”
威廉在旁边看得直乐:“陈师傅,别光顾着写配方,晚饭还没做呢!我还等着吃你做的糖醋鸡翅呢!”
“忘不了!” 陈二师傅笑着应道,手里的笔却没停,“我先记个大概,等做完晚饭再细化,保证不耽误罐头厂的事。”
晚饭时分,三烟囱别墅的餐厅灯火通明。长桌上摆满了陈二师傅的拿手菜:中间是一大盘糖醋鸡翅,金黄的鸡翅裹着浓稠的糖醋汁,上面撒着白芝麻,咬一口外酥里嫩,酸甜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旁边是红烧肉,块头均匀,皮 Q 肉烂,汤汁浓稠得能挂在筷子上,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还有一盘麻婆豆腐,嫩白的豆腐块裹着红亮的酱汁,撒着翠绿的葱花和雪白的蒜末,麻辣鲜香,入口即化;最后是一盘清炒时蔬,翠绿的青菜搭配鲜红的胡萝卜片,清爽解腻。
玛丽安刚从医院回来,放下医疗包就直奔餐桌,看到糖醋鸡翅眼睛都亮了:“哇!陈师傅,今天有我最爱的糖醋鸡翅!” 她毫不客气地夹了一个,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吐出来,“太好吃了!比医院食堂的好吃一百倍!”
卡隆坐在玛丽安旁边,面前的盘子里放着几块红烧肉和一碗米饭,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咀嚼,古铜色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带着满意 —— 陈师傅知道他爱吃炖得软烂的肉,特意把红烧肉炖了足足两个小时。
威廉更是毫不客气,一手拿着鸡翅,一手用勺子舀着麻婆豆腐,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陈师傅,你这手艺要是去开餐馆,利物浦的高级餐厅都得关门!下次罐头厂投产,我第一个订一百罐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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