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影刃突袭与逆抚之惑
黑崎一护的指尖死死攥着天锁斩月的刀柄,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的冷汗传来,却丝毫无法平息他体内翻涌的躁动。锁链上缠绕的灵压与他周身蒸腾的黑色气旋相互交织,如同两条缠斗的巨蟒,每一次吞吐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潜能。然而,当他的目光穿透战场中央的烟尘,看清那片狼藉中的景象时,所有的力量仿佛都在瞬间被抽走,灵压的流转骤然停滞。
狛村左阵那柄曾劈开无数虚的“天谴”,此刻断裂成两半,沉重的刀身砸在冰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黑色的灵血从断裂处喷涌而出,溅落在透明的冰层上,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晕开,凝结成一朵朵妖异的墨花。爱川罗武拳头上燃烧的黑色火焰早已熄灭,只剩下几缕袅袅的青烟,他踉跄着后退,每一步都在碎石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嘴角溢出的鲜血在寒风中迅速凝结成暗红的冰晶。凤桥楼十郎的金色丝线如同被撕碎的绸缎,散落在废墟各处,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砸在一截断裂的钢筋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却再也无法支撑起哪怕一丝站立的力气。
“不会吧……”一护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假面下的猩红瞳孔猛地收缩,几乎要将眼眶撑裂。他原以为,凭借狛村的刚猛、罗武的狂暴、楼十郎的诡异,再加上京乐队长与冬狮郎的策应,至少能为自己创造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破绽。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蓝染的实力竟强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那些在他眼中如同高山般不可逾越的队长与假面成员,在蓝染面前竟如同孩童般不堪一击。淡紫色的灵压如同一张无形的王座,将蓝染稳稳护在中央,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碾压性的力量,仿佛这尸横遍野的战场,不过是他闲暇时用来消遣的游乐场。
一护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感顺着喉咙蔓延开来。他想起了在虚圈与乌尔奇奥拉战斗时的绝望,想起了失去虚化力量时的无助,可那些情绪与此刻相比,竟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蓝染的强大,早已超出了他对“死神”乃至“虚”的所有认知,那是一种如同天地般的威压,让人从骨子里感到颤栗。他下意识地握紧刀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痛感让他稍稍回过神来——他不能退缩,身后是现世的千万生灵,是他想要守护的一切,哪怕面前的敌人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他也必须挥刀向前。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风从战场左侧的废墟后刮过,带着破风的锐响。矢胴丸莉莎推了推下滑的黑框眼镜,镜片反射着头顶的阳光,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她的身体微微弓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握着始解后“铁浆蜻蛉”的右手稳如磐石。那柄细长的斩魄刀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刀刃上流转的灵压如同银色的溪流,悄无声息地汇聚成一道致命的锋芒。这是假面军团在虚圈漂泊数十年磨砺出的突袭技巧,没有多余的花哨,只有最纯粹的速度与精准,每一次出手都直指敌人的要害。
蓝染却只是微微侧身,动作轻缓得如同闲庭信步,仿佛早已预判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叮——”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刺破战场的沉寂,“铁浆蜻蛉”的刀刃擦着他的肩甲划过,锋利的刃口甚至划破了他黑色死神服的衣角,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然而,就在刀刃即将触及蓝染身体的瞬间,一道淡紫色的灵压屏障如同凭空出现的墙壁,硬生生挡在了“铁浆蜻蛉”面前。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柄曾斩杀过无数大虚的斩魄刀,竟在这股看似柔和的灵压面前,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被硬生生斩断。
莉莎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根本无法动弹。蓝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手中的斩魄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淡紫色的刀刃泛着冰冷的光泽,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地刺穿了她的小腹。
“虚化?”蓝染收回刀,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在评价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莉莎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鲜血从伤口涌出,迅速浸湿了身下的碎石,在地面上积起一滩小小的血洼。“我已经说过了,你们只是半吊子的破面而已。”他缓缓抬起手,淡紫色的灵压在指尖萦绕,“原本……连破面都要服从于我,你们这些半吊子的伪破面,根本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你说谁是伪破面。”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右侧的废墟后传来,没有丝毫怒意,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凌厉,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刃,瞬间划破了战场的沉闷。碎蜂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窜出,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她仅剩的左臂紧紧握着“雀蜂”,那柄形似短刀的斩魄刀上,毒针闪烁着幽蓝的寒芒,在阳光下折射出致命的光泽。
她无声地站在蓝染正前方,距离不过三步之遥。黑色的死神服因灵压的涌动而猎猎作响,衣摆翻飞间,露出她身上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周身的杀气如同凝结的寒冰,悄无声息却足以令人窒息,连周围流动的空气都仿佛在这股杀气面前变得粘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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