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里有的人觉得现在大队里不缺肉吃,换成钱也是行的。
至于这些要卖的野物怎么分配,沈卫国干脆让公社、食品厂等五方来人自己商量,公平分配。
于淼淼自然是没卖的,她分到了四只野鸡、五只野兔,还有六只飞龙。
这次飞龙数量不够按人头分,就按户分了,知青院每个人算一户。
加上她平时分东西就比别人多些,所以飞龙拿得也多。
回到知青院后,于淼淼看着堆在屋里的野物,她心里美滋滋的。
这下好了,这个月大概率又能天天光明正大的吃肉了。
日子可真是一天比一天好。
忙完这些,已经是深夜了,大伙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沈卫国和会计还得留在大队部算账。
会计拿着账本,脸上带着喜意,对沈卫国说:
“大队长,照这么发展下去,咱大队欠那些厂子的钱。
最多再过两个月就能全部还清了!”
想到他们钱来得这么容易,会计又有些担忧的说:
“只是这好事估计在咱大队持续不了多久。
咱附近这山里的动物突然增加这么多,跟捡似的,迟早会有人眼红。”
动物数量激增这是蹊跷得很,周研究员他们至今也没研究明白是为什么。
按照先例,山里打到的野物,都是上交一半,剩下的由大队自行处理。
这几次的数量实在太惊人了,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好事能持续多久。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卫国和会计一样都觉得这么大规模的动物数量激增,迟早会有人眼红。
等眼红到了极致,这好事就未必只属于上河大队了。
沈卫国想到此,叹了口气:“可不是嘛!
能把厂子的钱结清,咱就已经赚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咱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会计也明白他的意思,能靠这些野物和鱼赚这么久的钱,已经是上河大队的福气了。
最坏的就是以后没这么白捡的事情了呗,他们这大半年已经赚了不少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商量个具体章程看怎么处理那群野猪。
就算村医把迷药配好了,怎么把野猪全部迷晕,也得有个计划才行。
而且这事不比之前那些小猎物,必须先给公社打个报告。
野猪是大型猛兽,可不能像处理野鸡野兔那样随便来,需要提前报备。
陈书记今天来拉东西听沈卫国说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他跟沈卫国之前的想法一样,现在是野猪数量激增,那接下来呢?
万一山里的老虎、熊瞎子也变成这个数量,那日子就没法过了!
当时听完沈卫国用迷药对付野猪的计划,陈书记沉吟了片刻,说道:
“先按你的计划来,试着抓一批看看情况。
要是数量真超出了咱们的预想,这事就必须层层上报,恐怕不是咱们县城能说了算的了。”
又过了一天,村医终于把迷药准备好了。
社员们按照计划,小心翼翼地把迷药和准备好的饲料搅拌在一起。
只等下一步行动。
在等村医制作药的时候,沈卫国也没闲着先是掐着农忙的间隙,挨家挨户嘱咐村里劳力:
“每日地里的活计收尾后,吃完饭大家都到晒谷场集合,手搓麻绳得抓紧。
山上那些野猪群,要困住它们,这点绳远远不够数。”
话音落时,他指尖在粗糙的草绳上捻了捻,心里细细盘算着。
这天早上,等晒谷场堆起半人高的麻绳,竹筐里的诱猎饲料也拌得匀实。
沈卫国立刻组织人:
“咱们按照五人一组的,把饲料往野猪窝跟前送,动作轻些,别惊了它们。”
挑的都是手脚麻利动作灵敏、脑子活泛的壮劳力。
末了又补了句:“另外派几个带猎枪的,在饲料投放点外围守着,枪口别乱开。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务必护着大伙儿的安全。”
于淼淼揣着心思,悄没声儿地跟在队伍后头,隔着半片山的距离远远盯着。
她总怕出岔子,山里的野猪凶性足,万一有哪个环节疏漏,社员们怕是要遭罪。
就这么按部就班忙活了三天,山林里的野猪窝被接连端了六十多个。
细数下来,最少的窝点里藏着十二头野猪,好些大型野猪獠牙都锃亮锃亮的。
最多的窝,挤着二十八头,老的带小的,拱得地面坑坑洼洼。
统共算下来,足足捕获了一千六百三十二头野猪。
沈卫国攥着报数的纸条打电话去公社告知陈书记时。
话音刚落,就见陈书记手里的搪瓷缸哐当撞在桌沿上,惊得茶水溅了半桌:
“你再说一遍?多少头?”
沈卫国这不是第一次给陈书记重复报数了,习惯了已经。
耐着性子重新说了一遍,他已经震惊过了,现在反而比陈书记淡定。
双方挂了电话,陈书记就慌忙领着公社的人,开着拖拉机往上河大队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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