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狂刃与觉醒
五番队牢房的阴冷月光尚未散去,忏罪宫外围的腐叶堆已被一股无形力量炸开。更木剑八拖着斩魄刀从裂口中现身时,粗糙的刀柄摩擦地面迸射的幽蓝火花,将方圆十米内的腐叶瞬间点燃,焦糊味混着泥土腥气在夜风中弥漫。草鹿八千留蹲在他宽阔的肩头,亚麻色发丝随动作晃动,掌心匕首转出银亮弧光,孩童般的嗓音里透着嗜血的兴奋:大哥哥,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猎物吗?她说话时,岩鹫正用钩爪卡住花太郎的衣领往前拖拽,少年死神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在半空就被剑八释放的灵压碾成齑粉,如同被无形重锤击碎的蝶翼。
黑崎一护。剑八脖颈缠绕的白色绷带渗出新鲜血珠,那是昨夜与十一番队队员切磋时留下的旧伤,此刻却因遇强手而兴奋得血管暴起,在苍白皮肤下如扭曲的红蛇。听说你砍伤了一角?他猩红的瞳孔锁定不远处的少年,斩魄刀随意拄在身侧,刀身没入地面三寸,周围的黑色岩石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渗出暗紫色的灵压雾气,在月光下宛如沸腾的墨汁。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沾着血丝的牙齿:给你先攻的机会,不然杀起来太无聊了。
一护握紧斩月的手掌青筋暴起,陈旧的绷带被掌心汗水浸透,刀刃因承受灵压震颤而发出蜂鸣,如同濒死昆虫的哀鸣。他想起露琪亚被带走时颈间刑具的寒光,那冰冷的金属触感仿佛穿透时空,刺痛了他的视网膜。少年猛地跃起,斩月裹着黑色灵压劈向剑八面门,这记凝聚虚白之力的横斩在触及剑八衣角时骤然凝滞,刀刃震颤着发出细密的嗡鸣,却并未出现裂纹。太慢了!剑八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一护背后,带起的音爆震落树冠的枯叶。斩魄刀带着撕裂空气的锐鸣劈下,刀风刮过的瞬间,三棵合抱粗的枯树齐齐断成两截,断面平整如镜,甚至能映出一护震惊的瞳孔。一护翻身格挡的刹那,斩月刀身剧烈震颤,反震的力量将他轰飞三十米,后背撞碎五层岩壁才勉强稳住,掌心的虎口已被震得皮开肉绽,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焦黑的地面,晕开的血花在灵压下缓缓扩散。
你的刀连我的死霸装都砍不破。剑八拖着斩魄刀走近,每一步都在地面犁出深不见底的沟壑,裂缝中涌出的灵压将周围的空气扭曲成波纹状,远处的忏罪宫建筑在扭曲中若隐若现,宛如水中倒影。斩魄刀突然上扬,刀背精准砸在一护手腕,骨骼碰撞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斩月脱手飞出的瞬间,刀刃插在百米外的巨石上,震得石面泛起涟漪,碎石如雨点般落下。一护踉跄着后退,死霸装被灵压割开数道口子,皮肤下的血管因承受压力而突突跳动,如同即将爆裂的红色软管。
茶渡的灵压...一护望向远方,瞳孔因震惊而收缩,只觉得那股熟悉的灵压正在急速衰弱,如同风中残烛,越来越微弱了...岩鹫拖拽花太郎的脚步声被灵压轰鸣吞没,少年死神的治愈灵压在指尖碎成星屑,如同被风吹散的萤火:他...快支撑不住了...岩鹫的钩爪突然卡住他咽喉,金属利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闭嘴!露琪亚还在里面!金属钩爪在碎石路上划出火星,却被灵压震得迸裂。
剑八的笑声混着灵压冲击波袭来,震得一护耳膜生疼。斩魄刀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将空间斩裂的骇人威力,刀风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一护咬牙跃起,刀刃擦着剑八肩甲划过,只溅起一串火星——剑八的刀术本就以无招胜有闻名,此刻他甚至刻意放慢动作,任由斩月擦过身体,只为欣赏猎物徒劳的挣扎。在流魂街,我连刀刃都握不稳。剑八突然贴近一护耳畔,绷带渗出的血滴在他颈间,带来温热的腥气,但现在,你连让我认真的资格都没有。第七次被震飞时,一护的死霸装已划开十七道血口,最深的伤口露出了肋骨,苍白的骨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望着插在巨石上的斩月,刀身在夜风中震颤,突然想起浦原喜助的话:斩魄刀是死神灵魂的碎片。掌心的斩月刀柄发烫,刀身隐隐透出暗红色灵压——那是他与斩月共鸣的证明,如同心脏跳动时泵出的血液。
意识坠入漆黑内在世界的瞬间,白一护正握着斩月伫立在虚空中。他穿着与一护相反的白色死霸装,面具碎片在周身纷飞,刀刃反射的光芒里浮动着无数破碎的虚面,如同被击碎的镜子。想要力量?就来夺。白一护的声音混着万鬼的嘶吼,斩月刀身在他手中化作燃烧的虚闪,炽热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当两柄斩月轰然碰撞时,一护突然看清刀柄上缠绕的锁链:那不是束缚,而是斩魄刀与死神相连的血管,是生命的纽带。原来你一直在等我...他想起浮竹十四郎的话语:每把斩魄刀都有自己的名字,那是它的灵魂。握住斩月刀刃的瞬间,血珠滴落的刹那,刀身爆发出万丈光芒,如同黎明刺破黑夜的第一缕阳光。内在世界的白一护突然咧嘴一笑,面具碎片融入斩月刀身:总算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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