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一百二十一年夏,西域于阗城的孔雀河畔,一场突如其来的争执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中原移民组成的垦荒队与本地的于阗部落民众手持农具,围着一处水源地互不相让——垦荒队要引河水灌溉新开辟的麦田,部落民众则坚持这是他们世代赖以生存的牧地水源,双方推搡拉扯,情绪激动,眼看就要爆发冲突。
“住手!”一声雄浑的喝声穿透人群,拓拔野身着银白铠甲,腰间的“镇西刀”随着步伐铿锵作响,快步走到争执中心。他身形高大挺拔,铠甲上的霜痕还未褪去,显然是刚从龟兹城的都护府赶来。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模样,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都是凤启子民,为何要为一杯水刀兵相向?”
垦荒队首领李老实涨红了脸,上前辩解:“将军!我们开垦的麦田急需灌溉,这河水本就流经荒原,为何不能用?”于阗部落首领阿依古丽则双手叉腰,语气带着委屈:“将军,这河水是我们部落的生命线,牛羊要饮水,绿洲要滋养,他们这般引水,我们的生计怎么办?”
拓拔野俯身摸了摸干裂的土地,又望了望远处枯黄的牧草与垦荒队干涸的麦田,心中已然明了。西域气候干旱,水资源稀缺,随着中原移民不断涌入垦荒,水资源分配的矛盾日益凸显,这不仅是于阗城一处的问题,更是西域各民族融合过程中必须破解的难题。他直起身,语气缓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水是天地之赐,当惠及万民。今日我来做个主,河水三七分——三成给部落牧地,七成供垦荒灌溉,但垦荒队需帮部落修建蓄水池,雨季储存雨水,缓解旱季压力。”
他看向李老实:“你们初来乍到,不懂西域的水源规矩,今后需与部落民众商议行事,不可独断专行。”又转向阿依古丽:“凤启的垦荒政策是为了让大家都能吃饱穿暖,部落也可派人学习农耕技术,在绿洲边缘开辟农田,实现农牧结合。”
拓拔野的提议兼顾了双方利益,两人虽仍有不甘,却也知道这是最合理的解决方案,最终点头应允。但拓拔野深知,这只是权宜之计——西域各民族杂居,中原移民、本地部落、波斯后裔、中亚商人等族群林立,语言不通、习俗各异、利益冲突,若不能从根本上促进融合,西域的稳定终将如沙上建塔。
一、水利先行:共修民生,筑牢根基
解决了于阗城的水源争端后,拓拔野意识到,民生是融合的基础。西域最迫切的需求便是水资源与耕地,只有让各族百姓在共同建设中受益,才能消除隔阂。他当即召集西域都护府的官员与各部落首领,召开“西域民生大会”,提出“共建水利、共享良田”的计划。
“西域干旱,水是命脉;土地贫瘠,需合力开垦。”拓拔野站在沙盘前,手中木杆指向孔雀河与塔里木河的流域图,“我计划修建三条跨流域灌溉渠,连接各大绿洲,同时在各部落与垦荒区修建蓄水池与坎儿井,确保农牧用水无忧。工程所需人力,由中原移民与部落民众共同承担;所需物资,由凤启朝廷调拨;工程完成后,按出力多少分配水源与耕地。”
起初,部分部落首领心存疑虑,担心中原移民会抢占更多资源。拓拔野拍着胸脯承诺:“所有工程都由都护府监督,账目公开透明,出力多者多得,绝无偏袒。我拓拔野在此立誓,若有不公,你们可随时到都护府找我理论!”
为了打消大家的顾虑,拓拔野亲自带头劳作。他脱下铠甲,换上粗布短打,与百姓们一起挖渠、运石、修建蓄水池。正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他却毫不在意。看到堂堂都护将军如此以身作则,中原移民与部落民众深受感动,纷纷投入到水利工程中。
于阗部落的阿依古丽带着部落女子,为劳作的百姓送去清水与馕饼;垦荒队的李老实则主动分享中原的夯土技术,让渠坝更加坚固。在修建孔雀河灌溉渠时,遇到一处坚硬的岩石层,部落民众提出用西域的火药爆破,中原工匠则贡献了精准测量与开凿技术,双方通力合作,成功攻克了难题。
半年后,三条灌溉渠与数十座蓄水池、坎儿井相继完工。清澈的河水顺着渠道流入干涸的农田与牧场,龟裂的土地长出了绿油油的庄稼,枯黄的牧草焕发新生。阿依古丽看着自家的牛羊喝上了充足的清水,绿洲边缘的农田收获了第一批小麦,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拓拔将军说得对,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过上好日子。”
李老实也感慨道:“以前我们只懂种地,不懂西域的水土习性,多亏了部落民众的指点;现在一起修了水利,我们的麦田丰收了,他们的牧场也兴旺了,这才是双赢啊!”
二、教育互通:双语育人,凝聚民心
水利工程的成功,让各族百姓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但语言不通、文化差异仍是融合的最大障碍。拓拔野深知,要让各民族真正同心,必须从下一代抓起,通过教育消除隔阂,培养共同的家国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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