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纶问:“那你们后来断了吗?”
李天宇搂住彭彭说:
“我真的很感谢他。哪怕我拒绝了很多次,他还是经常给我发消息,一有空就喊我打游戏、打电话,而且总是乐呵呵的。
他从没因为我一次次拒绝就生气或疏远我。多亏了他,我们一直没断联系,现在我也算追上他一半了吧。”
所有人都望向彭彭。何老师说:
“我家彭彭就像个小太阳,总是这么温暖。”
谭松云也说:“我认识彭彭好久了,从没见他生过气,每次见面他都带着笑。”
张紫枫接着说:“我们拍戏的时候,他也一直是笑着的。”
彭彭被大家说得不好意思,低头笑起来。
黄老师问:
“彭彭,我来采访你一下——你当时真没生气吗?还是没察觉到小天那时的想法?”
彭彭说:
“我感觉到了。不过没关系,我们是兄弟嘛。只要他没说绝交,那我们就是兄弟。他不联系我,我就联系他呀。
因为我一直记得,在横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我当兄弟了。这就够啦。”
彭彭的话让李天宇鼻子一酸。哪怕是继承来的记忆,他也能感受到从前那个自己有多过分。而正因为知道这份过分,他才更明白,彭彭为这段友谊承受了多少委屈。
李天宇轻声说:
他这人啊,其实不是没烦恼、不会生气,只是习惯把委屈都闷在心里,从不跟人提。
彭彭搂住李天宇,眼眶也红了:“哎呦,你干嘛呀。”
“来,为友情干一杯!”
“干杯!”
喝完后,黄老师开口:
“不过我觉得小默有句话说得不对。”
大家望过去,黄老师笑着说:
“照现在这趋势,以后多半是彭彭对着孙子说——‘看,电视上那个影帝是我兄弟’。”
“哈哈哈哈哈……”
众人都笑起来,李天宇和彭彭也笑了。
何老师接话:
“那为什么不能是两个老头,指着电视对孙子说:‘瞧,那位影后,是我们的妹妹’?”
“哦——!”
“对对对,这个更可能!”
“妹妹加油!”
气氛又被何老师和黄老师带动得热闹起来。
李天宇看向何老师:
“既然今天大家都交心,我也说个秘密吧。”
大家都好奇地看向他。
“我人生中第一个生日,是何老师给我过的。”
“啊?”何老师很惊讶,显然并不知情。
谭松云问:“不对吧,你不是出道后才认识何老师的吗?”
李天宇点点头:
“我小时候在农村,父母在外打工,那时根本没‘过生日’这概念。”
大家听了都点头,尤其九十年代初,很多农村孩子不过生日。
“后来搬到城里,我爸做生意欠了债,爸妈整天忙还债,更顾不上生日。
直到去年我出道,认识了何老师。
有一天收工回家,突然接到何老师的视频邀请——
接通后,他捧着一个点好蜡烛的蛋糕,上面还有我的卡通形象。
何老师特别抱歉地说:‘亲爱的,我今天有工作没法陪你过生日,这样视频陪你过,好吗?’
因为从来没过过生日,我自己都忘了那天是生日。
结果……那天我哭得可惨了。”
何老师笑着说:
“我真不知道那是小默第一个生日。当时他刚出道,我备忘录里记着他生日,可他微博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猜他大概是忘了生日,就订了个蛋糕,想这样给他庆祝。没想到话还没说完,他的眼泪就哗哗往下掉,怎么也停不住。
看他家里一点布置都没有,就他一个人,完全不像在过生日的样子。
后来我们隔着手机,我对着屏幕给他唱生日歌、陪他吹蜡烛、看他许愿,就这样帮他过了一个生日。”
何老师说完,谭松云和张紫枫眼睛都红了。
黄老师接着说:
“何老师就是心肠软,总把别人的事放在心上。”
任佳纶也回忆道:
“我记得看过一个视频,是何老师去《一出好戏》片场探班李天宇的。”
“对对,那个视频特别火!”
“我也记得!视频里我哥嘴角带着血,脸颊肿肿的,一见到何老师就扑到他怀里去了。”
“我看过路透片段,何老师是不是还哭了?”
何老师笑着接过话:
“那是拍《一出好戏》的时候,我去探班,正好赶上小默挨打的戏。那一巴掌一巴掌都是真打,我在后面都能听见响声。
他脸上的伤也不是化的妆,是真打肿的。我看着心疼得不行,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拍完之后,这孩子一看到我就扑过来。那天我们哪儿也没去,记得是在一个岛上拍的,对吧?”
李天宇点点头:
“嗯,在一个度假岛上。”
“小默拉着我坐在岛上的帐篷里,和我说了一下午的话。这里我真的很认真地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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