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往东,一小时车程的私人岛屿被暮色温柔包裹。这片属于傅砚舟的隐秘天地,是苏少清在刀光剑影的人生里,唯一能卸下所有铠甲的角落。夕阳把海面铺成鎏金,海浪卷着细沙轻吻礁石,苏少清靠在傅砚舟怀里,指尖还残留着对方西装上雪松的冷香,周身那股震慑全球的压迫感,此刻尽数化为眉眼间的柔和。
他们是下午各自驱车来的。苏少清的黑色限量版加长轿车低调地驶入岛屿专用通道,与傅砚舟那辆银灰色跑车在码头相遇时,傅砚舟早已笑着等候。平日里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傅氏掌权人,见了苏少清,眼神瞬间盛满了暖意,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外套,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腕,那是只有两人懂的亲昵。
“今天没带血清军团的人?”傅砚舟牵着他往沙滩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苏少清微微挑眉,清冷的嗓音里藏着一丝慵懒:“在这里,有你就够了。”这话让傅砚舟心头一热,握紧他的手更紧了些。外人谁能想到,那个单枪匹马端掉毒枭窝点、让国际刑警都避之不及的“青爷”,会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说出这样依赖的话。
他们在沙滩上的藤椅上坐了许久,没聊那些横跨黑白两道的大事,只说些琐碎的日常。傅砚舟讲傅氏集团新上线的项目,语气轻松;苏少清听着,偶尔点头,视线却一直落在他脸上,冷俊的侧脸在夕阳下柔和了轮廓。他对外人向来吝啬眼神,别说直视,就连多余的目光都懒得给,可对着傅砚舟,他的眼神里藏着化不开的深情。
“等大哥的订婚宴结束,我们去北欧看极光吧。”傅砚舟忽然提议,指尖描摹着苏少清无名指上的钻戒,“我查了攻略,那里的冬天很美,适合我们。”苏少清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这是他在外人面前绝不会有的表情——温柔,且带着期待。“好。”一个字,承载了他对未来所有的憧憬。
天色渐暗,海风带着凉意。傅砚舟把外套披在苏少清身上,语气带着不舍:“我得回傅氏了,还有个跨国会议要开。”苏少清颔首,没有挽留。他们都是站在各自领域顶端的人,懂彼此的责任与忙碌。傅砚舟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乖乖回去,我忙完就来看你。”苏少清抬眸,眼底闪着微光:“路上小心。”
看着傅砚舟的跑车消失在码头,苏少清才转身坐上自己的加长轿车。车门关上的瞬间,他周身的柔情便迅速褪去,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疏离、让人望而生畏的“六爷”。驾驶座旁的副驾驶上,坐着的正是他的首席特助林涵。
林涵身高一米七七,利落的狼尾发型透着一股桀骜,一身黑色劲装衬得他身形挺拔。作为血清军团的八大教官之一,国际排行第三的杀手,他见过无数次苏少清的狠厉,也唯有他,能在这位爷面前保持从容。从五岁起,他就跟在苏少清身边,是林建国亲自选定的人,十五年来,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分动摇。
“爷,去哪?”林涵的声音低沉,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苏少清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语气淡漠如冰:“寒墨。”
林涵没有多问,立刻启动车子。寒墨,这个在豪门圈子里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神秘组织,正是苏少清暗中势力的核心。这里专门处理那些普通人一辈子都查不到的信息,无论是豪门秘辛还是国际阴谋,只要经寒墨出手,没有查不到的。而寒墨的掌舵人,正是苏少清,代号“W”。外界无数人挤破头想请动寒墨,甚至不惜出价天价,却没人知道,他们求而不得的老大,就是那位让他们敬畏不已的苏家掌权人。
车子平稳行驶,车内一片寂静。苏少清靠在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刚才傅砚舟温柔的眼神,心头掠过一丝暖意,这暖意却很快被接下来要处理的事务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林涵的私人通讯器响起,他接起听了几句,脸色微变,随即看向后座的苏少清:“爷,岳家大少岳智渊那边有动静。”
苏少清缓缓睁开眼,眸色深邃如寒潭,不带一丝情绪:“说。”
“岳智渊今年二十一岁,还在美国纽约读大学,刚才让人联系了寒墨,出价上千亿美元,要查欧阳家的事情。”林涵言简意赅地汇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惊讶。上千亿美元的出价,即便是对顶级豪门来说,也是一笔天文数字,足以见得岳博泽要查的事有多重要。
“欧阳家?”苏少清的眉梢微微一动。欧阳家是帝都一流豪门,底蕴深厚,只是近年来行事低调,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是欧阳家的大小姐,”林涵补充道,“她叫欧阳静姝,五岁起就在国外生活,整整二十年,今年二十五岁。岳智渊怀疑她在国外暗中培养了势力,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苏少清的指尖停顿了一下。欧阳静姝,这个名字他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当年欧阳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后来因为一场意外被送到了国外,从此杳无音讯。没想到,岳智渊会花这么大的价钱去查她。岳家与欧阳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岳智渊此举,显然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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