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虚实同源与一体之战
深海般的精神世界里,墨蓝色的海水浓稠得仿佛凝固的琉璃,每一缕水流都带着刺骨的寒意,缠绕在一护周身,如同无形的锁链勒得人喘不过气。沉海城镇的残骸在幽暗的海水中静静漂浮,断裂的房梁斜插在浑浊的水底,碎裂的砖瓦如同沉默的墓碑,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灵压结晶,在微弱的荧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灵压与绝望气息,两种力量相互交织碰撞,形成肉眼可见的灵压乱流,在海水中划出一道道细碎的裂痕。
一护僵在原地,天锁斩月的左手如同寒冰铸就的利刃,深深插在他的胸口,冰冷的指尖几乎触碰到他跳动的灵魂核心。那股寒意沿着经脉疯狂蔓延,所过之处,灵压瞬间冻结成冰晶,又在体内灵压的冲撞下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的冰碴刺痛着经脉。四肢百骸变得僵硬沉重,仿佛被灌入了千钧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感,肺部如同被海水灌满,沉闷得几乎要炸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灵压如同断流的江河,在对方的压制下停滞不前,只能在胸腔中徒劳地冲撞,发出微弱的呜咽。
“呃啊——!”
一声凄厉的嘶吼突然划破寂静的深海,如同被撕裂的丝绸般尖锐刺耳,在空旷的精神世界里久久回荡。天锁斩月猛地抽出左手,指尖带着撕裂般的力道,仿佛要将一护的灵魂连同经脉一同扯出。一护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数步,胸口的伤口处爆发出刺眼的黑色灵光,如同挣脱束缚的火山喷发,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在海水中化作一道道猩红的轨迹,如同绽放的墨色花朵,缓缓扩散开来,与周围的墨蓝色海水交融,形成诡异而艳丽的色彩。
他捂着胸口,身体剧烈地颤抖,额角青筋暴起,根根分明如同虬结的老树,脸上写满了难以忍受的痛苦,黑色的眼眸中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天锁斩月,牙关紧咬,几乎要咬碎牙齿,嘴角溢出的鲜血与海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灵压在体内疯狂冲撞,想要修复破损的经脉,却只换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冲撞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险些陷入昏迷。
而天锁斩月的手中,正握着一团被鲜血包裹的白色事物。那团事物约莫拳头大小,表面泛着淡淡的白光,如同被血雾笼罩的星辰,在海水中微微蠕动,散发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灵压——那是虚的气息,狂暴、嗜血,带着毁灭一切的**,却又与一护自身的灵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仿佛是从他灵魂深处剥离出来的一部分,流淌着与他同源的力量。
天锁斩月指尖微动,如同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随手将那团事物扔在地上。白色事物落地的瞬间,包裹在外的鲜血如同潮水般褪去,化作点点灵子消散在海水中,如同清晨的露珠蒸发在阳光下。紧接着,白光骤然暴涨,如同破晓的晨曦穿透黑暗,将周围的海水都映照得一片通明,连远处沉海城镇的残骸都被染上了一层圣洁的白光。一道模糊的身影在白光中缓缓凝聚成型,轮廓逐渐清晰,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灵压。
那是一个穿着黑底白衣死霸装的人影,死霸装的袖口与下摆处泛着淡淡的灵光,边缘处点缀着细碎的黑色纹路,如同暗夜中闪烁的星辰,与普通死神的制服略有不同,更添了几分神秘与狂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戴着的面具——那是一副牛头形状的虚面具,黑色的底色上布满了狰狞的白色条纹,如同交错的闪电,棱角分明,尖锐的獠牙外露,泛着寒光,眼窝处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如同燃烧的地狱之火,散发着狂暴而嗜血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仅仅是看上一眼,便会感到灵魂深处传来的恐惧。
一护瞳孔骤缩,脸上的痛苦瞬间被极致的震惊所取代,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他忘了胸口的剧痛,忘了灵压的紊乱,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影,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熟悉感。这股气息,这个轮廓,让他想起了那段与自我抗争的艰难岁月,想起了在浦原商店特训时,那个在精神世界中与自己浴血奋战的白色身影。
“哈……久违了……一护……”
人影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与戏谑,与一护的声线几乎一模一样,却又多了几分桀骜与疯狂,仿佛是从镜子里折射出的另一个自己,一个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疯狂分身。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着脸上的牛头面具,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眼神中的猩红光芒闪烁不定:“你干嘛那副表情,你……不记得我了吗?”
话音落下,他手指用力,猛地掀开了脸上的牛头面具。面具脱落的瞬间,一张与一护一模一样的脸庞出现在眼前——白色的短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带着几分狂放不羁,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如同燃烧的野火,线条分明的五官与一护别无二致,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一护的温和与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桀骜不驯与嗜血渴望,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笑容,仿佛在嘲笑一护的天真与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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