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穿透密林时,苏少清正站在“暗影”基地的指挥中心。全息屏幕上,严文正汇报着非洲维和物资的部署情况,他身后的严语快速敲击键盘,将实时数据同步到系统里;严寒则在训练场带领新兵进行格斗训练,拳脚生风间透着股狠劲;严娜端着咖啡走进来,将一份加密文件递过来:“清姐,欧洲分部的军火交易清单,已经按您的要求核对完毕。”
苏少清接过文件,指尖划过签名处的代码——那是她十八岁那年,在孤儿院门口捡到这四个孩子时,给他们取的代号。彼时严文才十二岁,正护着弟妹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看见她时眼里满是警惕,像四只被遗弃的小兽。如今他们已能独当一面,日月星辰四个分队在他们手里,成了苏家最锋利的剑。
“基地的事交给你们,”苏少清合上文件,“我回帝都待几天,有事直接打加密线。”
严文四人齐声应下,看着她转身的背影,眼神里是早已超越上下级的依赖。当年若不是这个看似清冷的少女把他们从泥沼里拉出来,教他们识字、练枪,给他们一个家,他们或许早就成了城市角落里的尘埃。
回到别墅时,林跃已经将行李打包好。两个行李箱并排放在玄关,一个装着他的实验数据和几件换洗衣物,另一个则被苏少清塞得满满当当——除了她的作战服和文件,还有给家里带的北府市特产。
“走吧。”苏少清拉起自己的箱子,金属滚轮在地板上滑出轻响。
苏家的私人机场建在城郊,银白色的湾流G650静静停在跑道上。傅砚舟几人已经在机舱里等着,叶雨墨正举着相机拍窗外的云,顾雨泽在看财经报纸,傅砚舟则把玩着枚玉扣,见他们进来,抬眉笑道:“六爷可算来了,再等下去,顾总都要把明天的股市分析完了。”
苏少清挑眉,将一个礼盒扔过去:“北府市的老字号糕点,堵上你的嘴。”
林跃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苏少清挨着他坐下,打开笔记本处理邮件。机舱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声和键盘敲击声,偶尔夹杂着几句闲聊。他们几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即便几年不见,也总能在沉默里找到最舒服的相处方式。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帝都的苏家私人机场。舷梯刚放下,苏少清就看见停机坪上站着的两个人——母亲苏皖穿着米白色旗袍,父亲林震南一身休闲装,正朝他们挥手。
“回来了。”苏皖走上前,想抱抱女儿,又怕弄乱她的短发,最后只是理了理她的衣领。
苏少清“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个丝绒盒子:“给您和爸带的。”
林震南抢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两块腕表,表盘上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柔的光。“‘国民之名’刚出的定制款?我上周在杂志上看见,还说想让你大哥帮我留意呢。”他笑得像个拿到糖的孩子,立刻戴在手上转了两圈。
苏皖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却满是笑意:“就知道跟孩子要东西。”她轻轻抚摸着表盘,忽然想起什么:“你爷爷奶奶一早就去老宅了,说要亲自下厨给你们做红烧肉。”
“那快走。”苏少清拉着行李箱,脚步轻快了些。林家老宅在郊区的山脚下,是栋带着院子的老四合院,青砖灰瓦间爬满了爬山虎,每次回去,她总能闻到院里那棵老槐树的清香。
车刚停在老宅门口,就听见院里传来爷爷林建国的声音:“老婆子,把我那瓶好酒拿出来,今天孙子孙女都回来了!”
苏少清推开门,就看见奶奶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爷爷则背着手站在院里,看见她,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清清回来啦!”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她走过去,自然地挽住奶奶的胳膊,鼻尖萦绕着红烧肉的香气。
林跃把行李放在廊下,从包里拿出个木盒:“爷爷,这是少清在北府市拍卖会上拍的。”
林建国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锈迹斑斑的勋章,边缘已经磨损,却依旧能看清上面的五角星。老人的手忽然抖了起来,指尖轻轻拂过勋章背面的编号,声音带着哽咽:“这是……当年我在朝鲜战场上丢的那枚一等功勋章!”
奶奶凑过来看,眼眶也红了:“当年你说丢了的时候,好几晚没睡着觉。”
苏少清看着爷爷小心翼翼地把勋章别在胸前,忽然觉得这次北府市之行最值得的,就是拍下了这枚勋章。这位开国将军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到老了,最珍视的还是那段峥嵘岁月里的荣光。
晚饭时,一大家子围坐在院里的石桌旁。林宴礼刚从公司赶来,西装上还带着风尘;林叙白穿着军装,身姿笔挺;林砚书刚下手术台,眼底带着疲惫;林野戴着墨镜,怕被记者认出来,却在看见红烧肉时立刻摘了下来。
“爸,您这天天在家喝茶遛鸟,把林氏集团全丢给大哥,就不怕他累着?”苏少清夹了块排骨给林震南,语气里带着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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