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老宅的紫藤架下,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筛下细碎的光斑。苏少清指尖转着茶杯,看着叶雨墨慢悠悠地给金毛犬顺毛,忍不住挑眉:“叶大少爷今天不用去公司坐班?”
叶雨墨抬眼睨她,嘴角噙着抹笑:“特助盯着呢,出不了乱子。”他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狗毛,“倒是你,苏氏集团的掌权人,天天往外跑,就不怕底下人造反?”
“呵,”苏少清嗤笑一声,往后靠在藤椅上,181公分的身形舒展得恰到好处,利落的短发被风吹得微乱,“能被我放在苏氏的人,还没那么大本事。”
傅砚舟坐在旁边翻着财经杂志,闻言低笑出声。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把原本冷硬的线条都柔化了几分。“你们俩从小就爱斗嘴。”他合上书,看向叶雨墨,“新能源项目的合作方案,下周让特助送傅氏来。”
“知道了,傅总。”叶雨墨拖长了调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快到饭点了,留下来吃饭?”
“那我就不客气了。”苏少清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汁水顺着指尖滴落,“反正叶伯母做的松鼠鳜鱼,我惦记好几天了。”
“跟我客气什么。”叶雨墨笑骂,“我们五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你还跟我见外?”他数着手指念叨,“我,你,砚舟,顾雨泽,还有你大哥林宴礼,当年在军区大院爬树掏鸟窝,哪次不是集体行动?”
苏少清挑眉,咬苹果的动作顿了顿:“说得好像你没带头把傅爷爷的兰花换成狗尾巴草似的。”
傅砚舟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苹果汁。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练习过千百遍,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苏少清的耳尖悄悄泛起微红——纵然在一起五年,他这点不动声色的温柔,还是能轻易拨动她的心弦。
叶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开饭啦!”
餐厅的圆桌已经摆满了菜,松鼠鳜鱼的酸甜香气勾得人食欲大开。叶爷爷给傅砚舟夹了块排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砚舟啊,有空多带清清回家吃饭,你奶奶天天念叨你们。”
“知道了爷爷。”傅砚舟笑着应下,转手把排骨放进苏少清碗里,“她爱吃这个。”
苏少清抬眼看他,眼底藏着笑意。在座的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自然懂这不动声色的默契。叶雨墨在旁边啧啧有声:“行了行了,知道你们俩恩爱,别在我家撒狗粮。”
叶奶奶笑着拍了他一下:“就你话多。”她给苏少清盛了碗汤,“清清啊,听说傅家那小子要去帝都中学了?”
“嗯,”苏少清喝了口汤,“转学手续办得差不多了,下周一就能去报道。”
叶雨墨突然来了兴致:“哪个班?要是跟我以前的班主任鲁冰老师一个班,那他可有的受了。”鲁冰是帝都中学出了名的严师,当年他们几个没少被她抓去办公室训话。
傅砚舟点头:“巧了,就是鲁老师的理科班。”
苏少清忍不住笑出声:“傅砚池那性子,怕是要被鲁老师磨掉几层皮。”她想起那个染着闷青色头发的少年,在军区站军姿时蔫头耷脑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叶父放下酒杯,看向傅砚舟:“帝都中学挺好,跟你们当年一样,有个好环境。”他顿了顿,看向苏少清,“说起来,涵涵刚才打电话,说想转去帝都中学,跟砚池作伴呢。”
“她?”苏少清挑眉,“不是在贵族中学待得好好的?”
“估计是怕了训练场的苦。”叶雨墨哼了一声,“想跟砚池作伴?我看是想找个垫背的。”
满桌人都笑了起来,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涌进来,把饭菜的香气烘得愈发浓郁。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就像这桌家常菜,没有山珍海味的华丽,却有着熨帖人心的温暖。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铺在柏油路上,傅砚舟握着方向盘的手偶尔会松开,去碰一碰副驾上苏少清的手指。黑色迈巴赫平稳地驶向傅家老宅,车窗外的街景缓缓后退,像一卷被拉长的时光胶片。
“你说,砚池到了鲁老师班上,会不会被罚站?”苏少清忽然问,指尖在膝盖上画着圈。
“大概率会。”傅砚舟低笑,“他那染了色的头发,第一天就得被勒令染回来。”
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在沉默里悄然流淌。他们在一起五年,从17岁到22岁,从青涩少年到各自执掌一方天地,这份感情早已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能概括的,而是藏在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次指尖相触里。
傅家老宅的门开着,张妈正坐在门廊下择菜。看到两人手牵手走进来,立刻笑着起身:“少爷,少奶奶,你们可算来了!老夫人念叨好几遍了。”
“张妈,叫我清清就好。”苏少清笑着应道,目光扫过院子里那棵老槐树——那是他们小时候爬过的树,树干上还留着当年刻下的歪扭名字。
客厅里暖意融融,傅爷爷正和傅父在下棋,傅母坐在旁边织毛衣,看到他们进来,立刻放下毛线团迎上来:“清清来了?快坐,刚炖好的银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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